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沢田綱吉是我同學, 他和我提起過你。”奧多省略了大量信息,對悠鬥說,“我是從那之後開始打網球的。”
悠鬥腦海裡浮現出兩個小人。
金發小人A:綱吉!我不當黑手黨啦!你說我離開家族後去做什麼好?
棕發小人B:去打網球怎麼樣?
棕發小人B:我有個朋友喜歡打網球, 他的目標是成為世界第一網球手。
金發小人A:就是這個!
金發小人握住棕發小人的手, 上下搖了幾下。
金發小人A:綱吉, 謝謝你。
掌聲雷鳴中,小人劇場拉下帷幕。
唯一的觀眾·悠鬥:原來是這樣。
靠兩個小人, 悠鬥還原出從來沒有發生過、卻和現實貼合的事情經過。可奧多的回答並沒有解開他內心的疑惑。
就在悠鬥想再問一個問題時, 他聽見奧多說:
“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打網球了。”
— —我不適合打網球。
這是奧多深思熟慮後得出的結論。
雖然在剛被教練帶進集訓營時,一切都顯得很新奇, 但隨著時間推移,奧多覺得這樣的生活……有些無聊。
他感覺不到打網球的樂趣。
“悠鬥,你說‘打網球很有意思’。”
少年收斂了玩世不恭的笑意, 用近乎認真的態度問:“網球有趣在哪裡?”
悠鬥的思緒從“最後一次打網球”轉移到對方的問題上。
對他而言, 這是一個很容易回答的問題。
答案是全部。
“破解對手的招式很有趣, 想出難以破解的招式也很有趣。”悠鬥回答。
網球的本質是接住對手的球、打出對手接不到的球。
除此之外, 還有一條: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絕對無法回擊的球。
這三點構築了網球的全部。
以此為基礎,每場比賽就像一個解開對手的難題、給對手出難題的過程。
悠鬥想一直打網球。
他想要挑戰強者、想要提升自己。
看著若有所思的奧多, 悠鬥嘗試用剛才的比賽舉例。
“剛才的比賽,我提前在球上施加了會讓球出界或掛網的旋轉……”
奧多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那些球是他沒有打好。
可即便是知道了剛才的比賽暗藏玄機, 他還是——
“現在你有覺得網球有趣點了嗎?”
麵對帶著一絲期待的翡翠綠雙眼,奧多很難說出“抱歉”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