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有那麼一瞬間的寂靜。
陸涵隻見眼前這個大黑帶來的同伴, 也不知想到了些什麼,忽然就愣住了,還是說她這次自作主張調整了卡牌反應速度, 讓對方很難適應下來?
想到這裡, 陸涵便不禁感到有些抱歉了,畢竟這次出門在外,和在新城的時候不同, 她並沒有很多時間去熟悉哨兵的戰鬥特征, 再進行卡牌調整。
要是眼前這哨兵,對新調整的這些卡牌數據反應不來, 不就麻煩了麼?
想到這, 陸涵便倍是抱歉地開口道
“不好意思, 是我大意了,你是不能適應嗎?不能的話, 那給我多點時間,我重新替你製作兩張新卡牌……”
隻是,還沒等陸涵將話給說完,眼前這哨兵便忽然大叫了一聲, ‘蹬蹬蹬’地轉身衝了出去, 隨後,外麵便響起了好些類似能量束攻擊的聲音,像是在對卡牌進行試驗。
但沒多久後, 剛才那個叫‘韋良’的B級哨兵,卻是滿臉潮紅地重新跑進來,無比激動地朝她說道
“陸小姐, 太好了, 你修複好的卡牌實在是太棒了, 我感覺我的身體動作一下子靈活了很多,這種體驗實在是太妙了,我從來都沒試過這種體驗。”
“你喜歡就好,不過這應該不是你的身體反應靈活了,而是卡牌對你的精神力反應敏捷了,所以你才會感覺靈活了很多。”
見對方並沒有對她修複的卡牌表示疑問,陸涵終於鬆了口氣,不禁這麼笑著回答道。
不過,韋良拿到卡牌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陸涵麵前支支吾吾,要走不走地,萬分猶豫起來了。
看上去,就像是有些什麼事兒想要和她說,卻又不好意思和她說似的。
“那個……你是有些什麼事兒,想要和我說嗎?”
“是,是的,陸小姐,我有個請求,是想要和陸小姐你說……”
韋良支支吾吾地說著,但見著眼前的陸涵並沒有生氣,而是一臉和煦地“請說”一般的姿態,一下給了韋良不少勇氣,深吸了一口氣,他就這麼勇敢開口道了
“是這樣的,陸小姐,你能幫我其他兄弟修複卡牌嗎?再過幾個小時天就要黑了,你也知道,天色一暗,深淵森林的危險性至少會提升一倍,要是到時候,我那些兄弟手頭上沒卡牌可用的話,就很危險了……”
韋良焦急地請求著,還將前一輛專用懸浮車前排長龍的情況,給說了出來,表示現在很多哨兵的主用卡牌,都沒能得到修複,情況不是一般的嚴重。
前麵製卡師人手不太夠的情況,陸涵是略有耳聞的,但後來她聽說紅獅子傭兵隊的專屬製卡師也加入了其中,就沒怎麼關注了。
畢竟從楊銘那邊打聽到紅獅子傭兵隊擁有六星卡後,陸涵便隱隱猜到那位叫‘莫妮’製卡師的等級了。
那恐怕是一位S級製卡師,另兩位對她如此關注,陸涵大概也是能理解,恐怕那兩人也是隱約猜到莫妮的製卡師等了吧。
既然前麵有S級製卡師坐鎮,那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原本,陸涵是這麼認為的,也就沒怎麼管前麵傭兵隊的情況,隻幫大黑那幾個小隊修複好了卡牌,就沒再乾彆的了。
但現在從韋良的口中,陸涵才得知前麵傭兵隊的情況,似乎比她想要的,都要嚴重得多。
可不是已有一個S級製卡師在前麵坐鎮了麼?這都沒能緩解下來嗎?
