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小玉拿著刀上下打量麵前這個人。
身材高挑,金發,還是混血。
小玉將刀還給他:“沒事。”
對方接過刀,九十度鞠躬,誠摯道歉:“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不用。”
小玉急忙扶起他:“不用如此大禮。”
她來霓虹這麼久,最不適應的就是霓虹的禮儀,還有各種敬語。
“小玉。”
五條悟朝她打招呼,手攬著金發男生跟小玉介紹:“這位是七海建人,一年級學生。遠處這個傑旁邊的也是一年級學生,灰原雄。”
“有你這樣的前輩,你辛苦了。”
七海建人一臉不情願被五條悟親密接觸,但又因為前後輩的關係無法拒絕,隻能接受。
五條悟不滿反駁:“有我這樣實力強負責任的前輩,這些後輩就該偷著樂。什麼叫有我這樣的前輩辛苦了?”
“你還是沒有那麼自知之明。”
五條悟挑眉,湊過來笑嘻嘻問:“這麼久沒見,你和那個黑皮進展怎麼樣?到幾壘了?”
小玉微笑:“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有後台的人。”
“啊?”
五條悟沒聽懂。
“意思就是,彆惹我,我會跟老爹告狀。”
一瞬間,五條悟麵如菜色,甚至額頭都開始冒汗了。
竟然能在五條悟臉上看到“懼怕”,老爹乾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有故事。老爹對你做了什麼?”
“沒、沒有!”
反駁的太快,全是破綻。
小玉笑的狡詐:“你不說,我就去問會說的人。”
用彆人的痛苦,快樂自己。
尤其是這個彆人還是五條悟,就更快樂了。
“不準問!”
五條悟一副小孩子耍賴的樣子,好像小玉隻要問了,他就要躺在地上打滾。
小玉不在乎。
她又不是他媽,管他死活社不社死。
“夏油,快來跟我分享一下老爹對五條悟做了什麼,讓他聽到老爹的名字就一副害怕的模樣。”
夏油傑臉上的笑壓都壓不住。
五條悟急忙去捂他的嘴,夏油傑躲開,又有小玉阻擋,他沒有成功。
“傑!!!!”
夏油傑清清嗓子,毫不吝嗇分享五條悟的囧事。
“他把老爹製作出來的魔咒拿起完被老爹發現了,老爹為了懲罰他製作了一管特殊魔咒。”
“我錯了。”
五條悟求饒:“我真的錯了。”
不知道哪裡錯了,反正先認錯了再說。
“你沒犯錯啊。”小玉說。
“那你還整我!”
小玉一臉無辜:“我沒有整你,我隻是在接收夏油給我分享的快樂。”
“我不快樂!”
五條悟垂落的發梢因為他的激動跳起來了些,連發梢都好似在說“我一點都不快樂”。
“但我快樂呀。”
她早就想這樣作弄五條悟了。
上次故意在她身上找樂子的仇,她記到了現在。
“後輩還在呢,給我點麵子。”
小玉不敢相信:“你還有臉這種東西?”
五條悟:“……”
他深吸一口氣,一手攬著七海建人,一手攬著灰原雄。
他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學長帶你們繼續去訓練。”
在他的強迫下,七海建人和灰原雄被迫離開。
小玉笑的更燦爛了,她催促道:“繼續說,老爹喂了他魔咒之後。”
“那管魔咒,讓悟青蛙叫了三天,隻要說話就會發出‘呱’的聲音。”
小玉強烈譴責他:“有這種事,你不早點分享給我讓我看現場!”
夏油傑:“……對不起。”反正道歉就對了。
小玉跟夏油傑聊了一路,充分認識到,能和五條悟成為朋友的人,真是一點都不簡單。
滿肚子壞水,笑盈盈的說了一堆可怕的事。
如果不是他想當好人,絕對會成為一個毀天滅地的大魔王。
他有這樣的潛質。
咒術高專專門給老爹製作了一間的實驗室,裡麵各種設備十分齊全,足以看出對老爹的誠意。
聽老爹說,咒術高專跟他在商量,想要聘請老爹在咒術高專長期授課,教導學生怎樣將咒術和魔法結合,但是被老爹果斷拒絕了。
等龍叔在博物館的工作結束,老爹對於咒靈的研究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了,到時候他會跟龍叔一起離開霓虹。
對於老爹的決定,小玉是讚同的。
“老爹,你要的材料我帶來了。”
老爹正埋頭製作魔咒,伸手隨便住了個位置:“放在那邊桌子上。”
小玉將東西放好,就聽到老爹的口頭禪:“還有一件事,成龍拿了幾張門票來,說是有人邀請他周五去東都塔參加什麼活動,對方給了好幾張票,這是多出來的,你看看有沒有什麼朋友,可以邀請一起去。”
小玉數了下門票,一共有7張。
她問夏油傑:“你和五條悟要去嗎?”
夏油傑委婉拒絕:“馬上我們要和京都校進行交流會,今年我和悟不能參與,由一年級的參加,需要我們兩個對他們進行訓練,沒有空去。”
“不能參與?為什麼?”
