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172 今年的星卡大賽,絕對會無比精……(1 / 2)

獨特的星卡結構搭建, 熟練又利落的精神力控製,還有很明顯不同於一般製卡師的思維方法等等。

都無一不在說明, 眼前這位年輕製卡師的出色, 不過是小小年紀而已,便已對卡牌有著自己極為獨特的理解,濃烈的個人風格, 真的很難不讓他在一眾的製卡師裡脫穎而出。

真不愧是最近大家很關注‘鬼才’新人,假以時日, 這位叫‘梁烽’的新人, 恐怕會成為這內圍屈指一數的製卡師吧……

但坐在前排的三拔人, 卻隻感覺到了濃濃的失望, 臉上的沮喪更是難以掩飾。

甚至可以說, 他們今日來時, 有多興奮多期待, 那麼, 他們現在, 就有多失望多沮喪。

他們以為自己是能見到的,就算不能邀請他們成為自己專屬製卡師, 就這麼近距離接觸接觸, 見見麵, 也成啊……他們這麼急急地逮著今日趕過來,為了, 不就是這個目的麼?

越想,這種濃濃的沮喪和失望感, 便更難壓製得住了,一下子全都流到表麵上來,直將邊上的老館長給嚇了一大跳, 怎麼這三拔人的反應都這麼一致啊?

是梁烽的表現大失所望了嗎?但他看著,感覺很不錯啊?甚至可以說,梁烽這新人製卡師的表現,已是最近這一兩年,表現得最好的製卡師了呀……?

忍了忍,老館長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就這麼壓低聲問了一句:

“是有些什麼問題嗎?是梁烽他……有些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嗎?”

不得不說,老館長問道這話時,不僅是現場的人,就連場上剛完成製卡展示的梁烽,也不禁將耳朵給豎起來了。

雖然他不知道今日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忽然多了那麼多人關注他,但這幾撥人的身份,梁烽大概也是知道的,作為一名有夢想的製卡師,他自然也是希望自己能得到青睞的。

卻不曾想,等他展示完畢時,換來的,卻是那些大佬們濃濃的失望之色,看得梁烽都不禁有點慌起來了,還以為自己是有哪裡表現得太差了。

可他就算沒有超水平發揮,也是正常發揮了啊,他的表現,真的有那麼差嗎……?

“沒有,你的表現很好,梁烽,甚至很少有製卡師能在你這個年齡,就能對卡牌有自己想法,能形成自己獨特的個人製卡風格……”

沒錯,梁烽的確很不錯,隻是……梁烽不是他,不是他們想要找,不是想要迫不及待想要見的那個製卡師。

那位,才是真正堪稱為‘鬼才’的製卡師,甚至是他們過去幾乎都沒怎麼見到過的鬼才製卡師。

“真要說……恐怕也有隻有當初圖家的那位,給過我這樣的震撼吧,讓我這個向來更信後天努力的人,不得不去承認真的有‘天才’這種東西的存在。”

哪怕那位鬼才製卡師所製成的卡牌等級,目前出現在他們麵前的,都不算高。

但從卡牌裡感覺到的那種靈動和撼動感,卻是無法否認的。

這才是很久都沒有出山幾位製卡師名師,聽到那位今日有可能出現這體驗館裡,便迫不及待趕過來湊熱鬨的真正原因。

不得不說,這番話,都將邊上的老館長給聽傻了,心裡想的全是:

圖家的那位?哪位?誰?他們說的……該不會現任圖家的那位家主,圖千載吧!

這怎麼可能!那可是圖千載啊!

那可是硬生換了半個圖家血的圖千載,並硬生在幾年內將圖家,拉扯到現在這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無人不服的第一家族之位啊!

要知道,在將近十年前,排名第一的,可不是圖家,而是陸家啊,而且那個時候的圖家,說是排名第二,支持率卻還比不上排名第三的萬家。

要不是內圍有近半數製卡師不是出身圖家,就是圖家有瓜葛,圖家還真排不上這第二名。

可自從圖千載橫空出世後,整個圖家就變了,變得可怕起來了,但也變得厲害起來,據說陸家培養出來最厲害的製卡師,目前,連圖家最上層製卡師的腳踝,都摸不到。

因此,在幾年前,圖家沒有再派人參加星卡大賽時,所有人是禁不住鬆了一大口氣。

因為他們知道,要是圖家參賽,恐怕就沒什麼陸家、萬家什麼事了,實力差距,完全拉開了。

而且,眾多家族在肯定圖家實力的同時,也控製不住畏懼著圖家,圖家不參賽,對於他們來說,可是自在多了。

而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圖千載帶來的,那是一個極為可怕的頂尖製卡師。

現在,眼前這幾眼頂尖的製卡師名師,竟以圖家的這位,與某個小輩做類比,這莫不是……瘋了,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人能與那個怪物相比較?

