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感覺怎麼樣？”
“我們校服是偏藍色的...會不會比較維和？”
“有道理，果然還是要深色好一點嗎？”
一色晴生點點頭，認同了這個說法，轉過身把羽絨服掛回去，繼續認真的翻看。
真要說起來，夏油傑不喜歡買衣服...準確來說這事大多數男人都不怎麼喜歡，但一色晴生的態度太認真了，他領著少年，一件一件的考慮著，從保暖到防風，還有運動的舒適性，外觀的美型，所有的都在考慮範圍內，認真的像是帶著孩子來商場的媽媽。
...媽媽，這個假想讓夏油傑更不自在了。
“這件會不會好一點。”
白發的青年又拿了一件出來，這次是深藍色，比起高專的校服還要深一些。
“好像好一點...”
“那套一下試試？”
夏油傑點了點頭，他故意扭過身去，朝著一色晴生張開張開手臂。
比起剛剛年長者的隨意自然，這動作緊張不安，手指都僵硬的蜷縮著，夏油傑努力做出滿不在乎的表情，結果看起來不倫不類——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臉都已經憋紅了。
這樣子會更像是個小孩子，他後知後覺，臉紅的更加厲害，胳膊卻還是繼續舉著，收也不是，放也不是，手已經緊張的握成了拳頭。
一色晴生輕輕笑了起來。
“放鬆點，這樣我可沒法幫你。”
他伸出手，輕輕的抖平了衣服，握住夏油傑一隻握成拳的手，溫和的往下拉了拉，還把男孩的袖子塞進他的手裡。
“要攥住，不然一會衣服袖子跑到上麵去，會很難受的。”
夏油傑隻感覺他手指纖細柔軟，觸碰到自己的手心，就是一陣竄上脊背的酥麻。
大腦一片空白，但是不妨礙乖乖聽話。
確定少年人攥住了衣袖，一色晴生就開始幫他穿衣服，這個過程還好，衣服布料之間的摩擦沒什麼不適，隻有青年柔軟的手幫他整理衣領，時不時就蹭到他的胸口和頸側，尤其是在整理衣領的時候，夏油傑的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是因為癢，而是因為臉頰和脖子都有些發麻。
這還沒完，袖子套上去了，一色晴生又開始幫他整理腰身。
明明是一樣的動作，剛剛夏油傑也曾這樣的撫過年長者的腰腹，甚至是把手伸進了衣服裡麵，而一色晴生現在僅僅是隔著一層羽絨服拍打，就讓少年克製不住的深呼吸起來。
他的臉好燙。
“這件也不錯...”
白發的青年好像完全沒意識到哪裡不對，認認真真的給男孩挑選衣服。
“再來試試這件嗎？”
夏油傑頭皮一麻，有點腦殼疼。
他幾乎是有點恐懼的麵對接下來還要試衣服這件事。
“......”
沉默了片刻，少年再度張開手臂，咬住嘴唇，點了點頭，眼睛卻不敢直視自己的戀人。
他沒發現，一色晴生有些無可奈何的微笑起來。
等到接連試了好幾件衣服，夏油傑終於適應了一些這種奇怪又曖昧的購物。
起碼他不至於手足無措了。
某種奇怪的，讓他有些不安的念頭莫名的冒了出來，讓少年莫名的有些不安。
“...晴生哥。”
男孩輕輕喊了一聲，嗓音有點啞。
他主動伸出手，去牽起對方，不在乎一旁的路人此刻是什麼表情，少年抿著嘴，手指捏住戀人的衣袖，輕輕晃了晃後扣住了對方纖細的手腕。
“嗯？”
一色晴生在付款——他剛剛堅決拒絕了少年“我也已經有工資了”的表態。
“讓我再為你做點什麼吧。”
平心而論，夏油傑拒絕不了，於是乖乖跟在一色晴生身後，老實的像隻小鴨子。
他握住一色晴生的手腕，微微用了點力氣，轉而又去十指相扣。
......一色晴生還是專注於眼下的事情，既沒有耳朵發紅，也沒有什麼表情上的波動，神色專注但——缺少一點激情。
這讓夏油傑忍不住皺眉。
少年有些孩子氣的眨眨眼睛，不輕不重的掐了下年長者的手腕，得到了一個有些疑惑的目光。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