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破局4 實習(1 / 2)

“孟擎宇昨天中午就離開山城了?”劉副隊沉吟一瞬,立即道,“馬上查一下他購買的是去哪裡的火車票!”

劉副隊掛了電話,一旁的沈斯珩已經將兩隻手鐲裝好,還分彆從兩個花盆中鏟了些泥土,裝進了另外兩個證物袋中。

“他們果然是提前得到了風聲。嘖,消息倒是挺靈通,難怪陳最他們摸排三天,最後隻抓到了一堆無關緊要的人。”沈斯珩嗤笑一聲,眼尾沉了下來,眸底覆上一層冰霜,“還真是謹慎啊。”

……

從孟擎宇家出來回到山城市局已經下午6點半了。

武女士跟著劉副隊在隊裡做筆錄,沈斯珩帶著方啟明走手續,他們得把從孟擎宇家搜到的證物帶回雲陵市。

到了7點,沈斯珩這邊兒手續也走完了,他拒絕了劉副隊的晚飯邀請,跟方啟明馬不停蹄地趕往高鐵站,險險趕上7點半的列車。

從山城到雲陵市大約一個來小時的路程,沈斯珩和方啟明晚上8點從高鐵站出來,8點半趕回隊裡。

他們回到隊裡來不及休息,又立即趕往會議室開會。

沈斯珩猛地灌了一大口水,放下水杯說起他們在山城的情況,最後總結道:“目前來看孟擎宇很可能也屬於這個詐騙團夥的一員,我們還在他家裡搜到了兩支手鐲。他造假的方式挺粗糙,從手鐲的造型和工藝來看,他們應該是照著清朝的鐲子仿的。”

沈斯珩對麵坐姿板正的警員叫王時安,他考古專業畢業,乾了兩年考古後對盜墓賊深惡痛絕,一氣之下辭了職參加公務員省考,來到了雲陵市局的文偵隊。

他沉著眉思索了幾秒後分析道:“這麼看來孟擎宇這條線反而是最容易追蹤的,如果能查到他下一站的方向,沒準兒就能找到詐騙團夥較為核心的團隊。”

沈斯珩點點頭,目光落在方啟明身上,“方啟明,你帶著小湯繼續跟孟擎宇這條線。你們記得跟山城的同事對接好,時刻關注著他們提供的信息。”

他口中的“小湯”名叫湯俊彥,在雲陵警校畢業沒多久,算是文偵隊的實習警員。

他是學刑偵出生,卻對文物這塊兒特彆感興趣,可惜沒什麼天賦。

方啟明和湯俊彥應下,隨後陳最又彙報了下他們一下午的審訊工作。

終於等會議結束,沈斯珩剛回到辦公室氣兒還沒喘勻,就聽見方啟明扯著嗓子喊他,“沈隊,沈教授來了,正給夏小姐辦理保釋手續呢。”

他隻得回了句“好”,放下資料轉身走出辦公室。

陳最口中的沈教授正是沈斯珩的父親沈青墨,雲陵大學文物方麵最權威的專家教授之一。

沈斯珩偶爾遇到難辦的案件,或是自己拿不準的文物,他也會借著“親兒子”這層身份去麻煩自家親爹。正因如此,文偵隊裡的警員們對沈教授還算是熟悉。

以沈青墨對夏瞳的重視,他跑過來辦理保釋也是正常。

沈斯珩過去的時候沈青墨已經辦好手續了,老爺子輕輕瞪了他一眼,沒搭理他,背著手往外走。

老爺子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怨氣,沈斯珩自然看得出來。

他也不在意自家父親的態度,跟在他身後東張西望,“夏小瞳呢?”

“你還好意思問?”沈青墨站住腳步,回過頭來冷笑一聲,“人瞳瞳看見你就害怕,我乾脆讓她先回家了。”

“她還怕我?她小時候不是跟我挺有本事的麼?”

沈斯珩嘀咕了一句,抬眼看到沈青墨吹胡子瞪眼,他又迅速改口:“您也知道我這幾天在出差,酒店那邊兒的摸排都是陳最帶人進行的。陳最又不認識夏小瞳,她看見夏小瞳和那些專家一起給那個詐騙團夥搞來的文物做鑒定,當然得把人都帶回去問話。”

“我能不知道這個?”沈青墨傲嬌地睨著自己親兒子,“那孩子我從小看著長大的,現在又是我的學生。她在你這兒受了委屈,我心裡就是不高興,你身為我親兒子,我還不能訓你兩句撒撒氣了?”

沈斯珩:“……行,那您慢慢訓,我不還嘴了成麼?”

*

夜色深沉,月明星稀。

夏瞳手裡握著一杯奶茶,坐在二樓書房露台的吊籃椅上輕輕晃動。

她咬著吸管,望著遠處閃爍著的霓虹燈發了幾秒呆,又被不斷振動的手機拉回了神。

是江晴初發來的視頻。

“瞳瞳,我剛看到你的微信!”

視頻剛一接通,江晴初的大嗓門就通過話筒傳入夏瞳耳中。

江晴初應該是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身上披著淺黃色浴袍,頭上頂著一個粉色乾發帽。

她走到洗臉台旁把手機豎在鏡子前,彎腰取下乾發帽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嘴上不停地八卦著:“什麼情況啊?你居然被你暗戀過的竹馬抓了?他爸爸還讓你去抓過你的刑警隊實習?”

“情況就是我微信上說的那樣……”夏瞳鼓了鼓臉蛋,欲哭無淚,“我哪裡知道這個承北拍賣這麼不靠譜啊!居然還涉嫌文物造假詐騙!”

方才發微信時講得比較籠統,她猛地吸了一大口奶茶,仔細給江晴初講了一遍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聽她講完,江晴初剛把頭發擦個半乾,捂著肚子笑得差點岔氣,“哈哈哈哈被暗戀過的竹馬警察當文物販子抓走……你這個經曆太絕了哈哈哈哈!”

夏瞳哀怨地瞪著她,“有你這樣的閨蜜嘛,不安慰我就算了,還笑話我!”

“行行行我不笑了!”江晴初努力憋著笑,又問道,“那你答應他爸爸去什麼文物刑警隊實習了嗎?說真的,去刑警隊實習可比彆地兒靠譜多了!”

“沈教授讓我明天早上再回複他。”

夏瞳喝完最後一口奶茶,抬手將奶茶杯擲進垃圾桶,又撈起抱枕塞進懷裡,下巴擱在抱枕上惆悵地歎了口氣,“去文偵隊實習確實最靠譜,但我不想再見到他。”

“你害怕見他就是說明你還沒完全放下他,如果真的放下了,你就算天天見麵心中也不會有任何波瀾!”江晴初拍著胸脯用自己舉例,“你看看我,就算所有前男友在我麵前歡聚一堂,我都能麵不改色心不跳!這才是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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