他真的對誰都很好 在立春慶祝生日真的……(1 / 2)

夏油傑是一路跑回家的,平時追咒靈他都不會這麼努力,好像被他抱在懷裡的不是個便當盒,而是個等著去醫院的小孩子。

他站在家門口,從口袋裡拽出鑰匙,打開家門,跌跌撞撞的把鞋踢掉,一路跑進廚房。

夏油夫婦在一起準備晚飯,看見兒子這麼著急,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你怎麼啦?”夏油夫人笑著問他。

夏油傑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時間根本說不出話來,他一邊粗喘著,一邊把手裡的便當盒一把遞出去。

夏油夫婦默不作聲的對視一眼,做母親的伸手接過了便當盒。

裡麵是蒲燒鰻魚和章魚小丸子,鰻魚泛著晶亮的光,章魚小丸子還冒著熱氣,看著蓬鬆而柔軟。

夏油夫人輕笑起來,伸手摸了摸已經快要有一米八高的兒子的腦袋。

“是一色家的那孩子給你的吧?”

夏油傑終於喘勻了氣,直起身子,點點頭。

“他在店門口擺了桌子...說是可以隨意試吃,我和同學吃了,然後他給了我這個。”

夏油傑頓了頓,又補充上一句。

“...很好吃,他做的點心比我吃過的很多都好吃。”

夏油夫人還是笑眯眯的,向夏油傑展示了盒子裡的食物。

“那我們今天晚上試試一色君給小傑的鰻魚吧?不過小傑要先去洗手噢?”

夏油傑點點頭——他一貫是個聽話的孩子。

簡直是一眨眼的事情,好奇那個新搬回來住的年輕人成了附近所有孩子共同的話題,不止一次有人提議偷偷溜過去看看,但最終找不到一個敢帶頭的。

有時候能聽到那棟房子裡傳出來樂器演奏的聲音,看見天氣暖和的時候有些奇奇怪怪的植物被搬出來曬太陽,最近那個年輕人更是在自家花園中澆出一片冰麵來,好奇的人遠遠觀望,看見他在自製的冰麵上滑冰,動作優雅輕盈,同時眼神完全放空,好像是在放鬆。

夏油傑要好奇死了,但是他不能顯得好奇,他不帶頭,也沒有孩子敢去探探虛實,所以就隻能盼著那個人早點開業。

可他就是不著急,店門口的小桌子還是擺著,每天都有試吃的東西,從來沒有重複過,他們看見對方把碗筷拿出來洗乾淨,曬在門口前的台子上,除了常見的盤子,還有很多沒見過的器具。

白發的青年坐在冬日午後的陽光下,慢慢的擦著一個黑白兩色的陶杯,他今天穿了件純梅子色的衛衣——這幾乎是隻有些上了年紀的女人才穿的顏色,如果是彆人穿大概會滑稽的要死,可他穿上就很好看,那張俊秀的臉被襯得有種剔透的白。

其他人對他什麼態度好像都影響不到他,他呆在哪裡,哪裡就會變成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小世界,處處冒著一種無法進入的氣息。

他就那麼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平靜,舒緩,全然放鬆,對外界的一切視若無睹。

這總會讓一些人看不慣。

“這家夥是不是瞧不起鄉下人啊,要不然天天拿他的那些東西出來顯擺。”放學回去的路上,不知道是誰狀似不經意的提了一嘴。

“我媽媽也這麼說...東京回來的大少爺欸,遲遲不開業也是因為想要和我們這些鄉下人炫耀吧?”

...胡說,夏油傑心想,他對每個來試吃的人都很友好,一直是笑著的,而且他的眼睛也是,看誰都包含著善意和溫柔。

“那群傻瓜女人也是——天天發花癡,那種家夥一看就是會仗著臉騙鄉下傻丫頭和他上床的人渣...”

這句話還沒說完就引起了好幾個人的竊笑。

“荻穀,彆讓我動手揍你。”

夏油傑不輕不重的聲音從前麵傳過來,幾個剛剛笑出聲音來的男孩對視一眼,對彼此吐吐舌頭。

二月一日,休整了接近四個月後,那家店終於正式開始營業了。

嫉妒也好,好奇也好,抱著各種各樣心思的一些人踏入店門。

“真的很驚人...一色君的手藝非常好呢,而且就他一個人也能把那麼多的活乾的很漂亮。”

“那家店也不大啊,總共就七八張桌子,收拾起來也很快...不過虧他能把店鋪收拾的那麼好看...”

夏油傑趴在桌子上,戴著耳機,卻沒有播放音樂。

他聽著背後的兩個女生音量不小的聊天,不由自主為那個人欣喜起來,好像他就應該被彆人誇讚和喜歡,然後安閒的做他自己的事情。

夏油傑不可抑製的,輕輕微笑起來。

晚上回家的路上他還想著,應該要怎麼說服父母帶自己去上門拜訪。

畢竟也算是鄰居了,而且他已經開業了,去賀喜一下總是沒問題的吧?

夏油傑默默的盤算著,結果一到家就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砸到了頭。

“說起來,一色君有給你的請柬,還說很感謝你是第一個試吃的人,想這個月有空請你一次呢。”

夏油夫人遞給剛放下碗筷的兒子一個米黃色的信封,信封上有用彩鉛畫的一隻打著葉子傘的龍貓。

彩鉛畫畫的很好,上麵的龍貓圓頭圓腦,睜大眼睛看著拿著請柬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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