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開局就拿下一分,但仁王和跡部都清楚這不過是對麵的一次試水,或許連熱身的程度都算不上。
仁王搖身一變,幻影成手塚。
“不要大意,跡部。”
跡部走到底線,微微轉動球拍。
“本大爺什麼時候大意過,啊嗯?”
在一片“手塚”“仁王幻影成手塚”中,毛利看了看仁王,又看了看對麵看台上的手塚。
月光前輩的後輩很不錯,而他的後輩也不可小覷呀。
真好。
不二問手塚:“手塚,被仁王‘幻影’的感覺怎麼樣?”
附近的人偷偷豎起耳朵聽。
“仁王的‘幻影’並非徒有其表。”
手塚客觀道,“除了我,他應該還能幻影成彆人。希望能在未來的比賽中和他交手。”
比起這些更想聽到“太大意了”的其他人:手塚/手塚部長,這樣的回答就沒意思了。
第二球開始,得分不再像剛才那樣容易。
多拍相持後,一軍保住了發球局。
“1:0,越智&毛利領先。”
“要從一軍手中拿下發球局,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仁王沒有解除手塚部長的幻影,他應該是想用‘那個’吧?”
正如二軍眾人所料,仁王在接下來的發球局中用出了“零式發球”。
黃色的小球落地沒有彈起,沿著一條直線慢悠悠地滾動到球網邊。
“15-0。”
“30-0。”
“40-0。”
“1:1平。”
“真有趣,沒想到你們能打出這樣的職業級發球。”毛利一誇誇倆。
仁王解除幻影:“puri~”
第三局,一軍再次保住自己的發球局;第四局,二軍又再一次拉平比分。
“2:1”“2:2”“3:2”……比分一路疊加,又到了仁王的發球局。
“用‘零式發球’拿下這一局吧,仁王。”
仁王的想法和跡部一樣。
然而在第四球時,毛利放低球拍,用拍框輕輕撈起觸底的網球。
“總不能一直讓你們發球得分。”
“接、接到了?!”二軍看台一片嘩然。
悠鬥沒有發出聲音,但他的心裡的聲音和二軍其他人趨於一致:
接到了。
原來可以通過這種方法破解手塚前輩的“零式發球”。
一直沒想到該如何破解“零式發球”的悠鬥目光灼灼地看向球場內的毛利:
毛利前輩,好厲害。
比預計中多打了一次“零式發球”。
仁王彈了彈網球,拋球揮拍。
毛利再一次挑起落地的網球:“這招已經沒用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網球像是被引力吸引般回到仁王身邊。
二軍看台上的青學成員喊出這一招的名字:“手塚領域!”
“嗚哇,真靈巧。”毛利感慨。
越智提醒他:“調整姿勢,準備回擊了。”
然而已經遲了。
跡部揮拍將球打向中線,乾脆利落拿下一分。
裁判報分:“3:3平。”
並沒有追平比分的喜悅,跡部走近仁王,詢問:“有影響嗎?”
仁王輕鬆道:“不要緊。”
兩人的聲音不大,周圍看台的人都沒聽到他們的對話。
悠鬥聽到了內容,但這段簡單的對話對他而言像猜啞迷一樣。
什麼會影響什麼?
很快,悠鬥的疑問得到了解答——
當比分形成4:4的局麵,比賽進入到第九局後,仁王前輩開始連續使用“手塚魅影”。
“15-0。”
“30-0。”
“40-0。”
……
之前用過的“零式發球”“零式削球”“手塚領域”副作用在加大對左臂的負擔後,紛紛顯露了出來。
全國大賽時,悠鬥還是通過“瘀血”“青紫”“紅腫”這些直觀的變化判斷球場內選手的身體情況,而現在他可以通過傷處附近的空氣麵進行判斷。
因過度使用對手臂負擔極大的招式而陣痛發燙的左臂,周圍空氣麵的顏色和狀態會受其影響不斷發生著細微的變化。
就算用“幻影”遮蓋了表象也沒有用。
“伏黑,你要去哪兒?”
悠鬥被鬼的聲音牽回神。
他想去醫務室拿冷噴。
“那個、我要去……”
向來淡定的小孩難得地結巴了一下。
這下連一軍的其他人都看了過來。
“我要去……”
悠鬥看向球場內的仁王,移動視線時,看到了對麵看台上的柳和乾。
那兩人像是知道悠鬥在想什麼,朝悠鬥揮了揮手裡的冷噴。
不愧是柳前輩和乾前輩。
悠鬥收回目光,在裁判的“第一盤完,二軍獲勝,現在開始第二盤”和對麵看台的歡呼聲中,努力蹦出一個詞:“買水。”
“我也想買水。”邊看比賽邊拋橘子的龍雅一把接住橘子,起身道,“一起去吧。”
自動販賣機離中央球場不遠,走一會兒就到了。
悠鬥選了一盒牛奶,剛要付錢,一枚硬幣已經投入投幣口。
“我來請客。”龍雅頓了頓,“昨晚的事,謝啦。”
昨晚的事……啊,是指平等院前輩的光擊球嗎?
“不用謝,隻是舉手之勞。”悠鬥從取貨口裡取出牛奶,對龍雅道謝,“謝謝前輩。”
龍雅給自己選了罐橘子味的Ponta。
Ponta被推下貨架,從自動販賣機軲轆軲轆一路滾下。
龍雅取出飲料,食指勾住拉環,易拉罐發出“嘭”的輕響。
呼——還是碳酸飲料好喝。
看到悠鬥拿著牛奶就準備往回走,龍雅叫住他:“你打算直接回去嗎?”
打算直接回去繼續看比賽的悠鬥:“不直接回去嗎?”
前輩們的比賽很精彩,他要趕回去看第二盤。
“是可以直接回去,但是……”
龍雅指了指自己的臉,問戴著赤鬼麵具的悠鬥,“你打算怎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