老爹替他說了:“他們兩個太強了,我聽夜蛾說去年把京都校的人打擊的都快自閉了。所以今年上麵發話,不能讓他們兩個人參加,尤其是去年把場地炸了大半的五條悟。”
小玉:“……”
五條悟還是五條悟。
……
那幾張成龍給的票,小玉給了兩張給隔壁波洛,給了一張給赤井秀一當是員工福利。
剩下的三張,被小玉寄給了拉蘇,由他分配。
當天,東都塔十分熱鬨。
這是小玉第一次到東都塔來遊玩,成龍給的門票,是前往樓上一個特彆展覽的門票。
小玉和榎本梓四處亂逛,兩位男士跟在他們後麵在聊天。
聊天的內容意有所指,滿是內涵。
“沒想到衝矢先生兼職了這麼長的時間,好像看你天天都在上班,不用忙著學業嗎?”
安室透笑著問他,看他的目光卻很冷。
“研究生課程不緊,我現在重心還是在積攢社會實踐的經驗用於寫論文。”
“這樣啊。”
安室透看似在隨意找話題和他聊天,實則一直在套話。
赤井秀一回答的滴水不漏,不該說的一點都沒說,這反而加強了安室透對他的懷疑。
一直被動的被詢問,赤井秀一也開始反擊了。
“安室先生一邊忙著在波洛上班,一邊又要進行偵探的工作,一個人乾兩份的活,時間很難平衡吧。”
安室透瞥了眼赤井秀一,說:“彆說是兩份工作,就算是五份,我也可以。”
不等赤井秀一有什麼反應,安室透又說:“我開玩笑的。”
赤井秀一:“想想也是,一天就24小時,人也就一個,做五份工作,難度太高了。”
“是這樣的。”
安室透笑著說。
兩人因為聊天,落後很遠。
小玉回過來找他們:“兩位男士,讓兩個女生等待你們,是不是不太好?”
這兩個人,有那麼多話說嗎?
小玉暗中瞪了一眼赤井秀一,暗含警告。
趁著安室透去買東西的時候,小玉找到赤井秀一說:“你在對安室透打什麼主意?”
赤井秀一:“什麼?”
“我對你們FBI的套路清楚,剛剛你們對話,你一直在套他的話。”
赤井秀一:“……”
聽出了他在套安室透的話,怎麼就沒有聽出安室透在套他的話?
“你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訊息瞞著嗎?”
小玉的敏銳讓赤井秀一不得不更加謹慎的對待他。
他沒說“有”也沒說“沒有”,模棱兩可給出一個“或許吧”的回答。
然後又說:“有些訊息,我不得不隱瞞。你不也沒有跟我說你知道的全部嗎?”
“互相留一線,才更好相處不是嗎?”
小玉這樣回他。
他們這樣的身份,透露出知道的全部訊息,一點底牌都不留,最後隻會害了自己。
在這條需要沉浸到黑暗中的路上,能夠完全信任的沒有彆人,隻有自己。
無意義的問題,沒有必要問下去。
赤井秀一突然拉住小玉,表情變得嚴肅。
“怎麼了?”
赤井秀一目光牢牢盯著站在水族館門口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手拿公文包的男人。
“那個人,是黑衣組織的人。我曾經在黑衣組織的一次任務見過他。他是黑衣組織內除首領外最神秘的朗姆的下屬。”
聽赤井秀一說完,小玉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朗姆的下屬在東都塔做什麼?”
赤井秀一拉著小玉慢慢往那裡靠,小玉看出了他的意圖,跟著他的腳步不動聲色的往水族館的門口走。
“是水母誒,我去買票,讓小梓他們一起來。”
小玉扭頭裝作找人的樣子:“他們人去哪裡了?”
因為回頭沒有看路,小玉撞到了西裝男人,手中的飲料灑在了對方身上。
她急忙回頭,從包裡拿出紙巾,慌張地擦拭。
“先生,實在太不好意思了。”
小玉指尖夾著的特製微型定位器,塞入了男人的西裝口袋裡麵。
赤井秀一說:“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們可以賠償洗衣費。”
“不用了。”
對方冷冷拒絕,拎著公文包匆匆離開了。
赤井秀一低聲道:“包裡好像有槍。”
小玉比了個“ok”。
榎本梓和安室透走來,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小玉:“我剛剛不小心撞到一位男士,奶茶灑在他身上了。想要賠償洗衣費,對方沒要就匆匆離開了。”
安室透往男人離開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一個倉促的背影。
“不好意思,你們先逛,我去衛生間一趟。”
小玉借口離開他們,為了不運氣懷疑,往男人離開相反方向的衛生間走。
小玉點開地圖,閃爍的紅點顯示就在附近。
她不能離開太久,在想怎樣去追蹤那個男人。
小玉想起了,她還送了三張票給拉蘇。
電話剛撥出去就接通了。
“拉蘇,幫我個忙。我將位置共享發送給你了,幫我跟蹤那個紅點的動向,隨時跟我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