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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動作萌萌的,“素齋好了,我來告訴你,讓你去吃。”
楚清芷指了指禪院兒的廚房,“唐施主已經做好飯了。”
“哦。”小和尚有點兒小失望,低下頭,悶悶地說道,“那、那我走了。”
楚清芷不忍心看到小和尚失望,連忙叫住他,“要不我吃兩份?”
小和尚立馬又高興了,“好啊,我去給你拿過來。”
楚清芷哪裡忍心讓一個幾歲的小孩兒給她拿早飯,連忙道,“我跟你一起去拿。”
小和尚開心極了,“嗯。”
楚清芷把籃子放下,然後跟唐景鴻說了一聲,跟著小和尚去了齋堂。
早上,鳥語花香,空氣清新,走在一條條綠蔭小道上,心情甚是輕鬆明快。
鴻臚寺住著很多外客,綠蔭小道上,陸陸續續有人往齋堂走去,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形形色色的人。
小和尚拉了拉楚清芷的衣袖,用稚嫩的聲音說道,“楚施主,我們鴻臚寺的齋飯甚是好吃,一會兒你可要多吃點兒。”
楚清芷一笑,“好。”
齋堂熱氣騰騰,空氣中彌漫著包子饅頭的香味,引誘著人的食欲。
楚清芷走近齋堂,嗅了一口氣,“小師父,聞起來挺香的。”
“是吧?”小和尚一陣自豪,“今天的早飯是大師傅做的,他的廚藝最好了,所以我才喊你過來吃。”
楚清芷笑道,“謝謝小師父。”
進入齋堂,嗯,就古代食堂的感覺,大堂邊緣的位置放著長長的桌子,桌上擺放食物,旁邊有和尚站在那裡,想吃什麼就買什麼,種類很豐富,有素包子,饅頭,豆腐釀,素麵,薯粉糕,菜頭丸,白粥……
中間則擺滿了桌椅,像酒樓的大堂,一些人正坐在桌邊吃早食,說說笑笑,很是熱鬨。
小和尚帶著楚清芷走到放食物的長桌前,仰起小臉,大方地說道,“楚施主,你想吃什麼,我買給你?”
楚清芷很好奇,“小師父,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小和尚表情變得有一點點傷心,語氣很失落,小小聲道,“你長得像我娘親。”
這寺廟裡的小童很多都是寺裡的和尚出去遊曆撿回來的,無父無母,甚是可憐,楚清芷摸了摸小和尚的後腦勺,“以後我回來看你,還讓老鷹給你送吃的,好不好?”
小和尚驚奇了,“你能讓老鷹聽話呀?”
楚清芷笑著點點頭,“會啊,一會兒我給你看,好不好?”
小和尚重重點頭,非常期待,“好。”
這時,身後“哐當”一聲響,一隻碗被摔到地上,四分五裂,碎裂的部分濺得到處都是。
然後一個人從凳子上摔到地上,人事不省。
“啊——”一聲尖叫響起,又有人暈倒,摔到地上。
“哐當,哐當……”緊接著,陸陸續續有人不明原因倒地,整個大堂立馬陷入恐慌之中,姑娘的尖叫,孩子的哭聲,讓大堂更加混亂起來……
楚清芷拉著小和尚站到邊緣上,這事明顯不對勁,看看情況再說,“小師父,不要怕。”
小和尚搖搖頭,表現地很淡定,也不知道他經曆過什麼,“楚施主,我不怕,我見過更多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