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基本上是世家的老人們,除了從要職上退下來,則基本是從和政//府對接的職位上退下來的...換言而之,相比咒術師,他們更類似政治家或者政府公職人員。”
“而現在也早就不是靠著世家花錢來養活咒術師,而是基本上靠著政府撥款吧?”
“有疑似詛咒師的人,從賭//場贏走了大量現金,甚至還有咒靈的痕跡,這麼高調的行徑,在五條君出生後應該就已經非常的少了。”
“你覺得會不會有什麼負責了給咒術界提供資金的人,對著那群人一頓臭罵呢?”
一色晴生笑了笑,十指交疊抵在唇邊。
五條悟悟了。
恍然大悟。
“其實領導者也並不傻,但咒術師這個職業,所要處理的工作,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培養出來人才的。”
“所以他們才能忍受長期以來的漫天要價和各種貪汙腐敗,因為那什麼——”
“‘隻有擁有咒力之人才能祓除咒靈。’”
五條悟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但即便如此不是隻能說明他們擁有特權嗎?”
“......”
白發的青年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你真的未來要繼任五條家的家主嗎...?還是說在你們家家主是個吉祥物?”
五條悟沉默了幾秒。
“大部分事情還是老頭子們在管...說著什麼我太年輕了之類的,反正也是些賺錢和發展家族子弟的事情,我暫時不去學也沒事吧?”
一色晴生捂住了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實在是太尷尬而且,太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好的!那麼五條君,一會我還要給你找一些書哦...呃,先從經濟學原理和政治學開始學起吧。”
一色晴生看著眼前尚未成年的小貓咪,臉上露出了堪稱燦爛的笑容。
“你現在這個樣子可是完全不行哦,要是失去了咒力的話大概隻有做牛郎這一條路走了,在這個需要專業技能才能生存下去的社會,你會變成社會的廢人哦?”
“也許討債人也不是不行?”
“討債人太浪費了,你的臉果然還是去做牛郎吧。”
“首先,聽好了,一般政//府的項目,都會出現叫做招標的程序...就是幾家公司一起競爭,然後政//府擇優選擇合作夥伴。”
“但現在的咒術界的情況是,根本沒有第二家可以競標的‘公司’,所以政//府對咒術界高層的很多行為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因為除了這群人以外,沒有人可以祓除咒靈。”
一色晴生用手裡的本子甩了甩桌麵。
“這屬於2十有八九的行業壟斷還沒地方抑製啊。”
“......”
無需進一步的解釋了,五條悟恍然大悟。
“所以我需要叛逃然後自己自立門戶?”
“...這麼想可就太偏激了。”
一色晴生忍不住搖了搖頭,用手掌捂住了臉。
“不要把某些事想的太複雜,把咒術界當作一個腐朽落後卻又行業壟斷的公司來處理,會好很多,但是詛咒師屬於名不正言不順的類型,就算叛逃出去也很難得到官方的承認,隻會給自己增加困難程度。”
“而且其實對於政府而言,更好處理的方法其實還有一個。”
白發的青年用手指畫了一個圈。
“天元所處的位置,不是恰好在整個高專的地下嗎?”
“隻需要一顆精準導彈,把整個高專連帶著天元變成灰燼,天元結界消失,整個日//本的咒力不再被禁錮在結界範圍內,自然逸散而出,咒靈自然會在幾年之內變弱,變得和其他國家一樣了。”
“不過當然了,不這麼做的理由,十有八九是咒術界的高層們隱瞞了這件事,雙方都有所保留秘密,畢竟一旦這麼多的咒靈都消失了,他們可沒辦法繼續依仗著祓除咒靈這件事來拿錢了。”
五條悟歪了歪腦袋。
“你現在變得好恐怖啊,和以前還是一個人嗎?思維方式越來越咒術師,或者說咒靈了誒。”
“重點居然是這個?”
“因為你提出的方案我還不知道要怎麼施行吧?”
“不知道也沒關係...我上次不是已經去勸了那位七海建人君...去大學高中念書了嗎,說白了,居然連高中大學教育都不完成,就讓孩子去進行簡直是戰爭一樣的工作,也太不把人當人了。”
“但是明治維新之前,世家的子弟們也是十幾歲,甚至更小就開始祓除咒靈了啊?”
“現在是現代社會,還請不要把人均馬斯洛需求主義層次連第一層都沒法滿足的時代,和已經可以從超市裡買到...四百五十日元的打折肉的現代社會相提並論。”
奇怪的不知道什麼意思的名詞出現了。
一色晴生站起身來,伸出手,拍了拍五條悟柔軟的頭發。
“總而言之,如果想要改革這個現行糟糕的要死的咒術界,五條君,你現在隻能說是一把好用的刀,而稱不上是進退有度的武士,更不能說是運籌帷幄的將軍啊。”
青年柔軟而冰涼的手指摩挲著少年細軟的發絲,聲音帶上了些調侃的笑意。
“我會輔佐你哦?主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