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頭疼的時候，門口楚清芷走了進來，清晨的陽光灑在楚清芷身上，她渾身像渡了一層光，看得楚風一愣。
楚清芷向楚風走去，詢問道，“最近作坊怎麼樣？”
楚風回過神來，連忙道，“作坊沒事，但是、但是我們作坊做出來的紙沒有人買。”
“去庫房看看。”楚清芷轉身往外走去。
楚風連忙跟上，“清芷妹子，我們的紙又白又不會暈墨，質量上乘，本來應該賣個好價錢，但陶振豐從中作梗，我們的紙是一張都沒賣出去。”
楚清芷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這段時間，作坊裡有沒有出事？”
楚風道，“沒事，大家都很守規矩，每天該乾什麼乾什麼，作坊很太平。”
兩人說著話來到庫房，楚風取出鑰匙把庫房打開，“清芷妹子，作坊的紙全部在這裡。”
庫房很大很空曠也很乾燥，一遝一遝雪白的紙平放在木桌上，用布遮蓋著，免得積灰。
楚風把布全部揭開，給楚清芷檢查。
楚清芷看了一下所有紙張，確實都很不錯，而且比市麵上大多數紙都好，“這些紙都是在肖宗朝的指導下生產的？”
楚風搖頭，“大多數是肖宗朝，黎大師傅有時候也會說一說。”
這倒是提醒楚清芷了，她環顧一周，“黎大師傅做的硬紙呢？”
楚風指了指旁邊的牆壁，“在隔壁房間，他做的紙不一樣，我安排了一個單獨的房間給他存放。”
“做得不錯，分門彆類。”楚清芷誇讚了楚風一句，然後來到隔壁房間。
房間裡的格局跟庫房差不多，桌上放著很多白紙，並且編了號，一共有四組編號，“一”，“二”，“三”，“四”。
楚清芷走向“一”，這是黎長江研究的第一批硬紙，比普通的宣旨要硬一些，但還遠遠達不到做包裝紙的要求。
不過上麵印的花很不錯，很好看。
順著編號，她走到“四”號紙前，這個紙的硬度有煙盒子的硬度，基本滿足做包裝紙的要求了。
楚風見楚清芷不說話，心裡有些忐忑，“清芷妹子，黎大師傅每天天剛亮就來，天黑了才走，作坊裡最勤快的就是他了。”
他話音一落，黎大師傅抱著一遝子走了進來，神色意外，“姑娘來了？”
楚清芷轉身，淺笑，“黎師傅，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我隻是做分內之事，沒有辛苦不辛苦的說法。”黎長江把紙放到“四”編號旁邊，用毛筆在桌子的側麵寫上“五”，“姑娘看看，這是比“四”更硬一些的紙，符不符合要求。”
楚清芷拿起一張紙折了折，這個紙就相當完美了，“黎師傅，這就是我想要的紙。”
黎長江心裡終於鬆了口氣，“那接下來……”
“稍等一下。”楚清芷帶著黎長江來到書房，把一盒珍珠粉遞給他，“這是珍珠粉，我已經磨好了，下次加一些這個到紙裡。”
“好。”
隨後楚清芷取出紙筆畫了一張圖紙，“麻煩黎師傅去做一些模具，然後按照這個模具造紙。”
這是楚清芷為蘋果派量身打造的包裝紙，除了設計了紙張的大小，還有印花，看著十分獨特。
黎長江拿著圖紙細細看了看，“給我三日時間，我一定做出來。”
楚清芷道，“麻煩黎師傅。”
“姑娘客氣了。”黎長江問了一些細節問題，確定心裡的答案之後，急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