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天格外的好,東京的櫻花開的到處都是,把全世界的遊客都吸引來了這座城市。
夏油傑剛剛處理完一隻在鬼屋裡成長出的咒靈,從遊樂園附近的一條街上,抄近道回去。
白色的咒靈趴在他的袖子裡,安安穩穩的睡著覺...或者說,閉目休息。
它閉目養神的時間變長了。
難不成咒靈也會有上了年紀這個說法...可它出生還沒有幾年呢。
現在好像是學生們的放學時間,年輕的女孩們三三兩兩的從夏油傑身邊路過,初中生們還沒有非常統一的製服,大家都穿了自己的常裝,像花朵似的裙擺從眼前掃過,飄飄欲飛。
夏油傑不自覺的往遠離她們的方向走了走,也一並離開了孩子們的歡笑聲。
“嗚啊!”
他沒看路,一直在往牆邊靠,一不小心就擠到了一個姑娘。
女孩的驚叫聲又輕又軟,細細的,她的個子太嬌小了,勉勉強強能到夏油傑的胸口,也不能怪夏油傑沒有看到她。
這把他也嚇了一跳,立馬往一旁躲了躲,避免自己再碰到這個孩子。
白色短發的女孩抬起頭。
她有著男孩子似的短發,比起一般的小姑娘還要短了不少,好像也沒有特意修剪過,有些亂亂的,素色的,霧氣般質地的頭發,輕巧的遮住了部分眼眸。
她隔著略顯淩亂的頭發,隻用一隻眼睛——一隻是淡金色,另一隻被頭發故意遮住,讓人無法看清,有些好奇和驚訝的看著夏油傑,素白的臉上飛起兩抹紅暈,夏油傑的眼力太好,甚至能看清女孩臉上細細的,透明的絨毛。
她略顯緊張的,害羞的對他點了點頭,然後便偏過臉不敢看他,試圖從高大的成年男性和牆壁的縫隙裡擠過去——很輕易,畢竟這是個嬌小玲瓏的,像隻小兔子似的女孩。
夏油傑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臂。
他盯著女孩美麗的側臉,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從略顯尷尬的茫然到驚慌失措。
太像了。
他想著,太像了,眉眼也想,說話的語氣,細微的表情,一色晴生是標準的男生女相,但單把這張臉挪到一個女孩的身上,就能看出幾分男性般的英氣,上挑的眉峰,高挺的鼻梁,略深的眼窩。
尤其是這孩子還是一頭的短發,便更像是個少年人。
太像了,夏油傑抓著她的手臂,死死凝視著她的臉,看著女孩那隻金色的眼睛裡甚至隱隱溢出了淚水。
他什麼都沒法思考了,甚至意識不到自己如今的行為是多麼的恐怖和怪異,甚至隱隱的讓人群聚集起來了。
他隻是凝視著女孩的臉,就連她哭著的抽泣的聲音也聽不清了。
不要哭。
他突然想這麼和這個女孩說,為此甚至伸手,有些粗魯又毛躁的擦掉了她的眼淚。
女孩搖著頭,想要躲開他的手。
成年男性略顯粗糙的手指,有著薄繭的指腹,擦過了她的臉,甚至蹭出了大片的紅痕。
真的是太過嬌弱的身體和皮膚了,就算夏油傑自己無知無覺,他的手也已經把女孩的手臂掐青了。
“...不要哭。”
成年男人有些無措的,小聲的咕噥著。
“不要哭...”
他突兀的被狠狠推了一把!來者的力氣很大,硬生生的把他推了個踉蹌。
“你是誰啊!”
有著深藍色短發的,異色眼眸的少女,把銀發的女孩護在了身後。
她劇烈的喘息著,瞪著夏油傑,全身都在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夏油傑一時間愣住了。
他突兀發現兩個女孩都是異色的眼眸,甚至連位置和顏色都一模一樣——金色的右眼,藍色的左眼。
隻是白發的女孩的藍色眼睛,比起剛剛到來的女孩更深邃,有種蒼遠的天空之感,清澈而深邃,好像一眼望不到儘頭。
她長的像是隻波斯貓,雪白的毛發,異色的眼眸。
他又覺得心臟被猛的攥了一把。
這隻眼睛也令人疼痛,卻跟另一種痛不一樣,是被刺傷的刺痛,讓他一時間不敢去看眼前的姑娘。
這隻眼睛讓他想起...
五條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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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戶愛隻是去買了個櫻花限定口味的冰激淩,就發現朋友被人纏上了。
自從長瀨小糸離開後,白發的女孩就成了大戶愛最好的朋友。
同樣異色的眼眸也好,女孩美麗的麵容也好,甚至她們共同擁有的秘密也好。
關於奇蛋的秘密,都足夠大戶愛將這位身材比她還要嬌小的少女,當作自己最好的朋友。
雖然好友的家庭組成有點奇怪啦...根據本人來說,是由一隻貓和弟弟妹妹組成的奇怪家庭,貓咪老師——起碼好友自己是如此稱呼的,是負責家中夥食費等等支出的賺錢主力。
大戶愛見多了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一開始還以為真的是大貓咪在養家。
結果被好友稱之為“貓咪老師”的當家貓...準確來說,當家人,是個一米九多的男人。
從此大戶愛對於好友“可愛的貓咪老師”“漂亮的玩偶(其實是恐怖布娃娃)”之類的審美充滿了辯證的思考方式。
好友是個無論看到什麼都會說可愛的女孩,從小狗小貓小孩子,到毛毛蟲和蛇還有蜘蛛。
所以當看到好友被一個成年男人抓住,大戶愛雖然衝了上去把那個失禮的男人推開,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吐槽詢問好友...
話說,你是不是又當街去誇彆人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