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同嚼蠟, 簡直是味同嚼蠟。
炸雞薯條漢堡,通通都不香了。
幼年小玉不放棄,試圖擠進港口Mafia這個大家庭中。
“我真的沒機會了嗎?”
中原中也正拿著手機低頭磨練牌技, 準備等這小鬼吃完, 將人送走, 沒注意她說了什麼,迷茫回了一句:“什麼?”
“我還有機會加入港口Mafia嗎?”
中原中也迅速結束了一局花牌,以微弱的優勢,贏了對方。
但這並沒有讓他從“兒童套餐”的壞心情裡麵走出。
他是不是過於和藹,對這個小鬼態度太好?
作為一名□□乾部,卻認命請一個小朋友吃午餐,當她半天保姆,卻沒得到一點感恩。
他討厭小孩!
“沒有。”
中也臉臭,脾氣也很臭。
現在小孩都這麼中二的嗎?
中也嘲諷的冷笑一聲:“你知道加入港口Mafia意味著什麼嗎?”
這個小孩一看, 就是活在愛中,被愛澆灌長大的孩子。
而港口Mafia的成員,不如意之人,十之八九。
如果能平淡的活下去, 有誰願意加入一個朝不保夕的組織。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是自己的祭日,不知道何時港口Mafia的海邊墓地上又會多上一塊沒署名, 但卻屬於自己的墓碑。
活在光中的人, 不適合淹沒在黑暗中。
“我知道!”
幼年小玉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她興奮到手舞足蹈:“可以不上學,還能打打殺殺過刺激的生活。”
中原中也:“……”
無言。
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快點吃,吃完走人!”
幼年小玉哭喪著一張臉:“看來我是沒機會了。”
隻能想辦法繼續黏著這個港口Mafia乾部了。
她纏人超級有一套的, 每次龍叔都是受不了她的纏人, 才給她買了她想要的玩具。
幼年小玉的失落並沒有持續多久。
她炫了一個漢堡, 兩個雞腿,一包薯條,還有一包可樂。
走出肯x基時,是扶著肚子走的。
剛出門,就打了個哈欠。
吃飽喝足,下一步就是睡覺。
哈欠打的幼年小玉睡眼朦朧。
中也停下,單手叉腰,居高臨下看著她。
中也能居高臨下看人的機會不多。
“你該回家了。”
幼年小玉拉著他的披風,不高興道:“我還沒有玩夠,我不要回去。”
中也才不慣她,打了個電話下屬,直接讓人去查她的身份。
幼年小玉狡黠一笑,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特魯教的霓虹語成功迷惑了這個港口Mafia乾部。
唉,這個港口Mafia乾部肯定不愛動腦,她的霓虹語都這麼蹩腳了,都沒有發現她不是本地人。
“叫什麼?”
幼年小玉肯定回:“安室玉!”
為了不暴露外國人的身份,幼年小玉入鄉隨俗,給自己搞了個本地假名,借用了安室透的姓。
下屬查了半天,叫安室玉的人中,沒有符合這個年紀的。
“假名?”
中也挑眉,氣急反笑:“你是覺得我的脾氣很好嗎?”
“好吧。”
幼年小玉低著頭,遮掩她臉上的心虛:“成小龍。”
陳小玉這個名字不能說出去。
他若是去查,隻能查到未來的她。
她小時候和長大後幾乎是等比例在長,區彆
不大,把陳小玉這個名字報出去,說不定會被這個港口Mafia乾部看出端倪。
雖然這個港口Mafia乾部看起來笨笨的,但幼年小玉不敢賭。
事情的嚴重性,她知曉。
“外國人?”
幼年小玉嘴巴一癟,祈求道:“拜托了拜托了,不讓我加入港口Mafia但能讓我港口Mafia一日遊嗎?”
幼年小玉眼中泛起霧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中也,讓他莫名有種欺負小朋友的心虛。
“求求你了,你不會連一個小朋友這麼小的願望都不讓它實現吧?”
中也想拒絕,拒絕的話還沒出口,一聲虛虛的還十分欠揍的聲音近近的飄過來。
“喲,幾天沒見,蛞蝓你還會欺負小朋友了。”
突然冒出來的太宰治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對著中也連“嘖”了好幾聲。
“青花魚,你找死是嗎?”
“停!”
幼年小玉站在他們兩人中間:“你是蛞蝓,你是青花魚。我是不是要起一個水中生物的外號適配你們?大龍蝦怎麼樣?”
中也黑著張臉:“不怎麼樣!”
“看來蛞蝓不喜歡大龍蝦。”
幼年小玉聳肩:“那大螃蟹呢?”
太宰治笑眯眯道:“我覺得不錯,蛞蝓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可以去死!”
太宰治立刻板正著張臉,手背在身後,嚴肅教育中也:“怎麼能在一個小朋友麵前隨便說死字?中也,你這會嚇壞小朋友的。”
幼年小玉反駁:“我可沒有這麼脆弱。”
中原中也可不想在這裡和太宰治吵起來,簡直沒格調。
他斜眼瞟了下幼年小玉,留下一句:“跟上。”
幼年小玉快步跟上:“好耶,你要帶我參觀港口Mafia大樓嗎?”
“嗯哼。”
中也像隻勝了的公雞,渾身毛炸起,雞冠高高挺著。
到達港口Mafia大樓,幼年小玉發出沒文化的感歎:“哇,真高。”
中也反擊,將“兒童套餐”給他的傷害,反擊了回去。
“你還是多讀點書吧。”
幼年小玉:“……”
有些人,不會說話真的可以不說的!
*
小玉聚精會神地盯著魚漂,隻要魚咬鉤,她就能第一時間將魚釣上來。
對安室透告白已經徹底被她拋到腦後,有什麼事,等她贏了再說。
她往後看了眼,她身後的水桶裡麵,隻有兩條差不多她手掌大小的魚,而安室透的水桶裡,魚密密麻麻多的數不清。
小玉:“……”
不,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
該到了放棄的時候了,她餓了。
小玉數了數自己桶中的魚,失望道:“好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