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的做法也無疑是將澳大利亞隊的尊嚴踩了在地上。
庫裡斯決不允許他們這麼對待菲茨傑拉德隊長精心維護的澳大利亞隊。
他要讓他們知道小瞧澳大利亞隊是要付出代價的。
如果姓手塚的初中生是通過提前在網球上施加旋轉,讓球飛回他的身邊,那他隻需要打出對方無法預測的旋轉球就能破解這一招。
庫裡斯握球拍的右手緊了緊。
他從來沒有用左手打過網球。
用左手打出的回球可能會掛網、可能會出界、可能會讓他成為笑柄。
但這些都沒有關係。
如果要承受屈辱,由他來承擔。
庫裡斯永遠忘不了菲茨傑拉德找到自己的那一天。
那天和今天一樣,墨爾本的烈日高高懸在頭頂上。
菲茨傑拉德專程來邀請他進入U-17澳大利亞代表隊,並告訴他銅牆鐵壁般的防守也可以贏得比賽。
這讓他對自己的網球有了信心。
麵對飛過球網的黃色小球,庫裡斯毅然決然地將球拍換到了左手。
陌生的擊球感從拍柄傳遞到左臂。
在觀眾席的“你們看!庫裡斯把球拍換到了左手”中,球以一個危險的弧度飛過了球網。
並且沒有飛到手塚的身邊。
成功了!
庫裡斯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了一道黑色身影出現在網球後,像是從地獄裡爬上來日本武士的鬼魂。
“動如雷霆!”
黃色的小球似閃電般出現在澳大利亞隊的半場上,被一支球拍接住。
“主將!”
菲茨傑拉德雙手持拍,將真田蘊含可怕力量的“雷”用力打回。
球在空中劃出一道過高的拋物線,給了真田進攻的機會。
“侵掠如火!”
裁判:“15-15。”
“那個戴黑帽子的選手仿佛變了一個人!”
“這些是他藏起來的殺手鐧嗎?”
看台上的觀眾們議論紛紛,然而日本隊的成員們知道真田是找回了自己原本的網球。
“風林火陰山雷”,是真田的終極奧義,也是真田網球的基礎。
“謝謝你,手塚。”真田對手塚道。
手塚回應:“不要大意。”
聽到球場上的對話,金太郎忍不住問:“真田大叔放棄‘黑龍三重斬’了?”
“不。”回答他的人是幸村。
為墨爾本送來一絲涼意的微風吹動了幸村披在肩上的日本隊外套。
他斬釘截鐵道,“真田是絕對不會放棄‘黑龍三重斬’的。”
正如幸村所言,當澳大利亞隊的選手發球後,接發球的真田周身再次冒出黑色的氣場,他揮動球拍,報出自己招式的名字:“黑龍二重斬!”
就當澳大利亞隊的兩人打算像剛才一樣放棄球路的第一次變化,專心應對第二次變化時,他們聽到對麵的黑帽少年繼續道:
“加‘其疾如風’。”
[要記住一點:任何絕招如果不能根據對手的特性和比賽的狀況加以區分使用,那就毫無意義。]
[配球策略有待改進。]
這是教練組給真田的建議。
真田為了改變自己死板的打法,還特意在團隊洗牌戰的賽前選拔中邀請亞久津成為自己的搭檔,想要從亞久津身上學到不被常識所禁錮的網球。
隻是在正式比賽中,他又忘了這一點……真是太鬆懈了!!
以後再也不會了。
過網的小球在黑氣的包裹下改變了兩次球路,又在“風”造成的細微搖擺中成功讓球路發生了第三次變化。
即使是擁有“鐵壁之守衛”的菲茨傑拉德&庫裡斯組合也無法攔截住變化三次球路的網球。
“比賽結束!日本隊獲勝。”
這是澳大利亞隊在本屆大賽上的首次失利。
“好耶!拿下雙打二的比賽了!”
“乾的不錯嘛。”
“嘁。”
這一聲“嘁”讓眾人注意到亞久津的到來。
“亞久津前輩不是在休息室裡看比賽嗎?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聽到切原前輩問題的悠鬥回憶了一下,回答道:“在真田副部長用出‘動如雷霆’的時候。”
那個時候悠鬥也聽到了一聲“切”。
沒想到自己的行蹤早就被發現的亞久津:“……哼。”
不同於其樂融融、給兩位凱旋選手遞毛巾遞水壺的日本隊休息區,澳大利亞隊休息區內一片陰雲籠罩。
“麵對兩個來自島國的初中生,身為主將的你率領高中生出戰竟然輸了,真是沒用的廢物!”
高爾吉亞惡狠狠地“嘖”了一聲,看向澳大利亞隊的雙打一,“你們兩個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當然。”
雙打一的米爾曼回應,“我們兩個會完全按照諾亞的指示行動的。”
日本代表隊休息室。
乾貞治劃掉了筆記本上提前記錄的“黑龍三重斬”,在一旁的空白處用“組合技:黑龍二重斬+其疾如風”的字樣進行了更正。
雖然現在的真田需要依靠組合技來實現三次球路變化,但迄今為止收集到的數據告訴乾,立海大皇帝未來能打出“黑龍三重斬”的可能性是100%。
當電子大屏幕裡傳來裁判“雙打一的比賽即將開始,請雙方選手入場”的聲音時,乾飛快合上記錄真田數據的筆記本,打開手邊的另外兩本。
“神之子”幸村精市和從來沒有讓他收集到真正數據的不二的雙打。
這麼好的收集數據機會不能浪費!
另一邊,高爾吉亞宅。
諾亞通過電視機聽到了雙打二的比賽結果和雙打一的出賽選手名單。
和他預想的一樣,今年的日本隊勢如破竹。在絕對的實力差距前,任何布兵排陣都是徒勞。
他必須要到哥哥那裡去。
他將拴著導盲犬“考拉”的鐵鏈一圈一圈纏繞在手上,對屋內道:
“祖母,我和考拉去散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