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宮輝夜不僅邀請五條悟去參加這樣的交流會,同時也向咒術高專下單雇傭安保人員。
也算是合情合理的選擇,畢竟咒術師作為安保堪稱殺雞用牛刀,絕大多數普通人在咒術師麵前簡直像是成年人和幼童的區彆,除非還有能在日本境內找到另一群咒術師或者詛咒師的人...
很遺憾,在一色晴生之前一直推進的大清洗中,以上兩類人群都不太可能出現了,生怕被抓去洗腦子。
“所以為什麼非要高專的人去?為了展示力量?”
五條悟百思不得其解。
“沒那麼複雜。”一色晴生回答他。“隻是不用白不用而已,性價比足夠高。”
答案有點簡單,反而讓五條悟被哽住了一瞬間,最後決定還是不繼續問了,好好背自己的演講稿。
他要做的事情比一色晴生少,但也沒有少很多,現在要背好幾頁的演講稿,對五條悟這樣的人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最強已經從椅子上滾到了沙發上,又從沙發上爬到辦公桌上,痛苦的扭來扭去,滿地亂爬。
“快起來,坐沒坐相。”
一色晴生很輕的嗬斥了他一聲——也不能算嗬斥,更多的是催促意味,五條悟不討厭這個,但嘴上和行動還是要犯賤。
“我不,你下來陪我一起。”
他在地板上又滾了一圈。
“不然哪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於是一色晴生在他旁邊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
五條悟覺得荒謬,他還算是了解一色晴生的,知道這家夥有多麼在意形象,席地而坐這種事對他來說屬於不太能接受的那一種。
實際上就算直接坐在地板上他也是跪坐,姿態堪稱優雅——他把電腦放在茶幾上,就這麼跪坐著繼續他的工作。
五條悟憋了幾秒鐘,摸索摸索,摸索到被他已經揉的軟爛的演講稿,強迫自己看下去...
五分鐘後一色晴生偏過頭,看到五條悟躺在地板上,睡的四仰八叉,張著嘴巴,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他很輕的,笑著歎息,起身,拿了個毯子蓋在五條悟身上。
睡覺的時候身上蓋著點東西總會更舒服一些,至於演講稿...
他相信五條悟心裡是有數的。
當這次一色晴生說出公費旅遊的時候,所有學生的反應都不是興奮了。
“這次真的算是旅遊...還有星級酒店可以住,任務也很簡單,安保任務而已,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一色晴生想要安慰他們,很好,看起來是沒人信的。
嘛,反正這次是真是假他們到了就知道了,隻要彆再穿著越野裝備去就行。
“不要穿著越野裝備去...對了,大家可以去買身禮服什麼的,說不定有跳舞的環節哦。”
...這話更不會有人相信了。
“結果真是旅遊啊。”
乙骨憂太表情平淡。
“真是啊”“鮭魚”“出乎意料啊...”
幸好他們沒有真的穿越野裝備,而是老老實實穿了製服,真是太好了。
看起來古色古香的山腰建築,僅僅上山都需要開車一個多小時,從住的房間裡可以看到崇山峻嶺,下麵還有個超大的遊泳池,堪稱是個人造的湖泊。
一色晴生帶他們辦理完入住就沒影了,這次四宮家的年會要好幾天的時間,邀請的客人有幾百人之多,除去他們這些咒術師之外還有大量的普通人安保,不到壓軸用不上他們出場。
“有空可以去樓下的舞廳,有賣禮服的,我一般也會在那裡,有空來學跳舞吧。”
這是一色晴生在他們群裡發的消息,他肯定是很忙,不然不會隻通過短信和他們聯係。
“先彆去打擾一色先生了。”乙骨憂太一錘定音。“現在我們就算去也隻會給他增加負擔。”
一色晴生的確很忙,他被幾位女士圍在中間,挨個教她們跳舞——說是跳舞,實際上算是被揩油,一位胖胖的,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性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樂嗬嗬的和他說著話。
五條悟站在一邊,隻覺得歎為觀止,反正他是做不到好脾氣的在對方已經摸了自己的腰好幾把後也繼續好態度的說話。
一色晴生在這點上還真是很討女人歡心,他本來就生了一張沒什麼攻擊性的,溫和清秀的臉,圓潤的眼睛看起來很好欺負——實際效果好像也的確如此。比起美麗到堪稱綺麗的五條悟,這種看起來寡淡不少的溫和反而顯得沒那麼多距離感。
“這不能算揩油,隻是正常的社交而已。”
一色晴生給他一杯熱可可。“況且跳舞本來就需要肢體接觸。”
“那這事最好以後也不要找我。”五條悟的臉都皺成了一團。
“當然嘍,你可是老大,哪有老大以色待人的事情。”
...這話真是越說越奇怪了。
“他真的會上鉤?”
“不一定,但多試探幾次總歸是好的。”
五條悟很難得的歎了口氣。
“這不是你要操心的。”一色晴生對他笑笑。“你好好背稿子吧,上去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