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著在這會兒,正直壯年的廖家大長老,是不能理解地,悶悶地這麼說道:
“顧圖,你怎麼的要不辭而彆了?那顧家怎麼辦,小顧栩又怎麼辦……?”
對此,光屏鏡頭前的顧圖,臉上的神色動容了一下,就像是被人抓住了軟肋一樣,眼底看不清的神色變得清明了,全然都是‘舍不得’的掙紮,但到最後,顧圖卻是搖搖頭,這麼沙啞著聲音開口道了
“對不起……兄弟,但我不能再留下來了,要是我再留下來,就會被人發現的,到時候,這片大陸,將會陷入萬劫不複,不僅僅是五洲轄區,還有其他轄區都一樣,我隻有離開,才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會被發現?會被誰發現,你說的是出現在我廖家,要和我們廖家交易的那些外來者嗎?我們廖家已與他們達成交易平衡了,隻要我們星卡發展水平追上去,未必不能重塑平衡?我們廖家這麼吞聲下氣地和他們交易,為了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就是為了能儘快將對方的高級星卡技術學會……”
“不,兄弟,你不懂,這盤棋,可遠遠不是你所看到的這樣,底下的水,可是太深了……不過沒關係,我相信著你們,我相信在未來,肯定會有人能抓住我的身影……”
“兄弟,這次,我不過暫時離開而已,並不是消失了,要是在未來,當你遇到一個你欣賞的製卡師時,就將這張記錄卡給他吧,並告訴他,我給的提示已經夠多了,若是你真的是一名夠格的製卡師,應該會很清楚我現在究竟是在哪裡了。”
“找到我吧,素未聞麵的小製卡師,我顧圖,將會在你對麵,等候著你的到來。”
又是這句話,像是這樣的內容信息,陸涵已經聽過不止多少次了。
在地下規則城的時候,陸涵聽過;在顧栩的口中,陸涵也聽說;再加上廖家大長老給的記錄卡,便已經是第三次聽到類似的話了。
這就像是顧圖下的一個謎題,讓人去解開這個謎底。
仿佛隻要解開了這個謎底,所有的一切,都能瞬間明朗開來一般,很明顯,顧圖是知道一切的人,甚至不僅限於那些‘林家人’那麼簡單,他知道的……應該是內圍的一切。
但問題是……顧圖既然有保護這片大陸、保護五洲轄區的打算,又為什麼要弄得那麼複雜,偏偏要弄這麼一個複雜的謎題出來,不然好好地說出來嗎?
還是說,顧圖他要求的,或許並不是解開這個謎題,而是能夠達到他某個水平要求的製卡師?
特彆是“我給的提示已經夠多了,若你真的是一名夠格的製卡師,應該很清楚我現在究竟在哪”那一句,讓陸涵不得不在意。
到底同為製卡師,陸涵骨子裡對於製卡師的自傲,多少還是有點在意的。
畢竟在某種程度上來,陸涵還真覺得自己是接觸到顧圖提示最多的製卡師了,但偏偏,她卻是對顧圖所說的謎底,完全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直讓她有種被顧圖給狠狠鄙視了的感覺。
嘛,雖然以著顧圖作為製卡師前輩、又作為頂尖大師的實力,確實是有鄙視她的資格,但陸涵多少還是有點不甘心,就不信自己真的不能猜出顧圖的謎底來了。
當然,從另一方麵來,顧圖的謎底,對他們事情的進展,也很重要。
畢竟過去的消息封閉,現在打開了一個缺口來,表麵上看似風平浪靜,但內裡卻是一點都不平靜。
在最近這段時間,可是有不少人找到上新城以及顧家,甚至是榮耀協會,想去了解與外來者、與內外圍更多的相關情況。
而這群人裡的,有的不僅僅是五洲轄區內的家族,還有不少其他轄區的勢力,都格外地關注此事。
在這時候,要是能解開一些與‘顧圖’相關的謎底來,他們或許就不用這麼被動,或許就能獲知更多的信息了。
陸涵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做了。
於是,在下一刻,陸涵便就這麼聯係上了自家老哥陸晏,不等自己老哥陸晏開口,就直接這麼‘劈裡啪啦’說開了。
“老哥,我最近可能要閉關一下,新城那邊的事兒,就交給了管理,我相信你可以的,就這樣。”
說完,陸涵便速度極快地與自家老哥斷開了聯係,轉而急急地和才剛分彆不久的廖家大長老聯係上了。
隻聽在這會兒,陸涵是這麼恭恭敬敬地向廖家大長老請求道:
“大長老,我能請求你一件事嗎?我想查看你們廖家的星卡珍藏閣,查看顧圖留在你們廖家的星卡作品,我想……解開顧圖留在這裡的謎題!”
