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遊戲可不好玩 睡美人可不該隨便打……(1 / 2)

玻璃的箱麵被重重踢了一腳,卻沒能造成多大的傷害。

沒辦法,在水中力氣本來就會被水的重力所束縛,而夏油傑還處在極端的虛弱之中,不是靠著那一點恢複的力氣就能解決的。

一色晴生卻被剛剛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上的筆也跟著一抖,差點在紙麵上劃出一道深痕。

夏油傑可能醒了,這個認知反而讓他心裡一緊。

如果是真的意識清醒過來也好,就怕是嗆到水或者因為彆的什麼,身體下意識做出的掙紮反應,隻會說明情況已經變得更糟糕了。

但是他不能分心...越慌亂越會出問題。

剛剛他賭贏了,兔子口中的“在自己身上紮一刀”...

但他並不是一開始坐在這裡的那個小女孩,說白了,他隻是繼承了身份設定,並不是本人,那麼那個“自己”顯然不是對“一色晴生”說的。

這裡隻有兩個人擁有“自己”這個身份,除了夏油傑,就隻可能是這個兔子女了。

幸好他沒有真的給自己一刀...不然紮了還沒有用,白白挨痛。

這次的世界似乎很有邏輯性...從現在的連連看遊戲,到猜謎遊戲,幾乎都是需要一些邏輯思維能力的。

“......完成了。”

一色晴生放下筆,抬頭去看被他紮破了臉的兔子女。

兔子女並沒有消失,臉上還帶著被撕碎的笑容,那把刀還插在她的臉上,儀表盤上大大的“0”閃爍著。

水管並沒有停止。

“還來?”

一色晴生歎了口氣,頗為無可奈何。

“彆玩文字遊戲了,桌子上沒有東西了,編號為零,即不存在...可以了吧。”

水流的流速聲漸漸放慢了,最終變成了無,放水停止了,此刻的水流已經淹沒到了夏油傑的嘴唇,距離鼻子已經到呼吸都能吹動水麵的距離。

兔子女拔下自己臉上的餐刀,神色突然變得溫柔起來。

“做的很好。”

她說,麵帶著微笑,甚至透露出幾分讓人不適的慈愛。

她走上前,擁抱了一色晴生。

“做的很好,我的小姑娘...這不是非常優秀嗎?”

兔子女艱難的,用柔軟的毛絨肢體去撫摸著他的臉。

“你做的很好...”

最後這句話說的很艱難,還沒有來得及發全所有的聲音,玩偶便呆呆立在原地,不動了。

腰上的鐵環和腿上的綁帶自然脫落鬆開,一色晴生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毫不客氣的一把推開了兔子玩偶,讓它重重摔倒在地上,頭也不回的朝著夏油傑走過去。

水箱很深,一色晴生自己也沒有多少力氣,猶豫過後選擇抄起旁邊的擺件——看起來是某種石頭的————用力砸在了缸壁上。

很給麵子,幾下之後,缸壁出現了裂痕,水的重壓讓它輕鬆的突破了已經開裂的束縛,衝出一道水柱來。

一色晴生迅速跳開,避免自己同時被崩出的玻璃碎片劃傷。

夏油傑隻感覺本來難過的呼吸突然輕鬆了不少,不再像是胸口壓住了一塊巨石,他終於可以順暢的呼吸起來——順帶咳嗽了兩聲。

水流湧出的聲音喚回了他的一點神智。

一色晴生艱難的爬進足有一人高的水箱裡,解開夏油傑手腕上的繩子,有些心疼的揉了揉年輕人被勒出紫紅色印痕的手腕。

他歎了口氣,且不說自己現在沒有一點咒力,就算有了也不能治療傷痕,最多是減輕一下疼痛...

但或許會對夏油傑昏迷不醒的情況有些好處。

白發的青年伸手試了試戀人的鼻息,還算平穩,應該隻是因為疲憊或者藥物陷入了昏迷。

來回幾次,他終於是把夏油傑完整的從水箱裡抱了出來,既沒有被玻璃碎片割傷,也沒有再嗆到水。

“衣服都濕透了啊。”

一色晴生環顧四周,想找找有沒有地方可以吹乾衣服,或者可以換下衣服的地方...

窗外看起來是個大晴天,但完全不能保證這個太陽有沒有曬乾衣服的能力,畢竟在這種環境裡,什麼東西都很詭異...

夏油傑發出了模糊的□□聲,身體微微動了動,卻被沉重的,吸滿水的袈裟阻礙到了,這讓青年皺起眉頭,發出不太滿意的嗚咽。

一色晴生愣了片刻,最後長長歎出一口氣來。

他還是先幫夏油傑把衣服脫下來吧,穿著沾滿水的衣服,還不如光著身子來的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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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感到自己正在醒來,雖然沒有睜開眼睛,卻感受到溫熱的陽光灑在臉上,他好像睡了很久,做了噩夢,噩夢結束後反而睡的好了些...

雖然還是覺得有些疲憊,但起碼沒有那麼嚴重的虛脫感了,是那種一覺睡醒,但還沒睡夠的疲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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