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家這個製卡世家,被人所熟知的時候,正好是處於製卡體係發展蓬勃,向導製卡師開始占據主流市場的時期。
‘蜂蟲’係統所記錄的鏡頭,也是在講述這個時期的事。
不得不說,眼前慕家人對製卡癡迷和執著,與其說是規則城的翻版,那還不如說是天行轄區星卡公會的翻版。
隻不過他們並沒有積分製,所有的製卡知識在家族內都是共享的,幾乎所有族人,都對研發新的星卡抱有空前的熱情。
就像是展示卡,擴音卡,寵物卡等等,都能慕家找到最開始出現的雛形。
當然,在那個時候,最受慕家製卡師們歡迎的研究項目,不是彆的,正正就是‘成長係卡牌’。
隻見著在這個時候,有個長得和‘慕塵’有幾分像的年輕製卡師,是這麼激動地開口朝著鏡頭道:
“慕沐,你知道嗎?通過我們一群人的努力,‘成長卡’的雛形,我們似乎能製成出來了,太棒了,我真想看看,要是有張卡,能伴隨著我們家族一起成長,會是怎麼樣的?想想就讓人興奮!”
“是是是,你們這些製卡瘋子,我是不太能理解你們對於‘成長係卡牌’的執著啦,對於我來說,隻要能製作出讓我家親愛的,不用再帶傷回來的卡牌就好了。”
“你們倆又虐狗,咱們明明一起長大的,你們咋就背著我在一起了呢!”
隨著鏡頭一轉,一對身材頗為高挑的年輕夫婦,也出現在了的鏡頭前。
剛才說話的叫‘慕沐’的,便是其中的妻子,看著應該也是個向導製卡師,但似乎是比較傾向研究戰鬥係的製卡師。
而另一邊長得要高大一些的,應該就是慕沐的丈夫,是個哨兵。
三人看似是兒時好友,雖然長大後修習的方向都不太同,但他們三人的關係依舊不錯。
而‘蜂蟲’係統所記錄的主角,不是彆的,正正就是這位對‘成長係卡牌’抱有十足研究熱情的年輕製卡師。
讓卡牌具有成長係,讓卡牌能夠伴隨著他們家族,共同成長?
這在當時看起來,簡直就天荒夜談。
但這樣一張充滿浪漫的星卡設想,讓越來越多優秀的慕家製卡師加入了研究,都在設想著這類星卡,在未來發展的各種可能性。
哪怕像是最一開始對‘成長係卡牌’並沒什麼興趣的慕沐,也為成長係卡牌設計了對應的防禦係統,擅長不同領域的製卡師,都對其設計一定的配套方案。
在他們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
雖然他們現在還不能確定‘成長係卡牌’能不能出現,但它若是能出現,將會是他們製卡師世家‘慕家’獨一無二的星卡代表,它將會掌握他們慕家所有製卡師最為擅長的領域。
這是代表著他們慕家,與他們家族一同成長的‘成長係卡牌’。
是他們慕家,獨一無二的榮耀。
在那段時間,幾乎每個慕家人茶餘飯後所談論的內容,幾乎都離不開對製成的‘成長係卡牌’的各種設想。
有人說,這張‘成長係卡牌’製成後,定然是個執著的家夥,因為製成它的製卡師們,都是一群執著的家夥。
也有人說,這張‘成長係卡牌’製成後,將會是他們慕家人的榮耀和驕傲,因為哪怕他們的壽命已儘,這張卡依舊會守在他們後代族人的身邊,一路伴隨著成長。
更有人說,這張‘成長係卡牌’製成之後,會發展成怎樣也沒有關係,它的出現,便已滿足他們一代人對於星卡的最大幻象,如果可以,他們更希望它能有自己的成長方向,就像個人一樣。
“哈哈哈,那是星卡,還是個人?我們還能幻象星卡能有自己的思想不成,那不過是由能量體化成的卡牌而已。”
“誰知道呢?要是真的能有成長係卡牌的出現,那星卡有自己的思想,又怎麼不能成了?哈哈哈。”
或許因為大家都一腔熱情、抱有十足期待感的緣故,又或許是每個族人都有付之於美好願望的緣故。
在耗了很多年後,在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後,耗到最開始的那位年輕製卡師,都已經結婚生子之後,第一張成長係卡牌,終於在萬眾期待中誕生了。
那不是彆的,正正就是規則城的——‘蜂蟲’係統。