然而,陸涵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說要閉關,和廖家大長老的聯係時,新城那邊的情況可是頭痛至極,陸晏更是和淳於兩人大眼瞪小眼,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原因沒彆的,隻因為在將棋子陸陸續續清理乾淨後,五洲轄區內各大家族的心思,便忍不住各種浮動起來了。
說來也是,如果不是出了外來者這麼一檔子事,按現在這時候,應是五洲轄區大大小小各家族,各種巴結‘新五大家族’的時候。
之前那會兒是機會走動巴結,而現在事情略微平靜下來一點了,心思想要不活躍起來才怪了。
而且今年的‘新五大家族’可是過去的‘舊五大家族’變得不一樣了,不趁著這時間好好搞關係、打好交道,以後得怎麼混?
其實也是,今年的五洲轄區‘五大家族’評論,可是亂成了一團。
原本按最終的評定來說,最後成為‘新五家’的五大家族分彆是:新城,顧家,烈家,容家,和最後的木家。
木家當然是不被承認的,而且慕凡一死,木家這本來就是臨時組成的組織,自然就不存在了。
林家是更不可能的,原因就不用說,而廖家,則是被控製了,但目前廖家的地位嘛……說好不好,說壞不壞,有人認為改過來的廖家,還是能有承擔五家家族資格的,可有的人還是無法接受。
看樣子,廖家想要重新取得五洲轄區住民的信任,得要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或是廖荀能夠繼承下任廖家家主之位。
沒錯,現在廖家的老人,是覺得廖荀稀罕了,畢竟按新家族繼承法,廖荀再怎麼樣,也是廖家人啊,總比外頭其他人擔任他們廖家的家主好吧?
而且,在外來者那件事過去後,廖荀與廖家的心結,也算是勉強解開了,這麼一來,也不怪廖家老人的心思活躍起來。
但廖荀的態度曖昧,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樣的打算。
可這麼一來,撇開廖家的事不談,可以確定下來的‘新五家’,就隻有新城,顧家,烈家和容家四家了。
所以很自然,其他想要打好關係的大小家族,自然就是這四家了,而他們首選的……自然是排名前列的‘新城’。
彆的都先不說,就單單說新城在布置的‘蜂網係統’,還有在出戰前夕,大大方方送出去的九星卡和十星卡,都讓那些大小家族,念新城念得不成,深深意識到抱新城大腿的好處。
畢竟新城彆的不多,就是高級星卡和製卡師多,要是抱緊了新城的大腿,又何愁搞不到好的高級星卡,就算不是高級星卡也成啊,之前新城在邊郊交易所售賣的那些六七星卡,他們就已經很饞了啊。
要是他們底下的傭兵,起點就能用新城出品的星卡,又何愁實力不能快速上來?
