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著陸涵翻看、查閱的殘破星卡越來越多了,陸涵便逐漸發現好些樂趣起來了。
因為她發現有些舊時代星卡,竟是她還沒有見過的,就連卡片的性能都不太能分辨出來,還有就是她能夠從某些舊時代星卡上,看到了某些東西的變遷。
就像是眼前這張舊時代‘飛行卡’,並不像是現在主流的‘飛行卡’一般,采用的是空氣氣流結構,而是采用了力懸浮?力作用的結構?
具體的,陸涵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就從目前還沒損毀的結構來看,這張卡應用起來的效果,應該像是一個‘彈跳式飛行’的效果?
類似是將大地當中‘彈跳場’,一下就能跳出好遠?好有意思啊,這是主流星卡裡從來沒見過的能量結構!可以帶回去研究一下。
但有意思的舊時代星卡,可並不止那麼一張。
隨著陸涵翻看星卡的數量越來越多,便越能讓她發現到更多有意思的星卡來了,這些,全都被她給挑出來,準備一並帶回去了。
如果隻是這種程度的話,陸涵其實還是有節製的,還會邊挑邊數自己究竟挑了多少張星卡出來。
畢竟在最開始的時候,陸涵還真是窮怕了,所以除了在交學費、買製卡教學課程上很豪氣外,其他時間她都蠻省的,就怕哪天自己荷包又空了,變成窮光蛋了。
但這樣的‘有節製’,卻在陸涵意外地翻到一張殘破星卡時,完全失效了。
這一張殘破星卡並不是什麼舊時代星卡,而是主流星卡的卡形,因為夾在兩張舊時代星卡之間了,粘得比較緊,陸涵拿下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直至她翻到這張星卡上麵的那幾張舊時代星卡時,這張略顯單薄的新時代星卡才從星卡堆裡掉了出來。
因為在這會兒,陸涵感興趣的是舊時代星卡,所以對主流星卡暫時沒什麼興趣,要是真想去研究主流星卡的話,那還不如去研究星卡市場上優秀高級星卡呢,那些星卡陸涵都還沒能研究明白,以她的水平,目前還是無法摸到那邊去,所以研究這些殘缺的主流星卡就沒什麼用了。
畢竟殘缺的星卡研究起來,可是要比研究完整的星卡要吃力好多,真要研究,還是從星卡市場買回來研究比較好,會準確很多。
因此,下意識地,陸涵見到有張主流星卡掉出來後,便想撿起來放在邊上去,避免自己等會兒一個不小心踩著人家店裡的商品了。
但因為這會兒翻看星卡下來時,陸涵是每張星卡都會進行翻看,每張星卡都會要精神力絲線進行掃過。
畢竟舊時代星卡和現在的主流星卡的差彆有點大,不用精神力絲線掃過,是不知道這是一張什麼種類的星卡。
於是,很自然地,陸涵在將這張主流星卡放在一邊之前,也條件反射性地用精神力絲線掃了一下。
然後……陸涵便猛地一下愣住了。
這是‘萬千棘藤’卡!這是不了解其原結構,其他製卡師試圖碰觸,就會全部散架開來的‘萬千棘藤’卡!!
這是陸涵接觸了那麼多張星卡以來,最特彆的一張星卡,‘萬千棘藤’卡!
當然,像是‘影子’卡、‘偽裝’卡什麼的,都是很獨特的星卡,但這些星卡對於陸涵來說,都沒有‘萬千棘藤’卡獨特。
因為‘萬千棘藤’卡原卡,嚴姐並沒有拿走,而是在新‘棘藤卡’製成之後,送給了陸涵留作了紀念,所以‘萬千棘藤’卡原卡一直都在陸涵的手裡放著。
就在前些日子,陸涵想著自己製卡技術進步了那麼多,就連三星基礎卡也能陸陸續續製作出來了,那她應該能修複隻有二星的‘萬千棘藤’卡原卡了吧?
而且,現實卻告訴陸涵,無法修複。
現在的她,再次觸碰到這張‘萬千棘藤’卡原卡時,竟和大半年前的那會兒一模一樣,都是一樣的狼狽。
彆說是修複了,就連她現在再看這張‘萬千棘藤’卡時,便越是覺得製作這張卡的製卡師,實力竟是多麼的深不可測。
隨著製卡實力的越來越高,陸涵便越是發現‘萬千棘藤’卡這張原卡的結構,是有多麼的可怕。
研究著研究著,陸涵甚至還發現了另一個種很大膽的猜測,那個很完美、可以阻止了其他製卡師進行探知的偽裝結構,恐怕並不是偽裝結構那麼簡單,很有可能是另一個體係或是另一張卡的能量結構!
