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你蘇寒枝,上哪兒都有暗戀者。
剛腹誹完,白錦錦意有所感,抬頭望向演說台上的蘇寒枝,燈光打在他身上,萬眾矚目,很是耀眼。她仿佛看到他往她看了一眼,他短暫地頓了頓,仿佛嘴角微揚。
白錦錦:……不過是吐槽一句,沒這麼靈的吧。
還在合歡宗的時候,蘇寒枝是個特殊的存在,他不是合歡宗的入門弟,讀作“白錦錦的道侶”,寫作“宗主給少主買來的童養夫”。就挺尷尬的身份,白錦錦彼時年幼不懂事,仗著天資聰穎,驕縱且任性,把道侶處成了哥們。
蘇寒枝脾氣好,處處順著她,唯一一次衝她發脾氣,是白錦錦幫鈴音門的一個小姐妹傳遞愛意——蘇寒枝的愛慕者很多,真膽兒大的還得看鈴音門的音修。
具體過程白錦錦記不太清了,她隻記得向來以溫和示人的蘇寒枝那天笑得很冷:“所以,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玩意兒?”
蘇寒枝眼底沒有笑意,冰的徹骨,臉色卻是蒼白的,就連嘴唇都在微微哆嗦。
白錦錦從來不看彆人冷臉,對蘇寒枝也沒有例外,跟他處成哥們的時間裡沒少說他壞話被他抓包,但蘇寒枝沒有一次真的生氣。
白錦錦直覺那一次真的把他惹毛了,有心想解釋,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畢竟,被很多人喜歡是合歡宗弟子們的追求和快樂。
隻是蘇寒枝身處合歡宗,卻總沒能在合歡宗入鄉隨俗,潔身自好的很。
白錦錦也不記得,自己後來到底有沒有做些事情,去挽回兩人友誼的小船,隻是後來很少偷偷摸摸罵他了。
演說結束後,白錦錦和朱睢享隨著人群離開會場,二師兄收獲頗豐,嘴裡還在複盤聽來的生意經。
白錦錦回頭望了望,一不小心與蘇寒枝對上了眼,他站在角落,卻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她。
白錦錦心裡一動,有些憐惜往日的小夥伴。她的存在對他來說總是特殊的,甚至她爹可能直接做了手腳,讓他的目光總停留在她身上。
“叮咚——”白錦錦手機響了一聲。
蘇寒枝:學妹,今天晚上想請你吃個飯,你方便嗎?
這麼快就叫上學妹了,上次還叫人家白小姐呢!白錦錦還沒想好如何回複,第二條消息接踵而至。
蘇寒枝:上次在醫院幸好有你幫忙,還望學妹給個機會報答救命之恩。
白錦錦:好。
合歡:【少主,這熟悉的配方,咱們少主夫婿還是這麼直白啊。】
白錦錦幽幽地歎氣:【大概率是我爹一腳把他踢進來了,踢到了他腦子。還封了記憶動了手腳。】
*
司機老楊等了許久,後座的年輕老板沉默不語,依然沒有動靜。
老楊有些奇怪,蘇總今天應邀到母校作報告,來的時候風平浪靜的,與母校領導分彆也是風風光光的,不知為啥一進車裡就氣氛不對,仿佛臉上陰雲密布。老楊等了半天不見老板吩咐,本想自作主張開車回公司,蘇總有些賭氣地吩咐了一句:“等一等。”
這一等就等了半小時。
老板仿佛在發消息,隻是在手機上摸索了半天也不見臉色好起來。然後,老板手機進消息了,彌漫在車子裡的冷氣一瞬間煙消雲散。
老楊感覺得到蘇總在壓製快樂。
“我在這邊有點事,你先開車回公司。”蘇總準備下車。
老楊有些猶豫:“老板,下午你還有個會。”
蘇寒枝腳步略頓:“推到明天。”
老楊目瞪口呆,以工作效率放在首位的蘇總!竟然會違背原則,臨時推遲會議?日頭打西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