更何況,這些大小家族,心裡都是有自己小九九的。
畢竟目前的新城,看起來好像很強悍,但內部成員的組成,卻是有這很大缺點。
又或者這麼說吧,新城這一支勢力團隊,說是傭兵團隊,還不如是製卡師團隊更為準確,其製卡師人數多且等級高,並且有著自己一套相當完全的培育製卡師體係,這是其他勢力團隊羨慕不來的。
但這麼一來,相對的,新城的傭兵、哨兵團隊,很薄弱。
也不算是薄弱吧,畢竟無論是陸晏帶隊相對年輕的那一支哨兵小隊,還是以著尾鳴為首,那隊經驗豐富的哨兵隊伍,都是很出色哨兵隊伍。
隊員間相互信任,懂得配合,行動又十分高效,比一般大家族培育出來的高級哨兵隊伍,都要優秀得多。
但這依舊不成,人員還是太少了,之前是因為與顧家達成合作,有了強勢的第一傭兵隊‘螢火’存在,才彌補了新城哨兵人員不足的短板。
所以很自然地,這些家族便打著小九九,想著自家傭兵隊的實力不錯,或許能被新城看上,進入更加深入的合作之類的。
這些家族的小九九,饒是陸晏和淳於再遲鈍,也是能夠看明白了。
但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新城目前其實是沒有招收哨兵的計劃的,哪怕他們真想擴大哨兵隊伍,很有可能是會采取招攬哨兵形式,而不是加深與五洲轄區的合作。
因為,他們很有可能,大概率會卸任‘新五家’的轄區管理權,他們最開始爭奪‘新五家’,也不過是計劃的一部分而已,並沒有真的在五洲轄區的轄區管理權上插一腳的打算。
在這方麵,淳於他們也是這樣想的,他們在地下規則城懶散慣了,並不願參與到轄區權利資源的競爭中,這還沒有一間設備完整的製卡師工作室對他們有吸引力。
陸晏、尾鳴等本來就對轄區管理權沒興趣的家夥,就更不用說了,看到這些大大小小家族的的代表人,就直覺頭痛不已。
特彆是今日,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日子,竟全都湊到他們新城這邊來,眼前就是烏泱泱的一群人。
正因如此,新城剩下來的兩管理者,陸晏和淳於兩人對視了一眼,下意識就想聯係陸涵,問問那丫頭的意見,平時在這方麵的事情,他們都是聽陸涵的,他們一般不怎麼管。
誰料,還沒等陸晏和淳於兩人聯係上陸涵呢,陸涵那邊卻是搶先一步,發了‘閉關’的消息過來了,頓時就讓陸晏和淳於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才好。
其實,要是隻有其他家族也就罷了,他們兩人其實還是可以找借口開溜的,但現在問題是……不僅其他家族來了,就連原本不應在這裡的‘新五家’也來了。
顧家的石衡等‘螢火’眾人就算了。
畢竟石衡他們,他們新城很久之前就認識了,能追溯到底下規則城那會兒,而且目前他們新城等人,還在顧家寄住著的,想不和顧家人熟悉起來也很難。
但底下烈家那對父子,還有容家那對兄弟,又在湊些什麼熱鬨。
他們一對和他們哨兵尾鳴聊得熱烈,一對則和他們新城的治療隊聊得興味,完全就是一副很感興趣,賴得不願意走到的意思。
看得陸晏和淳於兩人都快麻木了。
等顧栩和顧時峰兩人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的一副情況。
而顧栩過來找誰,自然是不用說的了,隻是沒想到一過來,卻是受到了陸涵要‘閉關’的消息,心底不是沒有失望的。
但他收到廖家大長老和陸涵見過的消息,便大概知道是怎麼的一回事,也就沒多說些什麼。
就是陸晏和淳於兩人,見到顧栩,便如見救兵,便是請顧栩幫忙處理一下,幫忙控一下場之類的。
陸晏和淳於兩人的想法,可是簡單極了,想著顧栩到底是五大家族出身的子弟啊,又是顧家的管理者,處理這方麵的問題,不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嗎?