初誕生的‘蜂蟲’係統,其實還不叫做‘蜂蟲’係統,它隻是一張具有‘可成長係’性能的六星卡牌而已,形象就是一隻小小的蜂蟲而已,還是形象有點呆、有點醜的那種。
但家族的人,對此毫不在意,這是他們當時能製成星級最高的卡牌,相反,他們異常期待‘蜂蟲’的發展,大家都給‘蜂蟲’歸納了一係列係統的、具體的‘成長方案’。
但因為每個製卡師喜好都不同,所以給出的這些成長方案,都是不儘相同,大家都很期待‘蜂蟲’,未來能成長成怎麼一個樣。
於是,‘蜂蟲’誕生後,每天的工作,便是在族人間飛來飛去,聆聽各位慕家製卡師,對它未來成長的方向絮絮叨叨,並試圖激活其卡中的‘成長結構’。
可以說,到目前為止,‘蜂蟲’係統所展示出來的曆史紀錄畫麵,都很溫馨,紀錄了‘蜂蟲’這張六星成長係卡牌誕生的前後。
甚至可以說,現在就等‘蜂蟲’進行第一次成長了。
在確定了‘蜂蟲’的可成長性後,慕家人便將會對外公告‘蜂蟲’這張可成長係六星卡的存在,讓‘蜂蟲’這張卡,成為他們慕家的驕傲和代表。
然而,眼看著‘蜂蟲’就要名揚天下、被所有人熟知之時,慕家卻是發生了一個誰也想象不到的意外。
隻見著在那一日,有一個小隊臉生的旅行者,敲響了他們慕家的門。
這行人的衣著打扮都十分奇怪,而時下大家裝扮都不太相同,看起來有點像是戰鬥服。
而且,他們身上的形象十分狼狽,看上去還有不少被深淵生物抓傷的傷痕,瞧著像是從深淵領域那邊來的,哨兵占了大半的人數。
在那時候,慕家人並沒有怎麼多想。
因為在星卡體係逐漸開始發展起來的時候,傭兵團也在興起,也有不少哨兵,在開始組團去深淵森林那邊曆練。
所以,很自然地,慕家人便將這隊旅行者小隊,歸為組團出來曆練的傭兵團。
但不曾想,他們都錯,在將這隊旅行者領進3他們慕家的那一刻起,噩夢便已發生了。
“我問你們,你們覺得現在星卡體係的最高級,是多少級星卡?”
就在這個時候,規則城城主‘慕塵’這麼開口問道。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個好問題。
在還沒來到規則城之前,陸涵以為市麵上存在最高級的星級等級,是六星。
而且那些六星卡,基本都是絕版的,幾乎是不能再複製的卡牌。
因為現在在外麵,已幾乎找不到高級製卡師,S級製卡師的存在了。
就連像魯森大師那樣頂級的製卡師,在外麵能製成的星卡,最高也隻是五星卡而已。
哪怕製成的性能很高,很逼近臨界值,但依舊被歸納為五星卡的範疇。
直至來到了規則城後,等級突破,魯森大師才製成了第一張六星卡。
除此之外,陸涵便沒再聽說過更高的星卡等級了,在外界,不少水平比較高的製卡師們,終身的夢想就是製成一張六星卡。
但來到規則城後,這樣的觀念便被完全顛覆了。
在這裡,S級的製卡師遍地走,甚至在不少規則城的製卡師看來,S級不過是職業製卡師門檻而已。
在這裡,五星、六星卡的製成,再不是難度,稍微有點難度的,是七星卡牌的製成。
但對於規則城來說,七星卡牌的製卡體係,已經是比較完善的了,如果沒發生什麼‘能量種花園枯萎危機’、‘齒鼠獸群入侵危機’的話,規則城未來的走向,應該衝擊八星卡卡牌體係。
畢竟,在規則城的曆史記錄裡,就曾出現了部分與八星卡卡牌相關的記錄。
這樣看來的話,目前星卡體係最高級的星卡等級,應該就是……
“八星卡?我從淳於那邊聽說的是,目前規則城似乎還沒有一張八星卡?但有八星卡存在過的記錄?所以最高等級應該是在八星?”
在陸涵疑遲著說出這話的時候,並沒有注意邊上的顧栩,也微微點了點頭,似乎是認同陸涵的說法的。
至於陸晏,對於星卡等級方麵了解得還沒陸涵全麵,便沒有發言。
但在下一刻,眼前的規則城城主‘慕塵’,卻是這麼搖搖頭說道:
“不對,規則城雖然還沒有出現第二張八星卡,但確實已出現了第一張八星卡,四百多年的時間,已足夠讓‘蜂蟲’成長為八星卡了,所以它現在,是蜂蟲係統,並不是原來的‘蜂蟲’。”
“但,這並不是我所見過,最高的星卡等級,在四百多年前……我見過更高的星卡等級,而且還不是高一級,而是足足高了二級,是十星星卡!”