老館長現在的表情,也不太掩飾了,那幾個製卡師名師一看,就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看得他們禁不住直搖頭,開口就這麼說道:

“想什麼呢?無論圖家的那位……現在站的位置有多高,在當初,也是一個小製卡師身份過來的,而我們有幸,在年輕時,曾指導過那位三天……”

正是這三天,讓他們畢生難忘,甚至可以說,他們後半生如此熱衷於指導底下的製卡師們,又何嘗不是想再遇一遇這樣可怕又讓人激動的製卡師苗子?

可幾十年過去,他們便再也沒有見到過,像是少年圖千載那樣的苗子了,他們甚至都以為,這樣苗子,在他們畢生,恐怕都不會再見到了。

直至……在前段時間,他們看到被製卡師討論的那幾張卡牌,瞳孔便禁不住一縮,手裡的卡牌便再也放不下了。

這是時隔多少年啊,他們竟是再一次看到過去年少圖千載的影子,這便是他們控製不住、不打招呼就往這體驗館看來的最主要原因。

“可惜了……”

沒見著。

這裡的製卡師苗子再不錯,都不是他,相差得太遠了……這裡,指的不是製卡實力,而是指層次,作為一個製卡師的層次。

這麼想罷,那幾位製卡師名師終是失望地搖搖頭,讓邊上的助手隨意拍下了包括梁烽在內的,幾位表現還不錯的製卡師卡牌,當作是他們出席活動的還禮。

然後……便沒有然後,既然這裡並沒有他們想要找的人,那麼,現在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

於是,隻見著在下一刻,以這幾位製卡師名師為首的這支隊伍,便已陸陸續續地站了起來,紛紛往著體驗館的門口走去了。

其實,不止這支製卡師隊伍是這麼想的,就連另外那兩撥人馬,不論是那夥商人,還是最先搶占前排的那群二世祖,明顯也都是這樣想的。

隻見著在這會兒,他們同樣給這場活動做了拍賣回禮,便也不再久留了,紛紛站了起來,尾隨在那支製卡師隊伍的身後,陸續走了出去。

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而已,整個偌大的是、熱鬨的會場,竟是一下子空了大半下來。

而且,見著那三撥人馬走後,在場的有些客人,也感覺留下來,好像也沒什麼意思了,便紛紛朝老館長抱抱拳後,點頭示意了一下,便也跟著離開了。

當然,在場的大多數,本來就是在受邀、出席活動之列的,為給老館長麵子,他們倒沒有離場,還坐在原座位上。

隻是……氣氛已完全不一樣了。

之前的那種熱情期待和專注感,全然都沒有了,現在剩下來的,也就隻有空虛和唏噓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現在彆說是在場堅持留下來的人,就連老館長也是,就像是之前一直拉緊、緊繃著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下來,變得迷茫和虛脫一般。

見此,老館長便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隻是擺擺手,讓場上繼續,好好地完成這場活動的收尾。

至於……梁烽。

雖說在這次活動,獲得最多關注和最多讚賞的,都是他。

梁烽也知道自己才剛成為職業製卡師沒多久,在製卡一途上,還是個新人,還有好長的一段路要走,也從不認為自己有厲害什麼的,甚至可以說,今日所得到的讚賞,也完全超乎他的意料了,但……

這種心裡久久都不能平靜、無法平靜的情緒,又是為了些什麼,他究竟是在……不甘心著些什麼。

他忽然很想知道,他們口中的那個人,如果不是製卡實力水平,自己與他……究竟是差在哪裡……?!

這樣的一個心情,讓下台後的梁烽,完全無法平靜下來,甚至連這會場都無法繼續待了,而是在原座位上才坐了兩秒,便已無法忍住了。

和身側的人說了聲抱歉,梁烽便拿了幾張空白星卡,從體驗館的後門走了出去,傻傻地盯著空白星卡發了一會兒呆後,手上竟不自覺地製起星卡來了。

而他現在在製成的這張星卡,不是彆的,正正就是剛才在會場上展示的那一張星卡,這張星卡,是他目前能製成等級最高、攻擊防禦體係數值也是最好的一張星卡……

但,梁烽的腦子裡,卻禁不住回想起自己剛才偷聽到的話,他們說……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絕不會是這麼畏縮,並不會受所謂的卡牌局限所限製,至於最後所呈現出來的,究竟是怎麼一個樣子,不好意思,他們也不知道,但他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

“隻要看那麼一眼,就能知道了,若是那人所製成的卡牌的話,隻需要看那麼一眼,就能明白過來了。”

這番話,梁烽沒聽懂,他甚至連上一句‘不會受所謂的卡牌局限所限製’,都沒能聽懂,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說……他的卡牌,受局限了呢?