誰料,在這會兒,顧栩卻是淺淺一笑,就這麼開口道:
“你們太看得起我了,是誰告訴你們,我在這方麵是感興趣的,這種事兒,當然是由更專業的人做才好,走吧,陸晏,還有你們隊的尾鳴,要和我們切磋一下不?正好,我手癢著呢~”
“至於管理這方麵……小叔,就拜托你了,你這事兒你做得順手,多應酬一下,肯定沒問題的。”
說罷,陸晏還真被顧栩挑起幾分興趣切磋去了,這事兒被邊上的烈家父子,容華還有尾鳴等人聽見了,也不禁興致勃勃地跟著去了。
至於淳於,也是反應極快,見著陸晏都做甩手掌櫃了,便更不會去接這個鍋了,連連就走開了。
心道,留在這裡簡直是浪費時間,就連陸涵都‘閉關’了,他也都想‘閉關’了,之前從那些外來者身上收來的卡器和星卡,可是勾起了他們的不少興趣。
現在,那些能同時激活五張星卡的特殊卡器,已被榮耀協會拿去研究去了,在卡器研究方麵,榮耀協會的技術,可是在眾多轄區裡排名前列的。
而他們新城製卡師,不用說,研究的,自然就是那些星卡了,目前他們回到的這些星卡裡,最高級的星卡等級為十三級,最低也有十級,頓時將他們新城製卡師的所有興致都調動起來了。
李斯是這樣,胡楊是這樣,他淳於,自然也不例外。
而且,他們沒猜錯的話,十三級對於那些外來者來說,或許隻是常用的星卡等級而已,並不是最高級的星卡,證據就是……他們解決的,大多都不是那些外來者的核心人物。
可饒是這樣,十三級的星卡,讓他們研究透、吃透,就得要花上好長的一段時間了。
於是,很理所當然地,等顧時峰回過來的時候,便發現眼前一個人都沒有了,除了容家的弟弟容戒,還在溫吞細雨地和新城的治療師在聊著些什麼之外,其他那些家夥全都不見了。
氣得顧時峰嘴角好一陣抽搐,渾身毛都快炸起來了,深知自家那侄子又將他給‘賣’了,直將顧時峰氣得不成。
而就在這個時候,卻有一個少年聲,在他身邊開口道了,隻聽那少年,在這會兒是這麼開口道:
“顧先生,我來幫你吧,或許你能給我指導一下,好減輕一下你的壓力。”
眼前這少年,是個年紀不大的向導,但他的氣質,卻不太像是新城那些製卡師一般,而是有點像是哨兵一般的矯健身姿,就像是有點介於哨兵和向導之間的氣質。
類似這樣氣質的向導,顧時峰之前見過一個,就是在廖荀身側女向導,嚴姐,就是類似這樣的氣質。
但眼前這少年和那嚴姐又有點不同,氣質更加沉靜內斂,看似溫和,實質收斂的鋒芒。
還真彆說,這少年,顧時峰還真有點印象,好像之前好幾次,關於新城的各種采購問題的,都是這個少年占主導在管理的,看上去不是一般嫻熟?
這麼想著,顧時峰便不由得多看了眼前這少年幾眼,頓了頓,便疑遲道:
“可以,你叫什麼名字?新城的雜事,都是你的管理嗎?”
“嗯,都是我在管理,所以就麻煩顧先生指導一下了。”
“我叫東陽,是名向導。”
擅長管理,但也擅長偷襲、格鬥,是名戰鬥型向導。
當然,新城這邊的情況,現在正處於廖家本家的陸涵,並不知道。
而且,在這會兒,陸涵雖得了廖家大長老點頭允許,隻是很明顯,並不是所有的廖家人都服。
尤其是廖家年輕的那一批製卡師。
他們雖並沒有像是廖妮那樣,對外來者推崇,平時也算是勤奮練習製卡的製卡師。
不然,以著廖家新整頓的標準,這些年輕子弟,估計也沒資格待在廖家本家,沒有被驅逐出廖家,也得被流放到其他旁支去了。
現在他們能在這廖家本家待得好好,也證明他們是被廖家長老們認為是可塑之才,才讓他們留在本家繼續學習的。
就是彆的什麼都好,但對她的臉色不怎麼好,從得知自己要給她做引導後,這兩個年輕人的臉色就不太好了。
並再三強調等會兒進到他們廖家的‘星卡珍藏閣’後,不能多看多望。
那都是他們廖家傳承星卡呢,不是隨意能給外人看的,就連他們兩人,當初也是努力了很久,才有機會進到這‘星卡珍藏閣’來的。
