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麗爾還是沒有聯係你?”
雖然隻是一張布娃娃頭的臉,一色晴生卻從上麵看出了困惑不解。
“你以為呢?”
白發的青年揮了揮手,表情堪稱百無聊賴。
“她自己不出來我也沒什麼辦法,畢竟我也並不擅長計算機,這方麵你們是專長,既然你們自己都做不到把她找出來的話,那我也無能為力就是了。”
裡帳歎了口氣。
“嘴巴可真是不留情麵啊...”
“攤開事實講道理而已。”
一色晴生聳聳肩。
“不要想著推鍋給我,我隻是幫忙的,埋怨我的話就不要繼續合作了。”
表帳歎了口氣。
“你今天的脾氣有點大啊,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了嗎。”
“有問題的是你們兩個吧,芙麗爾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彆告訴我你們真的很在乎那些孩子的死活。”
表帳和裡帳對視了一眼。
“怎麼猜到的?”
一色晴生長歎一口氣。
“...果然,我不點破你們是根本不打算交底啊。”
“大家都要留些餘地嘛...”
裡帳縮了縮脖子,語氣倒還是一如既往的輕佻。
“彆來這套。”
一色晴生忍住了不雅的翻白眼。
他的確煩著呢,自從和那個神神叨叨的怪人見過麵之後,他的心情就沒好起來過。
但起碼他能確定了一件事...芙麗爾現在並不是自由的,更糟糕一點,她現在處在被其他人控製的狀態。
表帳和裡帳早就知道了,但一直忽悠他芙麗爾可能是找了什麼人合作,不能怪他火大。
一個隨心所欲的超級AI和一個在人類掌控下的超級AI是兩碼事。
還好,起碼他已經和那個操控了芙麗爾,能把自己的意識挪來挪去的奇怪東西碰過麵了。
他說要自己幫忙照看一個孩子...
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大費周章留下線索讓自己去找他,結果隻要求自己幫忙照看一個孩子。
但如果說這個普通人的小孩是什麼很關鍵的一環...一色晴生不信。
一個能用那種方式來保全自我意識的人,怎麼看也不是會下出一步險棋的性格。
要麼那孩子隻是個開始,要麼那孩子是個陷阱。
...無論是不是陷阱,他都要去看看,讓人無法拒絕的魚餌,擺在明麵上的陽謀。
“外崎一輝”本打算和他立下束縛,如果一色晴生答應幫忙照看虎杖悠仁,他就會通過咒術界高層,去把七海建人還在高專留存的學籍轉入正常大學。
很難拒絕,大約是政府行了方便的緣故,高專有權利扣留學籍,隻能說幸好秀知院本身也是不可撼動的怪物,這才保住了插班生正常升學的道路。
但因為涉及了咒術界的問題,就連輝夜大小姐的手也不能伸的太遠,禦三家又對高專的學籍係統沒太大掌控力,五條悟估計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種體製內的問題。
一色晴生也不願意他們倆摻和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裡來,一個做不到,一個沒必要。
這麼一看,咒術界也的確十足的傲慢,這態度簡直像是在對每一個入學又想離開的孩子說,“無論如何你都會回來。”
無論如何你都會回來,咒術師們形成的小社會封閉又排外,但對彼此的身份認同反而弱化了封閉帶來的缺陷。
一色晴生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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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要跳級?!”
“嗯,要去大學。”
大戶愛張大了嘴巴。
“是不是太快了一點!?而且是什麼時候申請的,什麼情況,我們完全都不知道誒!?”
一色春歪著腦袋想了想。
“七月的時候監護人幫我申請的,補習了一段時間,參加了幾場考試,不能說是正規入學,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隨他去吧。”
“...小春,今年才十四歲吧?”
“你要說我十五我也不介意來著。”
“所以十四歲是怎麼上的大學啊!?”
大戶愛深吸一口氣,就差現在就尖叫出聲了。
“所以說不能說是上大學隻是去蹭課一樣啊...”
這是她的新工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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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在大學旁邊幫她租了一間公寓...
“不用單獨住吧?和人合租也好,這裡的房價可不便宜。”
“小春在打算幫老師省錢嗎!?好感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