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鬥點點頭。
種島“石頭剪子布——”
悠鬥閉上眼睛,出了石頭。
石頭vs布。
依然是種島贏。
“朝——”種島的食指畫了一個圈,“那兒看!”
種島指向右邊,悠鬥看向左邊。
種島指向上邊,悠鬥看向下麵。
種島再次指向右邊,悠鬥再次看向左邊。
種島“chay。”
有意思。
種島和很多人玩過這個遊戲。
[朝那兒看]的規則聽起來像是隻針對一方的抵禦類遊戲,其實是雙方都需要參與的博弈類遊戲。
無論是接受挑戰的人,還是用手指方向的人,都需要在念出“朝那兒看”的那一瞬間判斷出對手接下來的動作。
想要在這個遊戲裡獲勝,需要比對手更強的洞察能力。
種島玩“朝那兒看”還沒有輸過。
入江也有些驚訝。
他見過種島和許多人玩“朝那兒看”,眼前的男孩有些不一樣。
他不會去猜手指會指向哪個方向,也不會做出誘導動作,他隻是在手指產生移動的那一瞬間做出反應,看向相反的方向。
非常出色的洞察能力和反應能力。
種島擁有將視覺捕捉到的動態情報瞬間傳遞給大腦、並讓手指、手腕等身體各部位做出反應的天賦。
這種天賦是與生俱來的,而種島通過鍛煉將它開發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
這孩子,也擁有同樣的天賦嗎?
說起來,這孩子在玩“石頭剪子布”時眼睛是閉著的……為什麼要把眼睛閉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種島問。
悠鬥啊。
剛才看比賽,忘記自我介紹了。
“初次見麵,我叫伏黑悠鬥。”悠鬥認真自我介紹,“立海大附中一年級,請多指教。”
立海大和六裡丘的比賽被安排在半個小時後。
切原帶回了錄有“比嘉中vs六角中”的錄像機。
“比嘉中的人把衝繩武術融入到了他們的網球中,會一種叫‘縮地法’的步法。”
切原將3號球場的情報分享給悠鬥,“六角中的老爺爺教練解釋了‘縮地法’的原理,我全部錄下來了!”
悠鬥接過錄像機,也分享了8號球場的情報。
“和我們在部活室看到的資料一樣,六裡丘網球部有一個偵查小組,會提前研究對手的弱點,瞄準對手的弱點進行攻擊。”
“也就是說,他們的實力也跟資料裡一樣弱。”切原看向一旁的六裡丘,“那就讓我在13分鐘裡結束比賽吧!”
他的話被六裡丘網球部的人聽到了。
“小看我們六裡丘的話,是會嘗到苦頭的!”對方說完,忽然得意地笑了起來。
更奇怪的是,明明是回應切原前輩的話,對方卻在說完後看向了柳生前輩。
“柳生前輩和他們認識嗎?”悠鬥問。
柳生推了推眼鏡“見過一麵。”
他們從山梨縣回來後幾天,柳生去東京看了ABC公開賽的男子組決賽,在那裡遇見了青學的海堂和六裡丘的正選。
[今年關東大賽的冠軍竟然還是立海大,關東的學校到底行不行啊。]
[我看是墮落得差不多了。讓一個部長是病秧子的學校蟬聯冠軍,亞軍也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野雞學校。]
[聽說那個立海大的部長出院後一場正式比賽也沒打,他的病到底好沒好啊。]
[可能病是好了,但網球也……嗤嗤嗤。]
海堂讓他們住嘴,卻被對方摔在牆上。
於是他和海堂聯手,和六立丘的正選打了一場雙打。
和他猜想的一樣,對方是故意說出激怒他們的話,誘導他們說出用網球對決,在對決中讓躲在草叢裡的偵查小組收集他們的資料。
對方現在之所以那麼得意,大概是以為掌握了他的弱點。
殊不知那場雙打裡,他和海堂交換了身份。
柳生不想詳細地說這件事。
看著悠鬥還想問的目光,他想到海堂告訴他的一個詞。
據說一開始是悠鬥告訴不動峰的神尾、又由神尾教給了青學的桃城。
“伏黑君,他們是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