看到這兩年輕人難以掩飾的臭臉,陸涵想了想,覺得也是,也不是不能理解這兩年輕廖家子弟的看法。
畢竟這‘星卡珍藏閣’,是廖家一代又一代傳承下來的製卡師,不少廖家子弟,就是在這樣的家族驕傲裡,努力成為廖家製卡師的。
這一點,和地下規則城起初的運行模式有點類似,不過規則城沒廖家這麼嚴格罷了,規則城那邊是要求製卡師的等級跟得上,隻要等級能跟上,相關星卡的製成法,都會對其開放。
也就是後來陸涵他們闖入,新城建立後,星卡的製成法,才在新城內部演變成共享模式,誰都可以學習,誰都可以去接觸,隻要你有能力能學會。
而廖家這邊運行模式,卻是更傾向培育頂尖的一批製卡師,越是接近金字塔頂端,所承受的壓力便越大。
也正因如此,廖家的子弟們,才會對他們的‘星卡珍藏閣’如此看重,能進入珍藏閣,就是家族給予他們實力肯定的榮譽,隻有他們能全部製成一層的珍藏閣裡星卡,才有資格敲開第二層珍藏閣的大門。
而現在,陸涵這麼一個外來者,能這般輕易就進入他們珍藏閣頂曾,年輕的廖家子弟多多少少也難免有點不滿。
當然,為避免麻煩,陸涵隻介紹自己說來自新城,是新城的製卡師而已,並沒有說太多的事,估計廖家的這些年輕子弟,是將她誤以為是普通的製卡師了吧。
畢竟,最後能留在廖家本家的年輕子弟都不笨,要是知道她是新城的管理者之一,估計無論心裡多厭惡,也會掩飾得很好吧?
就像是外麵她看到的那些,心裡並不是很願意接受廖家大變,對新城態度不怎麼樣的廖家製卡師一般。
不過,陸涵對此,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罷了。
她這次的目的,是‘顧圖’所製的卡牌,因過去顧圖與廖家私交不錯的,所以在廖家這星卡珍藏閣,確實有顧圖的所屬位置。
又或者準確點來說,顧圖放在廖家的作品,恐怕比放在顧家的還要多,這便是她向廖家大長老,請求看看顧圖留在廖家作品的原因。
畢竟顧圖的目的是‘製卡師’,他要製卡師來解開他的謎題,而廖家又是製卡師世家,所用的製卡師好苗子,肯定比彆的地方都多,顧圖會選擇在廖家留下謎題的信息,定然比彆的地方都大。
要知道,在二十多年前,廖家與顧家的關係還算不錯,完全不像是現在這樣老死不相往來、
而且,顧圖在廖家,是被當作尊敬的頂尖製卡師來看的,尊敬程度,比其他廖家本家的製卡大師都要高。
所以,很理所當然地,顧圖的所有作品,都被擺放在珍藏閣的最頂層,而幾乎所有的廖家子弟,都以著製成顧圖的作品為目標,可見顧圖當年在五洲轄區的影響力有多大。
而且……很意外的。
在進到頂層的那一刻,陸涵就驚訝地看到了一張她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星卡——二星‘棘藤卡’。
原來這張卡的製卡師就是顧圖。
當初嚴姐隻是告訴了她,那張二星‘棘藤卡’,是一個頂尖的製卡大師,為他們家族所製,但陸涵卻玩完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就是‘顧圖’。
原來她這麼早就接觸過‘顧圖’的星卡作品了,而且,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張‘棘藤卡’,還是她最開始對星卡的啟蒙呢,她對製成星卡產生濃厚興趣,好像也是因為改良這張‘棘藤卡’而起的。
而且,說起來彆笑,現在覆蓋在‘棘藤卡’上偽裝結構,她到目前為止,都依舊無法順利還原呢。
這麼說起來的話,像是類似的結構,她好像不止在嚴姐給她的‘棘藤卡’上看到過,她記得在星卡維修巷裡,她在掏那些舊星卡時,也看到了好些類似的偽裝結構?
