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不遠處的綠川中學和相原第一中學一手畫畫、一手寫字?糟糕,完全想象不出來,好想看。
而在更遠的觀眾席上。
先前討論悠鬥為什麼能打出時速超過240kh發球的少年們也開啟了新一輪討論。
“為什麼突然換手?”
“他應該不是左撇子吧,感覺左手打得很一般。”
和打出4個ace的發球局相比,悠鬥換手後確實沒有什麼出彩的表現。
這也讓人愈發好奇為什麼要換手。
“難道真的是因為覺得名士刈的選手實力太弱,不配他用右手對戰嗎?”
囂張、傲慢、狂妄……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也確實符合大家對強者的一貫印象。
然而乾貞治並不認同這個猜測。
根據他收集的資料,立海大一年級的伏黑悠鬥是個樂於助人、尊師重道的少年,絕對不是一個狂妄至此的人。
能用來解釋他換手行為的理由隻有一個
快速揮拍會對他的手臂造成很大的負擔,必須換手讓右臂休息一會兒,才能在接下來的發球局中再次打出時速超過240kh的發球。
乾將這一點認真記在了筆記本上。
或許會成為突破點。
單打三的比賽在悠鬥的左右切換中結束。
同時他也創下了本次關東大賽的發球時速最新記錄276kh。
“比賽結束,60,立海大獲勝。”
至此,三場比賽結束,立海大再一次以全勝的姿態晉級。
“請雙方球員列隊。敬禮!”
“多謝指教。”
比賽後,大家都在收拾東西。
悠鬥背起網球包,聽到了有人在哭。
是從名士刈那邊傳來的。
跟他個子差不多高的男孩,抬著手臂擋著眼睛。
悠鬥的肩膀一沉,丸井半個重量壓在他身上,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也是一年級的新生吧。”
切原有些看不起這種輸了比賽就哭鼻子的行為“輸了比賽就哭也太丟人了。”
悠鬥愣住。
他想了一下,如果是立海大輸了比賽……“輸了比賽,我也會哭。”
切原“欸?”
丸井也覺得輸了比賽會哭很正常,沒有什麼丟人不丟人的。
而且,“赤也輸了比賽也會哭吧。”
“我、我才不會!丸井前輩不要瞎說!”
“可是去年……”
“嗚哇!”切原連忙來捂丸井的嘴。
可是在場見證過他黑曆史的人不止丸井一個。
幸村支著下巴,佯裝思考的樣子“去年赤也輸給我們的時候也哭了吧?”
“不是的!”切原努力想出一個理由,“當時是、是汗水流進眼睛裡了!”
仁王揉了揉他的海帶頭“你就老老實實承認自己當時哭了吧。”
悠鬥也點點頭。
哭又不是一件丟人的事。
媽媽也說過,隻要是人,就會有想哭的時候。不論年齡,不論性彆,想哭的時候就可以哭。隻要哭過之後,記得繼續往前走就好了。
名士刈的一年級生還在哭,二、三年級的前輩們麵對這種情況有些束手無策。
說不難過是假的。
他們也想打進半決賽,但既然是比賽,就會有勝負。他們實力不如立海大,在分組抽簽上也缺少一點點運氣。
“彆哭啦。”
“中午去吃禦好燒怎麼樣?讓部長請客。”
柳注意到悠鬥還在朝名士刈的方向看。
很在意嗎?
“悠鬥。”
悠鬥聽到聲音,看向柳。
柳在思考措辭,而悠鬥發現柳喊了一聲自己就沒再說話。
一秒、兩秒,悠鬥想起柳的叮囑[要關心其他學校。]
悠鬥朝柳點點頭“我知道了。”
柳等等,你知道什麼了?
柳發現憑借他現有的資料,沒有辦法推斷出悠鬥的想法。
而悠鬥已經朝名士刈走去。
名士刈的學生也注意到朝他們走來的立海大正選。
“那個,立海大的伏黑君,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悠鬥點點頭。
他拉開網球包的斜拉鏈,拿出一根棒棒糖,遞給那名正在哭的名士刈一年級生。
“明年關東大賽見。”
立海大在神奈川,名士刈在櫪木,不出意外,他們下一次見麵就是在明年的關東大賽上。
然而這句話落在名士刈的一年級生耳裡,變成了另外的意思。
[你是名士刈的一年級生吧?我是立海大的一年級生。等三年級的前輩們畢業後,我們就會成為各自學校的網球部主力。]
[把眼淚擦乾。明年的關東大賽,我等你來打敗我。]
名士刈的一年級生呆呆接過棒棒糖。
是s成六條宮的兔犬。
送出棒棒糖後,悠鬥的任務也完成了。
他朝名士刈的眾人點點頭,就準備離開,那名一年級生喊住他。
“明年的關東大賽,我們學校不會再輸了。”
學長們沒打進的半決賽,他會打進去。
涉及到原則性問題,悠鬥也不會退讓。
“立海大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