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gumi:……都說了是立川啊。抱歉悠鬥,我會給你帶立川的手信的。
GTG:我明天會來看悠鬥的比賽哦~
Geto:不要聽上麵的人瞎說。悠鬥,明天的比賽加油。
GTG:傑,幫人家順手做個任務會怎麼樣啦!
Geto:……不要用JK的語氣說話,還有你的順手是指從北海道飛到衝繩,帶著二年級的學生們一起?
悠鬥依次回複“沒關係”“好的”“工作辛苦了”“我會加油的”,期間還接到美久的電話。
雖然編輯隻給了她三分鐘,但她將這三分鐘利用到了極致——
她在電話裡表達了對明天不能來看悠鬥比賽的遺憾、對冷酷無情編輯的埋怨、對上周沒有好好畫畫的懺悔、以及明天會給悠鬥一個驚喜的允諾。
掛斷電話後,原本隻是想借Ins記錄一下生活的悠鬥陷入迷茫。
明天的比賽有那麼重要嗎?和結婚一樣是他人生中的頭等大事(美久語)?
可是前輩們都說明天的比賽隻是小比賽啊。
悠鬥本來無所謂有沒有人來看明天的比賽,但在發現大家明天都沒空後,心情竟然也變得有些低落。
順平的消息就是在這個時候發來的。
Yoshino:[悠鬥,明天我可以來看你們的比賽嗎?正好拳擊班沒有課。]
*
時間回到現在。
玉川好奇地問:“是小學朋友嗎?”
如果是立海大的學生,可以和他們一起坐巴士來。
悠鬥搖了搖頭:“是一位前輩,已經上高中了。”
迎麵而來兩個穿著黑白運動服的初中生。
其中一個和玉川撞了一下。
玉川下意識開口:“對不起——”
“哎呀。”對方打斷玉川的道歉,“這不是王者立海大嗎?”
他的眼神不懷好意地在悠鬥和山崎身上打量:“不愧是王者立海大,縣大會這種小比賽隻需要派低年級的上場。”
“你說什麼?”山崎被這種陰陽怪氣的語調弄得渾身不舒服。
“武田,你少說一點。”他的同伴像是在勸阻,下一秒說出來的話卻是,“他們的部長患了絕症在住院,很可憐誒。”
悠鬥皺了皺眉:“部長不是絕症。”隻是咒靈。
“是是,不是絕症,是不明原因的疑難病對吧?還不如絕症呢哈哈哈哈哈……”
[賽前放垃圾話是正常手段,不可以打架,舉報會被禁賽。忍一忍,等到球場上用網球來解決。]
柳的話在悠鬥腦海中循環播放。
下一秒,悠鬥的手肘被人握住。
“冷靜一點。”玉川的聲音在他身旁輕輕響起,“這裡有監控。”
他一手握著悠鬥的手肘,一手擋著想要衝上去的山崎,質問穿著黑白運動服的兩人:“你們兩個不是綠川中學的正選吧?也不在參賽名單裡。”
兩人誇張的笑聲一頓。
山崎也看出了他們的想法,“嘁”了一聲:“手段真下作。”
玉川點了點頭:“卑鄙。”
山崎:“混蛋。”
玉川:“可恥。”
山崎:“惡心。喂,伏黑,你也來罵一句。”
悠鬥:“猴子。”
山崎:“陰險。”
玉川:“齷齪。”
悠鬥:“猴子。”
山崎:“垃圾。”
玉川:“小人。”
悠鬥:“猴子。”
山崎:“雜魚……等等,伏黑,你隻會‘猴子’嗎?”
眼看內部也要吵起來(雖然是山崎單方麵)的玉川連忙將矛盾再次轉移到外部。
“如果綠川中學能贏下今天的比賽,明天就會和立海大對上。”
玉川對黑白二人組說,“希望在我們贏了你們綠川中學的參賽選手後,你們兩個能為今天的言行道歉。”
在部裡一直深受大家歡迎的玉川冷下臉也會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但當他回過頭麵對悠鬥和山崎時,又回歸到平時的模樣。
“走吧,伏黑君、山崎君。”
土黃色的身影們走遠後,武田才再一次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們也回去吧?”
他的同伴點頭:“嗯嗯。”
回球場的路上,武田又威風起來:“那家夥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得意的,明明聽都沒聽說過。還有那個黑色頭發的小鬼,‘猴子’‘猴子’的,也太好笑了吧……”
和同伴說話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前方的路,和人又撞了一下。
重心一個不穩,武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搞什麼啊?”武田看了眼手心,摔下去的瞬間他條件反射地用手撐了一下地,現在手掌都磨破了。
武田猛地抬頭:“你這家夥,走路不……”
看清對方的一刹那,武田的聲音噤住了。
就像是有一隻大手緊緊地卡在他脖子上,讓他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精壯的身軀一看就是練過的。
十個他也打不過。
對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的神情看不出半點情緒。
“對、對、對……”武田磕磕絆絆,舌頭像打結了一樣,努力半天也沒能完整地說出一句“對不起”。
他的同伴也努力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明明頭頂上的太陽很大,卻有一種掉進寒冬深潭的陰冷感。
“嗤。”他們聽見男人發出一聲嗤笑。
“走路注意點。”
男人聲音低啞,說話的時候,嘴角的刀疤也跟著動了動,仿佛在嘲笑他們。
“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