不過那些星卡,損毀得比棘藤卡還要嚴重,偽裝結構看得不太真切罷了,而且,很理所當然地,陸涵依舊沒能解開那些舊星卡的偽裝結構罷了。
事後,在出發去天耀轄區之前,她還特意返回了星卡維修巷,詢問那店裡的老板,知不知道這些卡牌的來曆,記得在當時,那店裡的老板,是這樣告訴她的:
“這些舊星卡啊,我倒記得很清楚,是一個莫約三四十歲的男性製卡師送來,胡子渣渣地,看樣子有點狼狽,來到他這店裡,也沒有買些什麼,隻是隨意順走了幾張能量卡而已,什麼都沒多說,看著,就好像專程給我店裡,送這些舊星卡來似的……讓我怪印象深刻的。”
“哦,對了,我好像還記得那人說過,他好像是從天耀轄區來的,在天耀某個比較特殊的地方待了良久,離開天耀後,就馬不停蹄趕路了,似乎是急著趕回五洲轄區去了,來我們天行轄區,是路過。但從天耀轄區到五洲轄區,走另一條路更便捷呢,哪裡需要經過我們天行轄區,這明顯就是謊話……”
當然,那店裡老板的話,當時的陸涵也就好奇地聽聽罷了,並沒有格外放在心上,再加上後來所發生的事,陸涵更是沒機會分神了。
也就是現在看起到這久違的‘棘藤卡’,才忽然想起在星卡維修巷這件事兒來而已。
這麼說來,她能夠在這頂層裡,找到在星卡維修巷裡翻到的那些舊星卡嗎?
原本,陸涵也就想想而已,並不覺得真的能找到一模一樣的星卡。
畢竟那些舊星卡的等級都偏低,而且看著,特色不算太明顯,完全沒有‘棘藤卡’那般出色,其中的偽裝結構,都比卡牌本身的星卡結構都要優秀。
然而,現實卻是……陸涵還真找到了,就在二星‘棘藤卡’的附近,她還真找到了一模一樣的星卡,雖然這邊的星卡是完整的,不像是在星卡維修巷裡找到的那麼舊,但陸涵還是認出來,就是一樣的星卡無疑!
但為什麼,這幾張的星卡水平,和‘棘藤卡’的水平,有不少差距啊,她也是因為上麵熟悉的偽裝結構,才關注到這些星卡的。
“那些好像是顧圖大師後來拿回來的星卡作品,具體是因為些什麼原因,我們也不清楚,但那並不代表顧圖大師的正常水平,真正展示顧圖大師製卡實力的作品,是這邊……”
或許是陸涵盯著那幾張平平無奇的星卡看的久,身後陪同的那兩個年輕人便有點忍不住開口這麼說道了,似乎怕陸涵誤會顧圖身為製卡大師的水平,從這可看出,顧圖對廖家年輕子弟的影響有多大。
然而,正是因為這兩年輕子弟不經意這麼一句,卻讓陸涵的身體猛地就是一震,電光閃石間,似乎意思到了什麼。
這幾張表現平平的低星卡,並不是顧圖的早期作品,而是他後期特意放進來。
而星卡維修巷的老板說,這些星卡好像都是由同一個人‘特意’送來的,而這個人,是個三四十歲的製卡師,據說是剛從天耀轄區的某個比較特殊的地方出來的……
這個特殊的地方,難不成說……是位於天耀轄區的‘地下規則城’?
那個男人,就是‘顧圖’吧,就是從地下規則城出來的‘顧圖’吧?!
那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這麼多此一舉……就像是故意用星卡來做些什麼似的?
不,等等,之前顧圖在記錄卡上還說了些什麼來著,他說,他的提示夠多了!
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她找到了,顧圖所留下的謎題!又或者說,從很久以前,她就已經接觸過顧圖留給他們的‘謎題’了!
就是‘棘藤卡’和那些舊星卡!
不,或者準確點來說,是‘棘藤卡’和那些舊星卡上的——‘偽裝結構’!
這就是顧圖留給他們的,需要他們解開的‘謎題’!怪不得顧圖說隻有製卡師才能解開他的謎題,因為也就隻有製卡師,才能發現他留在的謎題,究竟是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