十星星卡?還是四百多年前,在那個‘蜂蟲’成長係星卡,是第一張出現的六星卡卡牌的時代??
這又怎麼可能?星卡體係的發展曆史,這不全都亂套了嗎?!這壓根就不是一件符合自然發展規律的事兒!
在這一刻,搖頭說不可能的,不僅是陸涵本人,就連顧栩也是緊皺著眉,滿臉都寫著‘不可能’,這是不是搞錯了些什麼。
但在下一刻,陸涵、陸晏和顧栩三人,都從‘蜂蟲’係統的記錄錄像上,看到足以讓他們駭然的一幕。
隻見著在短短一天的時間內,原本好好的慕家,竟是被吃飽喝足,整修好、重新恢複好體力的旅行者趕儘殺絕,手段極為殘忍,老人小孩全都不放過。
哪怕是有哨兵拚死一搏,想讓家族內的優秀製卡師,帶著孩子們快逃走。
但他們卻驚恐地發現,他們竟是無法逃離出去,有一層看不見的薄膜,將他們去路全都封死了,無法逃離開這個被虐殺的空間。
耳邊,傳來的,卻是一個旅行者倍是得意、囂張的聲音:
“你們知道這是什麼等級的星卡嗎?這可是七星卡哦~哎呦,我都忘記了,你們現在好像才研發出第一張六星卡而已,又怎麼可能知道七星卡呢?恐怕是見都沒見過吧?”
但這超越常理的七星卡,並不是結束,隻是個開始而已。
在裡麵對付哨兵的那些旅行者,似乎嫌棄應付一個比一個要拚命的哨兵太麻煩了,便乾脆直接激活了高級星卡。
命令隻留下有用的優秀製卡師,其他沒用的哨兵、老人、孩子,全都直接解決掉。
然後,陸涵便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見了,鏡頭前那些肆無忌憚、不拿人當人的旅行者,竟就這麼激活了九星、甚至是十星的戰鬥卡!
而且那張十星的戰鬥卡,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應該還是一張有意識的卡牌!
可這還不是最讓陸涵感覺最為窒息,讓她感覺最為窒息的,還是那些旅行者將所有哨兵和老人都殺儘後。
慕家那些製卡師終於崩潰了,跪地‘砰砰——’地朝眼前這些旅行者磕頭求饒,表示他們什麼都願意做,隻求他們手下留情,留下族內那些無辜的孩子。
然後,那些旅行者說了句什麼來著,他們在說著:
“哎,這就投降了,真沒意思,我不過才用了一張十星‘戰靈卡’而已,更高級的戰靈卡都還沒使用呢?太弱了,真沒意思……”
這話的意思代表著些什麼?
仿佛在這些旅行者的眼中,十星的星卡,還不是最高等級的星卡,他們手頭上還有等級更高的星卡!
這樣的一句話,放在現在聽起來,都很難以想象、很天荒夜談。
更何況,這還不是在最近出現的事兒,而是在四百多年前,那個才出現了第一張六星卡的時代!
就在那個時代的人,都在無限幻想著,付上所有的研究熱情,努力發展六星卡的時候,卻被告知已出現了十星卡,而且還是體係發展得很完全的十星卡體係!
彆說是成長係卡牌,就連具有意識的星卡,都已出現了完整的星卡體係!
這樣一個讓人無法想象的認知,讓陸涵控製不住身體,不住在顫抖著,仿佛視線所觸及的,是一片完全看不見底的無儘恐懼。
然而,最可怕的,不是這個,而是那些旅行者口中所說的那些專業星卡名詞,她竟是破天荒地聽懂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最開始聽到的‘戰靈卡’這個詞的時候,便是從那個大猩猩哨兵的口中,當時他見到‘刑天’,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
“是‘戰靈卡’!這竟然是張‘戰靈卡’!!”
難不成說,大猩猩哨兵所屬組織就是,就是……
一個極度可怕的猜測,便已在陸涵的腦海裡浮現出來了。
然而,事實卻證明,陸涵這個極度可怕的猜測,竟是一個她最不想發生的現實。
隻見慕家幸存下來的那些製卡師,在那些旅行者以孩子性命為威脅壓迫下,隻得為那些旅行者研究星卡。
而之後研究出來的技術不是彆的,正正就是‘人體星卡植入’技術。
對上了,所有的細節都對上了。
不管是‘戰靈卡’這樣陌生的專業星卡名詞,還是出現在大猩猩身上,與規則城相似的‘人體星卡植入’等等細節,全都一一對上了。
那個大猩猩所屬的組織究竟是什麼?答案也呼之欲出了。
而且這個組織,或許現在就隱藏在五洲轄區裡!甚至很有可能與五洲轄區的各大世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