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東西如果是實物, 那在東西送到的時候兩人之間的聯係怕也就斷了。倒不如換下次見麵,就能再發生點什麼。
早從大殿上開始,虞方遲就不想和眼前的人斷了聯係。
他剛剛抓人下巴的動作突兀, 二皇子或許是迫於他的淫威所以顯得乖順,但虞方遲看的清楚, 洛雲懷的眼中絲毫沒有害怕。
這絕對不是他之前認識的那個二皇子, 二皇子生性活潑又十分聽太子的話, 每次見到他都是躲的遠遠的,更彆提像現在這樣敢直視他。
可哪怕又確認了一遍,虞方遲也無法發現眼前之人易容的痕跡。他刻意將那茶杯拿在掌心把玩, 也不見對方露出什麼驚訝的神情來。
太子是從哪找來了這麼一個人,是專門來對付他的嗎?
虞方遲承認自己被眼前的人吸引住了,如果真的是為他而來, 他也一定會照收不誤, 生不出拒絕的想法來。
可在洛雲懷未有明確表示的情況下他又不敢確定,要是對方並非衝他而來,太子又想要讓這個人對誰去做什麼呢?
一想到這個可能,虞方遲的內心就變的有些焦躁。他之前雖然防著太子卻並沒有安插眼線在東宮, 現在倒是有些後悔了。
二皇子的府邸就在跟前,禾德早已在二皇子府前候著,腳步匆匆來到馬車前接洛雲懷下馬車。洛雲懷對著虞方遲再次道謝,就聽到對方回應。
“那本王就靜候殿下的邀約。”
鎏金的馬車緩緩離去, 洛雲懷和禾德一塊進了這二皇子府邸。
在自己的府邸上二皇子就是絕對的主人, 眾人的目光都在太子那, 加上二皇子去東宮的次數多,這府邸就沒被誰安排眼線過來。
相比較東宮這裡就小上許多了,洛玉空也不喜奢華, 府上的仆從丫鬟也不多。知道他今日歸來,府邸上的仆從丫鬟已經忙了許久。
洛雲懷不是真的身體虛弱,就和禾德一塊先重新熟悉了一下這府邸的環境,然後才坐下用膳。
就見那府內管家匆匆向他走來,向他遞上了一個油紙包:“這是剛剛景王的隨從送來的,說是王爺給殿下的心意。”
洛雲懷接過打開,就發現裡麵裝著的竟是一些糖塊。
“送東西的人已經走了?”
“是,說是若殿下要謝,就之後當麵謝王爺。”
“本宮知道了。”洛雲懷重新將東西包好,遞給了一旁的禾德拿著之後送去了屋內。待那清餘毒的藥再從送上,洛雲懷喝了藥就含了一塊糖在口中。
虞方遲送的糖數量並不多,當然不是堂堂景王隻能買得起這麼些糖,而是希望在這包糖在吃完之前洛雲懷能去找他。
第二日洛玉承如約而來,他看向洛雲懷的目光多了更多的複雜:“你與景王,本就有淵源?”
“可以這麼說。”洛雲懷正拿起丫鬟送上來的小碗,用勺子輕輕舀著裡麵的東西。
回了二皇子府之後洛雲懷使喚起這裡的下人就不如在東宮那麼拘束,他寫了個方子讓人燉煮了一些梨湯,洛玉承來的時候正好兩人都能喝上。
“之後我可能會時常和他見麵,你或許需要提前做好準備。”
到底是自己弟弟的模樣,洛玉承會感到不自在也是必然的。
“景王與你....是斷袖?”
洛雲懷喝了一口梨湯看向洛玉承,但笑不語。他不答,洛玉承卻是有了判斷,也難怪如今的景王未有妻子,連個身旁伺候的人都沒有。
很多人還猜是景王怕有了孩子會被皇帝更加忌憚,結果卻是他自己沒興趣罷了。
“話說之前你在東宮揪出的那些人,我們已經從他們的口中撬出了他們的主人是誰。”說到這個,洛玉承是不得不佩服洛雲懷的。
這些人從一開始就做好了被查的準備,背景造假的一眼看過去是找不出破綻。可洛雲懷列出的這幾個,卻沒有一個是被冤枉的。
越是往後查洛玉承就越是為洛雲懷的能力感到心驚,也許是他到底留了帝王的血,也想過是不是要防著這樣的人。
到底是理智戰勝了他的多疑,洛玉承知道,不管洛雲懷說會幫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也隻能相信洛雲懷,賭上這一次。
“下毒的那個,我們也抓到了。”提及這一點,洛玉承的眼中劃過了殺意。雖然循著這條線能夠指控繼後,但他也知道這件事在皇帝眼中早已經過去了,再提也沒什麼用。
“那你之後打算怎麼做?”
“奪位。”
直接對付繼後又有什麼用?真正擋在他們麵前的從來都是皇帝。洛雲懷從最開始對他說的就是會幫他坐上皇位,洛玉承在他麵前就不會再藏著什麼。
雖然洛雲懷這邊沒得到這麼實質性的權力,但太子該有的權力洛玉承已經得到。接下來要看的,就是洛雲懷和虞方遲那邊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