也就是說,‘萬千棘藤’原卡,很有可能不是一張卡,而是由兩張卡合二為一的一張星卡。
但除了‘萬千棘藤’之外,‘另一張卡’究竟是什麼卡,陸涵便無法得知了。
她現在水平,是完全無法對‘萬千棘藤’卡進行修複的,甚至過度碰觸,都會使其原來就麵臨崩塌的能量結構,一下子全部崩塌,所以陸涵並不敢亂動這張星卡。
也正因如此,陸涵也對這張‘萬千棘藤’的星卡相關結構十分熟悉!以至於……在她掃過手頭上這張主流星卡的瞬間,她便立刻認出來了,在這張主流星卡裡,竟有著類似‘完美偽裝’結構!!
這樣的一個發現,又怎麼能讓陸涵不激動?!立馬便將這張主流星卡拿了回來了,忍不住激動地再次用能量絲線進行仔細地查看。
果然,自己剛才真的沒看錯,她找到的這張殘破星卡,真的具有和‘萬千棘藤’一樣的完美偽裝結構!
最為明顯的特征便是,陸涵隻要稍微一用精神力絲線進行探索,這張主流星卡裡的能量結構就會‘嘩啦啦’地進行瓦解,但隻要你停止探索,能量結構的瓦解,便會跟著一並停下來,這‘萬千棘藤’卡的反應一模一樣。
但這張卡,並不是什麼‘萬千棘藤’卡,而是一張其他類型二星戰鬥卡,其卡片主結構是和‘萬千棘藤’完全不一樣的,唯一相似的,便隻有交錯在其中的‘完美偽裝結構’!製成手法一模一樣!
到了這會兒,陸涵幾乎可以確定,現在她手裡剛好拿到的這張主流殘破星卡,和那張‘萬千棘藤’原卡,極有可能出自同一個製卡師。
這麼說的話,她有沒機會能在麵前這個鋪滿灰塵的書架裡,找到那位製卡師製作的其他星卡呢?
比如說,她來做個解設,那位製卡師是曾經來過過去的天行黑市,販賣過他所製作的星卡呢?那樣的話,販賣的星卡就有可能不是一張,而是多張l了!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陸涵再次看向眼前這個書架時,雙眼便亮了,還是亮得驚人的那種。
在這個時候,像是什麼‘節製’、什麼‘省錢’之類的事情,早就不存在陸涵的腦海裡,在她的腦海裡,就隻有星卡,星卡,星卡!
可以說,在意識到這點可能性的存在後,陸涵翻看書架這些陳舊星卡的速度便越來越快了,而且在她翻找某些特殊星卡時,見到某些特彆或是想研究的舊時代星卡結構,也都會抽出來放到一邊。
於是,很自然地,在陸涵周圍放著的星卡便越積越多,越壘越高了。
而且,陸涵因為過於沉迷了,便完全沒注意到,隨著她翻看舊時代星卡的時長越來越長後,周圍的製卡師學徒們,都禁不住被陸涵給吸引住了。
起初,也就隻有那麼一個兩個製卡師在路過時,看到有人蹲守在幾乎沒人去翻的舊星卡堆麵前,便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兩眼,也沒有多說些什麼,最多隻是在回到同伴身邊後,忍不住壓低聲討論了那麼兩句。
“嘿,兄弟,你看,那邊書架終於有人去翻了耶?都多少年了啊,好像上次被翻,還是這店裡的老板看不慣這書架的灰塵積累,就翻了,打掃了一下?”
“嘿,好像還真是這樣,但那個人很臉生啊,我好像沒在附近‘維修巷’裡見過她,是新人嗎?新人不知道也就不奇怪了,等她發現那裡頭東西不是我們能涉獵的,自然就會到其他卡堆裡去的,就像是我初來那會兒那樣~”
“也是,我當初也好奇地翻了那邊書架的星卡看了兩眼,然後便是一臉懵逼、一臉暈乎地放回去了,舊時代星卡體係什麼的,我還真搞不懂,看著和我們所學的有點相似,但我又完全沒搞懂那些不同結構的作用是啥?”
“對啊,我也是,感覺太複雜了,然後我回去問了我老師,我老師可是說了,等我到A級製卡師水平再去看那些舊時代星卡吧,說那些舊時代星卡結構不算難,但前提是要對能量運行邏輯十分了解,這對於目前隻固定學能量結構製式的我們來說,太超綱了。甚至還說,基本上能看懂那些舊時代星卡的製卡師,都是能夠製成三星自創卡的製卡師了,我們就彆想了~”
如果隻是這樣,那還真沒什麼。
那可是舊時代星卡啊,反正新來到這邊‘維修巷’的製卡師學徒,都會忍不住對這些舊時代星卡感到好奇,但這種好奇並不會持續多長時間,最多也就是十幾、二十分鐘而已,因為實在是看不太懂。
然而,十幾、二十分鐘過去了,那邊那個新人不僅沒從那邊書架上離開,反而是直接一屁股坐下來了,就這麼坐在了那邊書架麵前,開始翻看起那些舊時代星卡來了。
時不時還能看到精神力絲線在對方手上拉出的光痕,邊上還疊放了好幾張舊時代星卡,放進了小籃子裡,看樣子像是要拿走的。
這麼說來,這個小新人是真的看懂了那些舊時代星卡了?難不成對方是個A級製卡師?單從精神力絲線的厚度來說,看著並不太像啊,最多也就是個B級製卡師而已?難不成是真的看懂了,假的吧?