但所謂的‘卡牌局限’又是什麼,他並沒有觸摸到周圍有任何阻礙啊。

梁烽都甚至懷疑,那些製卡師是在扯淡。

隻是,梁烽的內心,雖是這麼負氣地想著,但手上的動作,卻是控製不住一次次反複地琢磨著、控製著,製成了一張又一張的星卡,似乎非要將那個所謂的‘卡牌局限’,給找出來不可。

而就在這個時候,卻有個掌聲,卻是怎麼都忍不住,‘啪啪啪’地鼓起來了。

而且還是很用力的那種,光聽聲音,梁烽都快懷疑對方的雙手手心,是不是都要拍紅了,掌聲中的熱情和激動,完全展現了出來,無法掩飾。

這讓梁烽想要不注意到,都很難,這甚至是他今日以來,所聽到的,最富有熱情和嘉獎的掌聲了。

這更是使得梁烽忍不住順著掌聲傳來的方向,轉過了頭去,也就到了這個時候,梁烽才發現給他鼓掌的,是一個穿著熟悉員工服的年輕女生,看著,應該就是這體驗館的工作人員了。

見到梁烽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這女性工作人員,似乎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不由得呐呐地摸了摸鼻子,尷尬道:

“不好意思啊,正常來說,你正在製卡,我是不該打擾你的,但你剛才的星卡結構處理,真的很精彩,我一時沒忍住,所以……沒打擾來吧?”

說是完全沒打擾是假的,但在此時,梁烽也不禁對眼前人所說的話感興趣起來了,手上不由得動了動,便將某個星卡結構給提領出來,在眼前人麵前再次展示了一番。

“你說的這個嗎?這是我琢磨了很久,才琢磨出來的星卡結構。”

“對對對,就是這個,和我之前學到的星卡結構都完全不一樣,我好像看看到了好幾張星卡的影子,是它們的變種嗎?”

“我都還沒有想過它們能融合起來呢,你卻將它們給完美融合了,真的很厲害啊,那個……能給我說說,不瞞你說,我想學學,當然,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按常理來說,一般製卡師自個兒琢磨出來的東西,是不會那麼輕易教人的,哪怕這裡是星卡自由的內圍,規則也是一樣的。

但現在這會兒,眼前這女性工作人員所說的話,簡直是說道他心坎上,仿佛自己精心設計、精心琢磨出來的東西,終於被人發現,並當成寶藏,源源不斷讚賞起來了一般。

誇得梁烽忍不住心花路放,嘴角上揚,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將自己對這星卡結構的理解,給說出來了。

直到了最後,梁烽才想起來一件事來,這才好奇地開口問道:

“對了,你也是製卡師嗎?我剛才說的,你都能聽明白嗎?像是我的那張卡牌,你能製成出來嗎?要不要試試?”

“是的,我也是個製卡師,目前還在學習製卡中,還有很多東西,我還不是很懂……”

“要製成你的那張卡牌,好像也不是不成,但我的風格,可能會和你的有點不同,製成出來的卡牌,可能也會有點不同……”

聽到這,梁烽便不禁感興趣起來了,因這張星卡是他自己自創的,他還沒有見過彆的製卡師製成他這張星卡,又會是怎麼一個樣子的,便忍不住慫恿眼前這女性工作人員也試著製成看看。

現在他手邊,剛好就有好些空白星卡在。

見此,眼前這女性工作人員,似乎也興趣起來了,道了個謝,便忍不住拿了其中一張空白星卡,就這麼操控著藍色的能量絲線,搭建起星卡結構來了。

說實話,到底是第一次嘗試陌生的卡牌,眼前人製卡的動作有點遲鈍、不太熟練,是正常的,但隨著一個接一個的星卡結構逐漸搭成,對方的動作也逐漸變得流暢、絲滑起來了,並逐漸顯示出了對方不緊不慢地製卡風格來。

到此,梁烽還沒有發現問題的嚴重性,因為剛才,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動作控製著能量絲線、精神力的手上,並沒有去看那星卡結構搭乘得怎麼樣了。

直至,梁烽見著對方的雙方開始變得逐漸熟悉、自然、絲滑起來後,這才重新抬起來了,看看這搭建的星卡結構,現在究竟怎麼樣了之類的。

然而,就是這麼一眼,梁烽便徹底傻了,就這麼呆怔地看著眼前這星卡結構,久久都無法回過神來。

這是……他琢磨出來的星卡結構,但卻又不是他琢磨出來的星卡結構。

準確點來說,這是他最開始產生這個想法時的最初版星卡結構,但這個最初版,還沒有架構完成,便被他放棄了。

而放棄的原因也不是彆的,隻因為這出版的星卡結構,太不符合新式星卡的製成法則了,處處都踩在時下製卡大師們批判的點上,都幾乎可以被反麵例子來說了。

所以這初版,不過是在梁烽的腦子裡過了一遍而已,甚至連完善都還沒有完善,便直接被他搖頭放棄了,轉而在這基礎上,選擇了更符合主流、更為穩妥的結構搭成方式,最終出來的,便是他現在的這個星卡結構。

但眼前的這個星卡結構卻不是。

對方似乎是窺探到他腦子裡最初的所想一般,將最初版的星卡結構,在他麵前逐漸搭建起來了,並且還一點點地,在他麵前,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完善成功了。

將所有的一切不合理、不符合主流的點兒,都變得合理,變得順理成章起來了。

在這張卡牌製成的那一瞬間,梁烽便似乎恍悟過來了,他似乎終於明白,那幾位製卡師名師所說的‘卡牌受限’究竟是什麼了,因為……‘理所當然的主流卡牌製成法’,本身就是一種‘卡牌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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