這也不太可能吧?在陸涵的印象中,S級製卡師,實力已經很高了。
就像是當初和他們一起誤入到地下規則城的那些出色製卡師,從A級晉升為S級製卡師後,實力已變得相當驚人,依舊是讓陸涵敬佩的存在。
他們製卡的基本功和熟練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們或許不能像陸涵那樣,能輕易地創造新卡牌、歸納卡牌能量邏輯,但對於現成已知卡牌的製成,他們都了如指掌。
現在陸涵修複卡牌的速度,就是向他們看齊的。
這也是不能讓陸涵理解的地方,這樣的卡牌修複速度,可是一點也不像是一名S級製卡師所擁有的速度啊,是A級製卡師還差不多。
就連最近才升上A級製卡師的東陽,修複卡牌的速度,都比這要快?
對此,陸涵倍是不解,不過,韋良的擔心她是明白,也知道他們這些哨兵在擔心什麼,想了想,陸涵便點點頭道
“成,你們可以過來,要是有什麼要求,也可以一並提出,能給你們順帶解決的,我也可以給你們一並解決,不過,不可以引起格外騷動,也要尊重另外幾位製卡師,在這深淵領域裡,團結最重要。”
陸涵的意思是,要求韋良他們不要因為她給他們修複卡牌,就對另外兩位跟隊製卡師搞異議。
在這深淵領域裡,任何糾紛都是致命的,至於出去後,對方怎麼樣,陸涵可就不管了。
隻是,這話聽在韋良耳裡,便以為陸涵是像大黑之前所說的那樣,想要低調,不想格外暴/露,要找其他同伴來修複卡牌也可以,但要悄悄的。
嘛,兩種理解方式雖有點不同,但目的是一致的,陸涵想了想,覺得低調也好,便沒反駁韋良的說法,算是默認了。
於是,在沒多久後,韋良便帶了附近幾個小隊的同伴過來了,來的人不算多,也就隻有二三十人而已。
其實韋良是想帶更多同伴過來的,但一來他和其他小隊的成員不算太熟,二是因為有的哨兵對陸涵的實力存疑,所以他們寧願辛苦排隊,也不願過來。
願意過來的,幾乎都是位於中等偏後位置的小隊成員。
因他們實力較弱的關係,導致他們修複卡牌的時間不斷被往後推移,最後實在是沒辦法,才跟著韋良到這邊來的。
對此,陸涵並沒有異議,對於她來說,每個人都是必須的戰鬥力,並不會區彆對待。
而且,也就三四張四星卡牌的修複而已,對於陸涵來說,還真是一點難度都沒有。
於是,沒多久,陸涵便將新遞過來這些卡牌全修複好了,並且在修複的時候,都順帶對卡牌能量結構進行了適當的優化調整。
這對於陸涵來說,還真是一件舉手之勞的事。
隻是在修複的時候,將多餘的能量絲線去掉、再微調一下而已,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她在新城那會兒,便已習慣這麼乾了。
但這對於那些哨兵來說,完全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當他們拿到成功修複並簡單優化了的卡牌後,臉上的激動難掩。
一個個地,都幾乎全都複製了韋良之前的表現,對陸涵的態度,立馬從平常變成了尊敬,陸涵在他們心中的地位猛升。
但真正讓韋良這些後來的哨兵們,變得佩服不已的,還不是這個。
而是在不久後,門外忽然傳來了大黑那幾個小隊隊長的聲音,隻見他們就這麼在門外開口道
“陸小姐,請問今日你方便‘授課’嗎?還是要晚一點才有空啊?”
‘授課’?什麼‘授課’?陸小姐不是製卡師麼?好好地,要給傭兵們授什麼課啊?
聽到這話,原本都要道彆離開的韋良等人,腳步都有點忍不住好奇地停下來了。
特彆是他們看到了大黑他們手中拿著的微型展示器後,便感覺更加好奇了。
那一般是小隊領隊需要調整傭兵小隊的戰略、節奏,才需要用到的東西。
怎麼他們現在將這玩意兒拿到製卡師這邊來了,這和什麼‘授課’有關嗎?
想到這,韋良他們便不受控地收回腳,跟在大黑他們後麵過來了。
大黑見此,也隻是挑了挑眉,卻並沒有多說些什麼阻攔的話,隻是將自己的身位微微往邊上側了側,給他們讓出一兩個的位置。
至於陸涵那邊,就更不在意了,隻是看了看外麵的情況和時間,便點點頭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