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幾天後的早上,洛雲懷便給了虞方遲一張清單,讓他去臨城將這些東西都買了,並讓他在酉時歸來。
以他腳力根本不需要這麼長的時間,洛雲懷就是在光明正大的將他支走。虞方遲哪怕不想,也會順著洛雲懷的話去做。
歸來之後虞方遲也未能見到洛雲懷,洛河笑著接過他手中買回來的東西:“主子請您先去沐浴,再去找他。”
虞方遲多少有些不滿,趕了一天的路沐浴確實應該,可見不到洛雲懷會讓他處於極為焦躁的狀態下。
一年下來兩人可以說是形影不離,洛雲懷可以說從未有什麼瞞過他。
他的態度落洛河早有遇見,卻是遞上了一套衣服繼續道:“公子可得好好洗。”
看清楚手中的衣物之後,虞方遲臉上的煩悶被錯愕所替代,他的指尖緊緊握住了布料,最終順從的前往了浴房。
虞方遲的心跳的有些快,哪怕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洛雲懷,但手上的動作也做的很認真。等到將自己全部洗乾淨之後,他拿起了洛河遞給他的衣服。
這身衣衫是從頭到尾的豔紅,上麵的刺繡極為精細,看得出來已經準備了許久的時間。穿上之後就能發現那尺寸與他完全貼合,不難猜應當還有成雙成對的另外一件。
外頭有候著他的洛家家仆,手中的燈籠更是糊上了紅紙,引著他前往了洛雲懷的房間。
從外頭就能瞧見裡頭隱隱透出的紅光,推門而入,便能瞧見裡頭的紅燭、以及布置的極為喜慶的內裡。
家仆在他身後關上了門,虞方遲看著那垂落下來的紅紗有些愣神,直到裡頭傳來一句“還不進來?”他才終於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這或許是他長到現在第一次知道何為緊張,甚至目光第一時間看向的並不是床上。可坐在床上的人可沒有那麼的規規矩矩,腳都未落在地上,早已褪去了鞋襪將之放在了上頭。
洛雲懷正斜靠在床的一側,手中把玩著一根紅色綢緞。瞧著虞方遲在窗前頓住的模樣,便伸手將指尖勾了勾。
美人一樣一身紅裝,襯的那足、那落在外頭的一節皓腕更加白皙,讓人想要握在手裡把玩。虞方遲也確實這麼做了,坐到床邊便握住了洛雲懷的腳踝,抬起親了一下。
洛雲懷不輕不重的踹了他一下:“就這點出息?”
“嗯”偏偏虞方遲還應了一聲,然後手順著腳踝向上,就像是在給他按摩。
洛雲懷換了個姿勢,掙脫了虞方遲的手:“你先過來。”
對方很乖,湊上前來。洛雲懷取了在一旁早就備好的合巹酒,遞了一杯給眼前的虞方遲。這是他們在一年前釀的,雖然不至於醇厚,但也很香。
這帶著酒香的吻落在了虞方遲的臉側,洛雲懷將人一推,兩人的位置便對調了一下。虞方遲躺在了床上,仰頭看著將手撐在他身上的洛雲懷。
“阿遲記得我現在的樣子了嗎?”洛雲懷居高臨下,問道。
看著虞方遲點頭,洛雲懷便取了紅綢,蒙住了他的眼睛:“那加下來阿遲便好好想著我的樣子吧。”
“想著我是怎麼碰你,是用什麼....不準動。”他止住了虞方遲抬起的手,又重複了一遍:“你不準動,我來...”
屋內是小小的私語聲,伴隨著忽輕忽重的呼吸聲,洛雲懷一句一句的說著自己正在乾什麼,隨後小小“啊”了一聲:“衣擺我得自己咬著,怕是後麵不能多說話了。”
一句話讓眼前隻有黑暗的虞方遲肌肉猛的繃緊,可他又控製著自己的動作,不讓自己伸手去碰跟前的人。
“阿遲,這洞房花燭夜,你喜歡嗎?”像是度過了漫長的許久,洛雲懷終於再次出聲,他湊到虞方遲的耳邊,低聲詢問。
“...喜歡”虞方遲的聲音很啞,像是渴極了。
洛雲懷低低笑了一下:“我累了,下麵阿遲來動吧。”
得到了赦令,虞方遲扯下了眼上的紅綢,入眼的畫麵比他想象中的更為迷人,他伸手抱住洛雲懷,親吻著懷中人的耳絆。
這是一場屬於他們兩個的洞房花燭,並不需要大張旗鼓,也不需要有人來湊熱鬨。
隻兩人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