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先扳倒他們啊,”年輕男人的聲音有種讓人精神恍惚的誘惑,他伸出一隻手,像是個指揮家一樣的輕輕揮了幾下“在這方麵你和我應該是一條戰線才對。”
“我們可以合作,可以互相交換情報,當然,限度由你來決定,或者說由你所支持的人來決定,你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
他的手緩慢的靠近一色晴生。
白發的青年伸出手,一把把他的手按了下去,用了些力氣,拍在桌子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彆玩這一套。”
一色晴生的再次變得麵無表情。
“你是為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這不叫幫而是互利共......”
“我再說一次彆來這一套。”
“外崎一輝”再次無奈的笑起來。
“因為你是個大度的人,我猜你能暫時放下想殺死我的仇恨和我合作,而不是上來就要殺死我。”
一色晴生微笑了一下。
“天已經不早了。”
他拍拍衣服——好像沾了什麼臟東西一樣,慢慢站了起來。
“我得走了,有機會再見吧。”
“禪院家有兩個孩子,一個是□□強化型的天與咒縛,另一個則能憑借咒力捏造咒具,咒術師的雙胞胎是一種詛咒,她們值得你去拉攏。”
“外崎一輝”同樣站了起來。
“作為情報的交換,有個孩子沒有了母親,我希望你能幫忙引導他。”
“這算是交換嗎?”
“那孩子對我來說很是重要,是個好孩子,相信你也會喜歡他的。”
“當然,也有些我的私心在裡麵。”
“那看來他是個普通人。”
“外崎一輝”有些詫異。
“這是怎麼猜到的?”
“我們都要給彼此留下一些底線不是嗎。”
白發的青年把曾經說過的話又說了一次。
“孩子叫什麼?”
“虎杖悠仁,現居仙台,父親已經去世了,目前在和爺爺生活。”
一色晴生比了個ok的手勢,拿起自己的外套穿好,頭也不回的走向門口。
“外崎一輝”顯然不打算送客,他開始清洗桌子上的那套茶具。
“話又說回來。”
一色晴生站在門口,回過頭,看著仍在擺弄茶具的男人。
“這裡隻有我們兩個,我也不必要掩飾什麼。”
“我這個人呢,報複心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強的多。”
他終於露出來第一個燦爛些的笑臉,眉眼彎彎,但某種能讓人膝蓋發軟的暴怒也緊隨而來!
強大而尖銳的咒力讓“外崎一輝”抬起頭來
“是,我們現在是達成合作了,但這不代表我能心平氣和的和你交流。”
“不如說,隻要給我機會,不管你究竟是人還是什麼咒靈或者咒物,我一定會弄死你...不、我會讓你體驗到比死還恐怖千百倍的事情,不管你跑到哪裡想做什麼,我都會盯著你,你敢暴露在我麵前的那一刻就要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如果此時但凡有個熟悉一色晴生的人在這裡都會被嚇一大跳——他頭一次看起來表情如此憤怒到有些扭曲,本來總是含笑的眼睛裡的凶光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在此之前我們當然會合作,你說的對,我需要你。”
“但是。”
怨恨而死的特級咒靈冷冷的下了宣判。
“在那之後我一定會弄死你。”
“外崎一輝”低低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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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
夏油傑伸出手,輕輕撫了撫白色的咒靈的腦袋。
小家夥像是和誰鬨了脾氣,從外麵回來之後就一頭鑽進他的懷裡,擠來擠去,還纏住了他的手臂和腰,差點讓夏油傑動彈不得。
夏油傑能感覺到埋在自己臂彎裡的小身體憤怒到呼呼喘氣。
“好了,你是不是在外麵惹事了才這麼惱火啊...”
本來隻是一句無意的抱怨,卻讓毛茸茸抬起頭來,非常驚愕的看著他,大眼睛裡的委屈都快要溢出來了。
白色的咒靈發不出聲音,夏油傑還是幻聽了那種委屈的小動物似的唧唧叫。
他苦笑了一下,趕快又在咒靈的腦袋上揉了兩把。
“我隻是隨口一說...你要生氣了嗎?”
白色的毛茸茸把腦袋放在他的手心裡,賭氣似的翻了個白眼,扭扭身子,轉過去,不看他了。
...看來是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