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站在他的球網對麵。像現在這樣和他站在同一側……還是第一次!
之前在集訓營的同室操戈戰上……
“赤也。”
切原回過神:“嗯?”
“作為部長,我想告訴你的最後一件事就在這場練習賽裡。”
幸村垂眸道,“好好打這場比賽。”
— —切原是想好好打這場比賽的。
他想破解塞繆爾的招式,看清對方的球路,一雪前恥。
但他現在什麼都看不到。
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感覺不到。切原知道自己的五感、甚至可能是六感、七感已經被剝奪了。
可幸村部長為什麼要剝奪他的感知?他們不是搭檔嗎?
*
悠鬥是第一個發現切原被“滅五感”的人。
切原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悠鬥麵前被剝奪五感了。
每次被剝奪五感,他的呼吸都會變得急促起來,手也會緊緊握住拍柄。
——就像現在這樣。
悠鬥看著一動不動的切原前輩,他知道幸村部長為什麼要這麼做。
塞繆爾的網球是利用幻術掌控對手的大腦,製造出一條虛假的球路,以此誤導對手的判斷。
幸村部長在上午的比賽中就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他搶在塞繆爾之前控製了切原前輩的五感。
而幸村部長自己的五感……
“精市剝奪了自己和赤也的五感。”
猜到其他人想問什麼,柳回答道,“‘繭’裡有自定義的訓練室,精市做過這方麵的針對訓練。現在的他可以在五感儘失的狀態下打球。”
來看切原比賽的海堂重複了一遍柳的話:“在五感儘失的狀態下打球……”
財前則是直接問:“怎麼做到的?”
目前已知的破“滅五感”方法隻有“天衣無縫”,但“天衣無縫”是恢複五感,而不是在被剝奪五感的狀態下像沒事人一樣地打球。
柳剛要開口,有人先他一步回答:“第六感。”
“第六感?”
日吉順著悠鬥的話思考了幾秒,豁然開朗。
“通過放棄五感,提升第六感,將注意力集中在回球上,是這樣嗎?”
悠鬥點點腦袋。
就是這樣。
剛剛他也在想幸村部長有沒有封閉五感、以及,如果封閉了五感,要怎麼打球。想到的答案就是“第六感”。
通過“第六感”預知球路和落點,將球打回對手的半場。
幸村部長可以做到這一點。
悠鬥的腦袋被揉了揉。
麵對小孩疑惑的目光,柳淡定地收回手,對其他人道:
“就像悠鬥說的那樣。”
悠鬥已經習慣家人、前輩、教練、甚至是比賽對手忽然揉他腦袋了。
他看向球場,聽到身旁傳來聲音。
“和那場很像呢。對吧,龍次?”
“嗯。”
悠鬥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正好種島和大曲也看向他。
確實很像。
隻不過在那場比賽裡,種島前輩和大曲前輩是對手,而這場比賽裡,幸村部長和切原前輩是隊友。
想傳達的話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