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瞳仔細辨認完三條通道上麵的標識,若有所思:“剛才在進入古墓的墓道中有一組壁畫顯示了女主人的生辰,根據天乾來計算按理說坤卦應該是生門。”
她同樣指向最左邊這條路,“但這個古墓形製有些奇特,生門通向的位置應該是金井,也就是這個離門。”
眼見著兩人用不同的方式得出了同一個結論,何裕祥和馮莎莎無比信服,跟在他們身後一同走了進去。
穿過這段墓道走到儘頭,沈斯珩果然看見剩下的幾人都在金井房間,這些人圍成一團正吵得激烈。
而段老板已然倒在血泊中,死亡方式和金爺一模一樣。
彭彪背對著路口,並沒有看見沈斯珩他們,他正朝著喬罡怒吼:“段爺是你殺的吧!你為了報仇殺了金爺之後又殺了段爺!”
“你倒是挺會惡人先告狀。分明是姓段的開始懷疑是你殺了姓金的,所以你一不做二不休把這姓段的也殺了。”喬罡唇邊掛著嘲諷的笑容,每個字都在往彭彪身上紮刀,“不過有一說一,你這人雖說是挺不要臉的,還乾著盜墓這種缺德的勾當,但你殺了這兩個雜碎……這種為民除害的行為也算是你悲哀可憎的人生中唯一可圈可點的事跡了。”
沈斯珩環著雙臂站在後麵看戲,一邊點評道:“這位喬總還挺會拉仇恨。”
夏瞳一言難儘地瞥了他一眼:“跟你比還是差點兒意思。”
“謝謝。”沈斯珩手搭在她肩上,俯下身在她耳旁低語,“沒想到我在你心目中評價這麼高。”
夏瞳:“?”
我這是在誇你嗎?
沈斯珩一開口,其他人這才發現了他們也來了。
沈斯珩走到段老板屍體麵前蹲下,“這段老板的死亡方式幾乎和金爺一樣啊,都是用鈍器猛擊太陽穴致死。目前用肉眼很難分彆兩人被殺的手法有什麼不一樣,不能排除殺害段老板的凶手模仿殺害金爺的凶手作案的情況,也有二者為同一凶手的可能性。”
他站起身,環視眾人:“先說說吧,這是什麼情況?”
喬罡立即說道:“沈警官你來得正好,姓段的也死了,我估摸也是這兩個人渣殺的。這兩人都能乾出盜墓這種喪儘天良的勾當,想必是沒啥道德底線,殺個人黑吃黑肯定不在話下。”
彭彪目眥欲裂,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你他媽少在這兒放屁了!老子壓根沒有殺人動機!老子都他媽說了無數遍,那賭債金爺答應幫忙還了!”
“還是那句話,反正姓金的和姓段的都死了,死無對證,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喬罡說著,視線慢悠悠地落在了阿翠身上,“你殺完那兩個雜碎,接下來怕不是要找機會把僅剩的同伴也殺了?”
他停頓了下,右手虛虛握拳猛地砸向左手手心,“嗨,我差點兒忘了,你怎麼會殺她呢?你倆明明就是一夥兒的!”
“我突然想起來了,你叫成翠吧,我還查到你去婦產科醫院做檢查的記錄呢。嘖,也不知道哪個靈魂這麼倒黴,居然投胎給你們這缺德二人組當孩子。說起來你倆也真是牛逼,懷著孩子又是盜墓又是殺人的,你倆挺會做胎教啊?”
“你懷孕了?”劉雁驚訝地看向成翠,“段老板不是不允許他手下的兄弟出現抱團行為嗎?”
喬罡看熱鬨不嫌事兒大地鼓鼓掌:“你看,這兩個人渣殺人動機又多了一個。”
他微微欠身,朝著劉雁做了個“請”的動作,“來,劉女士,說說你知道的事情,咱們爭取一鼓作氣錘死這兩個人渣!”
沈斯珩俯身在夏瞳耳邊誠懇地問:“你放下對我的濾鏡,客觀的評價一下,我有他這麼會拉仇恨嗎?”
夏瞳在心裡直翻白眼——這叫哪門子的濾鏡?
夏瞳想到了之前段老板持槍對著沈斯珩,這家夥還能麵不改色對著段老板一頓嘲諷。
她很難做出評價,隻能複雜地說:“你們……半斤八兩吧。”
劉雁聽了喬罡的話後衝他點了點頭,頂著彭彪吃人的眼神說道:“我很早之前跟段老板合作過,那時候跟著他的還不是這兩人,是另外三個男人。後來我聽段老板說是因為那三個兄弟眼饞他跟金爺掙得多,想聯手黑吃黑做掉他們。沒想到段老板提前發覺他們的動機,先下手為強。”
她指著成翠和彭彪,“再後來段老板身邊就換成了他們二人,段老板怕出現之前小弟聯手想黑吃黑的情況,明令禁止手下的人抱團,更彆說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