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比賽在這裡結束,單打二的種島前輩、單打一的鬼前輩,他們還沒有在今年的世界賽上露過臉,屬於他們的賽季就要被迫畫上一個不完美的句號。
“我一定會拿下單打三。”悠鬥向三船教練保證。
裁判在廣播裡提醒選手和觀眾:“距離單打三的比賽開始還有5分鐘。”
三船晃了晃酒壺,確認裡麵已經沒酒了,放下酒壺,對悠鬥說:“去吧。”
悠鬥看向三船教練身後的種島。
他想告訴對方,自己一定會給他爭取到上場的機會。
在他開口前,種島先一步伸出手。
“我會拿下單打二的勝利,鬼會拿下單打一。對吧?鬼。”
鬼“嗯”了一聲,同樣伸出了拳頭。
這是男子漢之間的約定。
悠鬥伸出拳頭,和他們碰了一下。
其他人也笑著對悠鬥說:
“加油啊,悠鬥!”
“這小子一定沒問題的。”
“好了,赤也,你也對悠鬥說點什麼。鐵拳製裁的事……等回去後,我們每個人都會給你一拳的。”仁王對正在主動向真田要求鐵拳製裁的切原說。
切原被轉向悠鬥,在他說出點什麼前,裁判的聲音插入進來:“單打三的比賽即將開始,請雙方選手入場。”
悠鬥向立海大的前輩們點了點頭。
“我去比賽了。”
“師父……”
須王環看著走向球場的身影。雖然他一直喊對方“師父”,但要論年齡,對方比他小五歲。
才12歲,就要麵對寄托著日本隊全部希望的比賽。
“師父此時此刻壓力一定很大吧。”
須王環話音剛落,一旁就傳來虎杖的聲音:“放心吧,伏黑弟弟很強的。”
“要有壓力,也是對麵的選手有壓力。”虎杖看向伏黑惠,“對吧?伏黑。”
伏黑惠點了點頭。
他考慮著措辭,對櫻蘭眾人道:“對手越厲害,悠鬥的壓力反而越小。”
[如果輸了比賽,一切就結束了。]
這種想法,毫無疑問會帶來壓力。
但對於始終相信自己能贏下比賽的悠鬥而言,“輸”隻是一個缺少存在感的可能性。它帶給悠鬥的壓力遠遠比不上過去某個一直困擾著悠鬥的想法:
— —如果沒有控製好力量、把球打到對手身上,對方可能會受傷,嚴重一點,可能會死。
球網前,奧多對悠鬥伸出手:“我一直想和你打一場網球,悠鬥。”
意大利語被耳機同步翻譯成日語。
悠鬥用英語回答:“我也是。”
柳和乾解出了斯卡德利家族稱號背後的含義。
“守護”是防守型選手、“光輝”是力量型選手、“雷霆”是速攻型選手,雙打二和雙打一的比賽印證了這些含義。
唯一解錯的是“永恒”。
出席雙打一的“永恒”不是擅長持久戰的選手,而是擅長精神力、不、應該說是擅長使用幻術的選手。
剩下的單打二和單打一不是斯卡德利家族的人。
他們是意大利中學生網球界小有名氣的網球選手,數據組搜集到大量關於他們的資料。
隻有奧多,既沒有稱號,也沒有參加過任何公開比賽。
隻能見招拆招。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被當作家族繼承人培養長大的奧多一定很厲害。
“綱吉哥”和他說過,想要成為一名出色的黑手黨,天賦和努力缺一不可。
不知道奧多擁有什麼樣的天賦。
悠鬥正暢想著,聽到球網對麵的人愉快地說:
“我看了你的前幾場比賽,每場比賽像熱身一樣。”
“今天我們來打一場‘看誰先倒下’的比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