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誰啊?”
悠鬥聽到身旁高中生的問題,向他介紹:“是我在學校網球部的前輩,仁王前輩。”
原來這個茶色短發、戴眼鏡的初中生叫仁王。
高中生點了點頭,隨即又停下。
那場外幾個初中生喊的“手塚”“手塚部長”又是誰啊?
不過是誰不重要。
現在初中生場內人數已經縮減至三人,而高中生無一人被淘汰。
可以說勝負已分。
“等著自取滅亡吧,初中生們!”
佐佐部拋球揮拍,“看我的發球!”
“手塚”將佐佐部的發球輕鬆打回。
另一個高中生跑位接球。
他的回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在場外。
三船:“那邊的高中生,出局!”
場外,真田回答其他人的問題:“這是仁王的‘幻影’,能幻影成任何一個人,並用出對方的招式。是仁王為全國大賽準備的絕招。”
仁王在全國大賽決賽中沒有出場。
這招也就沒有在正式比賽中使用出來。
其他學校的人沒想到立海大還隱藏了這樣一張王牌。
場內,悠鬥對其他高中生說:“接下來能交給我嗎?”
長時間使用“手塚魅影”會對手臂造成負擔。
悠鬥想儘快破解這一招,讓仁王前輩“幻影”成其他人。
雖然悠鬥沒有正式對上過“手塚領域”和“手塚魅影”,但他知道這兩招不會像須藤前輩的“旋轉球”那樣直接打穿拍線。
是現在的他可以化解的旋轉。
高中生把這場比賽交給了悠鬥。
和直接退到場外的初中生不同,高中生們留了個心眼。
他們貼線站著,都留在了場內。
除了須藤。
須藤覺得這樣貼線站著有點蠢。
而且這場比賽不是常規的一盤製,教練也隻是說了勝負看“比賽結束時各自場內剩餘的人數”,沒說打到什麼程度算比賽結束。
也就是說,這場比賽的結果完全看教練的心情。
“喂,須藤你要去哪兒?”村田。
須藤腳下一頓,轉身給出一個其他人無法拒絕的理由:“這場比賽我們贏定了!我先離場養精蓄銳,為尋找晚餐食材做準備!”
須藤站在球場外觀看這場比賽。
場上,悠鬥和“手塚”打得有來有回。
場外,大石問:“那個、手塚……不,仁王用的是‘手塚領域’和‘手塚魅影’嗎?”
“手塚領域”和“手塚魅影”是提前在球上施加旋轉,讓球飛回自己身邊或出界的招式。
判斷方法就是看回球是飛到手塚身邊還是飛出界。
而現在,雖然悠鬥的回球速度不快,但網球既沒有飛向“手塚”身邊,也沒有飛出界。
如果說仁王沒有用“手塚領域”和“手塚魅影”,那悠鬥忽然放慢的速度沒有辦法解釋。
如果說仁王用了“手塚領域”和“手塚魅影”,難道手塚的這兩招已經被悠鬥化解了嗎?
沒有人能回答大石的問題。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
“仁王沒有辦法讓伏黑的回球出界。”
以及。
悠鬥的回球速度開始變快了。
和習慣高速球的球速後能把球打回去同理,處理同一類旋轉球處理得多了,就會開始變得得心應手。
“再這樣下去不妙啊。”
“仁王能應對伏黑的‘脫兔’嗎?”
在真田回答前,站在球網邊的柳道:“可以了。”
大致的地形分布和反射角度已經輸入完畢,貞治應該同樣收集好資料。
高中生發現球場對麵的“茶發初中生”搖身一變,變成了“紫發初中生”,同樣戴著眼鏡,但眼鏡的款式發生變化。
悠鬥看著球網對麵的“柳生前輩”,第一反應是鐳射光束。
和他想的一樣,黃綠色的小球破空而來。
悠鬥瞬間跑到落球點邊,卻沒能接到這一球。
——底線前的高中生擋住了揮拍的空間。
“出局!”
“我們立海的一年級並不欠缺協作能力。”
在仁王看來,悠鬥能和任何一個人配合,但他的隊友不一定能配合他。
就像剛才那一球,底線的高中生完全愣在那兒了,根本沒能反應過來。
“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仁王對柳和乾道。
雖然他隻有第一球用了“手塚魅影”,但之後的每一球也施加了比“手塚領域”多出4-5成的旋轉,挺累手的。
仁王離場,大石和桃城來問他幻影成手塚的事。
麵對悠鬥是不是破解了“手塚魅影”的問題,仁王用一句“誰知道呢”帶過了。
悠鬥同樣離場。
由於被分到高中生組,悠鬥走到須藤邊上。
“被擺了一道啊。”
悠鬥默默點頭。
高中生退到場邊時,他隻覺得場地夠用的,根本沒有想到會出現揮不了拍的情況。
“仁王前輩很厲害。”
“確實很厲害。”須藤。
用普通球拍打出高度旋轉,對手臂的負擔應該挺大的。
悠鬥也在想這件事。
他以為在他打回“手塚魅影”後,仁王前輩就會停止使用這一招了。沒想到仁王前輩會連續使用。
他發現自己的招式有點不夠用。
隻有“玉犬”“脫兔”和“鵺”不夠。
一旦對手適應“玉犬白”和“脫兔”的速度,即便學會化解球的旋轉、把所有球都打回去、把對手拖入持久戰……理想情況下確實可以贏下比賽,但僅僅這樣還不夠。
比賽的主導權不在他的手上。
比賽什麼時候結束不是由他決定,而是由對手決定。
取決於對手什麼時候會倒下。
網球是“接住對手的球、打出對手接不到的球”的運動。
他不能忘記這件事。
須藤在看兩個像計算機一樣的初中生單挑一群高中生。
他聽到身邊的小孩開口:“須藤前輩,等我能成功打回你的‘旋轉球’後,可以教我打‘旋轉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