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畫具搬過以後, 就擱在了書房。
江想第一次踏入了這間書房。南麵是一整麵落地玻璃,此時夜色正濃,燈光璀璨, 像五彩的泡泡。
窗前擺放著一張單人沙發, 是平時歲晚休息時用的。
“需要我做什麼?”江想看了看。
歲晚擺放好畫架,環顧一周。“你把書桌往這裡挪一下。”
移開書桌, 前方的空間瞬間寬敞了許多。
江想站在那兒,一時間沒再說話。大抵是今晚喝多酒,他感覺掌心和心口都熱熱的。
歲晚站在畫架前,“江想, 你就坐沙發上吧。”她頓了頓, “脫衣服吧。”
江想望著她,眼眸發沉,重重地吐了兩個字,“窗簾。”
歲晚笑了一下,“對麵沒有樓這裡。”話是這麼說,但考慮到江想的心情, 她還是拉上了窗簾。
窗簾一拉,一種特彆的氣氛慢慢縈繞著。
歲晚輕輕咽了咽喉嚨,“你要不要去一下洗手間?”
江想搖搖頭。
“那要不要喝點水?”
江想又搖搖頭,“開始吧。”
哢噠一聲,他的手解開了皮帶, 他脫下了黑色長褲, 隨手扔到了地板上, 裡麵是一條黑色內褲。看來,他對黑色情有獨鐘。他在高中時就很高,兩條大長腿, 身材比例很高。
到了這一步,江想已然沒有羞澀的情緒了。
隔了兩米的距離,兩人四目相視。
歲晚的心跳也加快了。雖然遊泳時,也見多了男士穿著簡單,但到底也不一樣的。
江想也沒有再問,一手擱在了內褲邊上,動作如行雲流水,他褪下了內褲。
那一瞬,歲晚移開了眼,目光隻對著他的眼睛。“襯衫穿著吧。”
江想暗暗吸一口氣,“你確定?”他故意問道。
歲晚咬咬唇,“解開襯衫扣子。”
江想嘴角玩起一抹笑意,“你幫我!”那模樣像是在撒嬌。
歲晚走近,抬手解開了最上麵的扣子。
江想低頭凝視著她,她微微低著頭,臉頰微紅。
歲晚解到第二顆時,怎麼也解不開了。她的呼吸頻率都亂了。
“歲晚,你在緊張?”江想聲音滿是磁性。
“這顆怎麼這麼難解?”她抱怨著。
江想笑了,“不要緊張。”
怎麼會不緊張呢?歲晚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她一低頭,眸光突然看到了他的身體一部分。
“啊——”她忍不住叫了一聲,“你自己解!”
“好。”他故意拖長的話音。
襯衫的扣子全部解開,露出了他的胸口,還有腹肌。
“我需要做什麼動作嗎?”江想積極配合著。
歲晚睨了他一眼,“你坐下。”
“好的,歲老師。”江想笑了。
他坐下,身子端直。
“這樣會累的。”歲晚說道,“你躺下,放鬆。”她慢慢冷靜下來。那一眼,作為學過美術,以及在美國待了八年,以她廣博的見識,她也知道江想的身材很好。
江想聽話極了。
歲晚站在他前麵,目光落下他的身上。隨即,她掀起襯衫一角擋住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不是她不敢直視啊,是要營造了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效果。
又欲又酷。
江想一直看著她,見她從羞澀到鎮定。兩人都是極其能穩住情緒的人,可到底也是普通人。
會有七情六欲。
比如,江想的此時此刻。被她的目光打量著,仿佛置身火海。
歲晚回到畫架前,她開始調顏料。
這一躺、一畫就是幾個小時。
起初的煎熬,到最後慢慢的平靜。
等到歲晚放下筆。“好了,你可以動了。”
江想卻沒有動。
歲晚走過去,江想有些無奈,“腿抽筋了。”
歲晚張張嘴,苦笑不得。她伸手拉住他的手,“我拉你。”
可她忘了,男女的力量懸殊。
江想輕輕一拉,就將她拉到了他的身上。
此刻,他衣衫不整,她壓在他的身上。夏天原本就穿的單薄,歲晚這會感覺到他身上的涼意。“冷不冷?”室內空調打的低,他這麼躺了幾個小時,肯定很冷。
“起初很熱。”像有一團火球在他身上竄動。
歲晚摸摸他的額頭,溫度還好。可到底有些擔心他受涼。“你要不要看看畫?”
江想卻抱著她,“彆動。”
歲晚剛要動,卻感覺下小腹處一團滾動。她的喉嚨沙啞,“江想,你如果想要……”
江想吻住她的唇角,不讓她繼續說下去。過了一會兒,他平靜下來,聲音沙啞,雙眸濕潤。“我去衝個澡。”
歲晚的臉頰通紅,“你用客衛,我去主衛。”她也要換衣服!
等一切忙完,江想烘乾好衣服,他套上內褲,圍著浴巾走出來。
歲晚正在吹頭發,他倚在一邊,姿態翩翩,真是一幅美男出浴圖。
兩人的目光在鏡中相視,纏綿熱烈。
“我睡哪?”
“主臥吧。次臥沒有床褥。”
“好,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