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禦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古怪——彆問一色晴生為什麼能夠從這樣一張臉上看出古怪來。
一色晴生笑了笑。他當然知道不是真人,但花禦的反應就告訴了他足夠的消息了。
“我比較建議你先去找漏瑚,他可能很需要你的幫助,我是不太可能和你走的。”
花禦深深的“看”了他幾眼。
“不要小瞧五條悟。”
這話純屬善意的提醒,一色晴生保證自己沒什麼惡意,花禦卻下一秒就消失了。
“晚上好。”
一色晴生轉過身,看到了麵帶微笑的年輕男人,他額頭上的縫合線似乎愈合了,變成了一圈傷疤。
果然來了。
“你想要來抓我走?”
“這具身體沒有那個實力,隻是想來打個招呼而已。”
一色晴生才不信他。
“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憑借什麼才苟延殘喘到現在。”
羂索自顧自的繼續說。
“問太多不禮貌哦。”
這話讓羂索笑了起來。
“啊,的確。”
他的表情還是不掩飾的好奇。
“不過還是請您先去好好欣賞我送給您的禮物吧。”、
...什麼禮...
一色晴生剛想皺眉,下一秒就被身後衝天而起的火光占據了整個視線!
他仰起頭驚愕的後退兩步,竄起的火舌像是利劍一般直衝天際,整個天空都被燒灼到扭曲!
怎麼可能,五條悟在,乙骨憂太在,漏瑚想要搞出這麼大的陣仗更可能第一時間就被殺死了,這裡可不是無人區!
羂索欣賞著白色咒靈臉上那份震驚的神情,露出了一個欣賞又滿意的微笑。
“這不是宣戰,隻是一次自我介紹,那麼再會了,一色晴生。”
他朝著白發的咒靈優雅鞠躬,下一秒就消失在了空氣裡。
一色晴生根本沒空管他,他久違的讓已經休眠很久的獸型出現,下一秒白色的巨獸就騰空而起,朝著火光迸裂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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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的錯。”
一色晴生在五條悟麵前跪坐下來,把還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一言不發的五條悟的手攏到自己的手中。
他安慰的輕拍五條悟的手背。
“我們也沒有料到他會突然爆炸...之前不是也很少有這種情況,大家都沒反應過來,你第一時間用帳保證了沒有人員傷亡,就已經足夠了。”
五條悟還是不說話,他戴著眼罩,一色晴生看不到他的眼睛,實力的差距也讓他很難準確感知五條悟的情緒。
一色晴生很輕的歎息。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漏瑚在認真的五條悟和乙骨憂太麵前連術式都用不出來,隻能被壓著打,除了引起一些騷亂外並無其他,直到被五條悟揍到隻剩一個腦袋,抓在手裡當球玩...
花禦想要用一根藤蔓偷走漏瑚的頭,結果纏上來的一瞬間,漏瑚的腦袋就在五條悟的手中爆炸了。
不愧是火山的特級咒靈,千米高的火舌直竄天空,那份景象看起來才如此駭人。
雖然沒有人員傷亡,但無法否認的是,四宮家的年會,砸了。
雖然對外解釋說是旗下的酒店燃氣管道泄漏,媒體也都緘默不言,可照片是做不了假的,那堪稱發射導彈一樣的火光的噴湧圖片在網上時不時就流傳一下,現在也隻能用一個看起來根本站不住腳的煤氣泄漏來解釋。
四宮輝夜為了處理這件事心力憔悴,幸好現在已經得到了所有參會人員的緘默保障,總不至於導致輿論進一步發酵。
但她還是抽空向五條悟表示了感謝,沒有任何賓客在這場事故裡受傷。
但無論是五條悟還是一色晴生都很清楚,這事根本不是針對四宮家,而是針對的高專,羂索無心於普通人之間的較量,向他們示威才是重點。
本來已經苟延殘喘的禦三家又開始跳腳,想要指責高專辦事不利,試圖再次和政府搭上聯係,證明他們才是更合適的合作者。
至於羂索有沒有和他們合作?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該拿他們好好開刀了。”
這是五條悟開口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