這樣的念頭,禁不住在周圍那些製卡師學徒裡浮現起來了,就這麼往陸涵那邊方向看去,看著看著,竟是全然忘記自己是來乾些什麼的,就隻能失神地看著陸涵的動作,並且越看越過癮,竟是難以將自己的視線從陸涵身上挪開了。
特彆是當陸涵翻看舊時代星卡的速度越來越快時,那樣流暢的動作,還有精神力絲線,幾乎一掃就能完成對卡片探測的速度,都不禁讓他們看入迷了,在震驚不已的同時,卻又覺得十分好看、十分爽。
這樣的一幕,東陽當然是看到了的。
甚至在周圍其他製卡師學徒,都在懷疑陸涵能不能看懂那些舊時代星卡時,東陽卻是十分肯定陸涵是看懂了的,甚至不僅是看懂了,而且恐怕連那些星卡的優缺點都看出來了。
畢竟那是能夠製成風靡全天行轄區‘無限電影卡’的製卡師啊,又怎麼可能看不懂那些舊時代星卡結構,哪怕她現在隻是C級上層、快突破升到B級的製卡師。
其實東陽也不是完全沒妒忌過。
在初認識陸涵時,他還真以為陸涵的製卡水平和自己差不多,甚至比自己還要遜色,但他們才認識多長時間啊,也就大半年的時間而已吧,她便已能製作出‘無限電影卡’來了,現在還能流暢地理解那些……據說隻有A級製卡師才能理解的舊時代星卡結構。
關於這個問題,在東陽當助手、協助大型專用卡器調配時,有一日終是忍不住了,忍不住跑到‘魯森大師’,有些絕望地問道:“是不是隻有天才,才能成為出色的製卡師,陳晗她……是不是就是天才……”
而當時,‘魯森大師’給他回答卻是:
“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東西是不付出代價就能垂手可得的。我也不知道陳晗究竟是不是天才,是天才也好,不是天才也罷,我從陳晗身上看到的,隻是基礎,一個將一、二星星卡所有的基礎都吃得很通透的人,一張一星能量卡,看在她眼裡,估計並不是什麼係統固定的製式能量結構,而是怎麼形成這張一星能量卡的能量邏輯和流量流向,她可以輕而易舉地製作出不同結構的一星能量卡來……”
“那麼,你覺得這些就是常人無法逾越的天賦嗎?並不是,這些不過是通過反複的積累、反複的練習,以及反複的試驗,得出來的一種結果而已,任何人都可以做得到,我是,你也是,陳晗也是,而陳晗她……也隻不過是提前做好了成為一個名副其實A級製卡師的準備而已。”
像是這樣的一番話,東陽之前或許並沒能完全聽明白,但當他看到現下陸涵若無旁人興奮地翻看星卡的動作時,他便似乎能夠完全明白過來了。
陳晗是不是天才這點壓根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東陽,想要變得像是陳晗那般優秀,率先要做的,便得是像陳晗一樣,極儘全力,將所有的製卡基礎先打好下來。
這麼想著,東陽便將視線收了回來,並沒有再往陸涵那邊望了,而是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他眼前挑選的這些殘破星卡上來,這些殘破星卡,並沒有什麼高級星卡,就連二星星卡都沒有,全都是最基礎最基礎的一星星卡。
沒錯,東陽決定了,他要從最基礎的一星卡開始,重新練起,直接將所有基礎結構吃透、弄明白,到了那個時候,或許他自己就能夠得到他想知道某個問題的答案了。
然而,老店那邊情況的不對勁,注意到並不單單隻是那些製卡師學徒而已,還有一個滿臉胡子渣渣的高大男人也注意到了。
彆看這個胡子渣渣的高大男人看著灰塵撲撲,像是不知從哪個旮旯裡滾出來一樣,但他身上的布料卻是價值不菲,一整套下來,都能買到一張高級四星星卡了。
但這個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半露出來的衣袖內側裡,用燙金印刻一個‘家徽’。
沒錯,是‘家徽’,是隻有在五洲轄區的人,才會在衣袖內側印刻上家族家徽。
而且,‘燙金’,向來都是五洲轄區的最高等,到目前為止,也就隻有五洲轄區最頂尖的五大家族,才有資格用上‘燙金’這樣的顏色,來印刻自己的家族家徽。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胡子渣渣的男人,極有可能是出身於五大家族中其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