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抱(1 / 2)

男友是山本君 冰糖絲瓜 13023 字 9個月前

五分鐘後, 棉花糖被買了回來。

山本武一隻手掌扣著沒開封的果汁的杯口,另一隻手將新鮮出爐的棉花糖遞給了我:“給, momo。拿穩了。”

這個時候, 我已經從剛剛的心跳加速中恢複了正常,聞言哦了一聲,把手裡沒喝完的半杯果汁跟他的棉花糖交換了一下。

我看了眼手裡粉白相間的棉花糖, 又抬起頭去看他,緩緩地眨了下眼睛:“……謝謝你哦,taki醬。”

黑色發絲的下麵,不久前看到的那一點點紅色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山本武依然還是那副乾淨爽朗的樣子, 彎起嘴角神情自然地朝我笑了笑:“沒事, 就當是蛋糕的代替品好了。”

我:?

我們離開了蛋糕店的門口, 繼續保持著慢悠悠的速度往商店街裡麵走去。

路上, 我奇怪:“為什麼是代替品?”

山本武:“剛剛不是請了我吃蛋糕嗎?啊……這麼說起來的話,一個可能不夠。”

他說著停下來, 目光投向身後已經一百米開外隻露出一個角的棉花糖攤位, 竟然一副打算回去再買點的樣子。

我:“……”

我連忙攔下:“夠了我不要!我不要再吃一樣的東西了!”

山本武手臂被我拉住:“嗯?”

他低頭看看我的牢牢扒在他手臂上的手, 又看看那家已經走過很久的攤位, 露出有點遺憾的表情:“好吧……那momo你想吃什麼?我看到前麵有賣章魚燒的了,要來一份嗎?”

章魚燒。

聽到這個名字, 我立刻便流露出了一絲絲向往, 抓著他的手不禁鬆開了一丟丟。

不過很快, 我摸了摸自己塞滿了甜品和果汁的肚子,在片刻的糾結之後,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拒絕了。

我:“不要,我吃飽了。”

我四處看看, 指著前方不遠設置在二手家電鋪子門口的一張長椅:“我們去那裡坐會兒吧?”

“好啊。”山本武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沒有提出異議。

加快速度走到長椅邊上,坐好。

棉花糖看著是好看的粉白色的,但實際除了甜味以外什麼也沒有。

我吃了兩口就膩了,但因為是他買的,拿在手裡打算帶回家再丟掉。

對麵的家電鋪子在門口的位置放了一堆電視。

電視開著,裡麵播放著畫麵,試圖用這種方式來吸引來往經過的人群。

山本武手裡我跟他的兩杯果汁,坐下以後把自己的那杯放到了腿邊,隻右手拿著我的那半杯。

果汁是加了冰的。

時間久了,杯壁上的水珠又凝結出來一層,就像剛才我拿的時候那樣,也把他的手掌內側給打濕了。

指腹上有著明顯的水痕。

我瞥一眼,發現了這一點,於是把右手的棉花糖換到了左手去,騰出慣用手去掏自己的衛衣裙擺的口袋,熟門熟路地抽出了一張紙來。

‘嚓’。

我兩根手指夾著紙巾,用手背把帶出來的剩下半包紙往口袋裡懟了懟,很快便伸出手把紙巾遞給了他:“喏。”

我示意:“taki醬,擦擦。”

山本武原本似乎有些緊繃的坐姿因為我這句話一下子鬆懈了下來。

他微微一愣,低頭,不知為何挺的筆直的背脊也隨之輕輕地塌陷了一點,動了動手指,將我指尖的紙巾接了過來。

他把手裡的果汁放到了我們兩個中間,順從的按照我的意思把濕透的手心擦了一遍。

我把果汁捧回手裡,吸管湊到嘴邊嘬了一口,手裡的棉花糖舉著,伸直了腿無所事事的找話說。

我:“沒想到今天會遇到京子欸。”

蛋糕店的秋季限定口味……該不會是栗子吧?

有點在意。

等下周再來吃一次好了。

山本武擦完手,用過的紙巾團起來順手揣進口袋裡,聞言笑著應了一聲:“是啊,而且阿綱和他家的小鬼竟然也在。”

聽語氣倒是還挺熟稔的。

我對小嬰兒和沢田綱吉都不感興趣,隻是對他們兩個人之間突飛猛進的關係有些好奇:“taki醬,什麼時候跟沢田同學的關係這麼好了?”

“……關係好。”山本武一頓,“很明顯嗎?”

我點頭:“嗯,上次抽鬼牌的時候就看出來啦。”

隻是覺得沒必要問。

畢竟各有各的人際關係嘛……交友之類的事情其實還算是蠻私人的吧?

因此我很快補充了一句:“不方便說的話可以不說,我就是隨便問問。”

“嗯?這有什麼不方便的。”

山本武笑了。他將我手裡已經見底了的果汁杯抽了出來,把自己身邊沒開封的那杯連同吸管一起遞給了我,甚至還拆開吸管很用心的幫我紮好了。

‘噗’!

吸管破開紙封的杯口,發出一道輕響。

好不容易解決掉一整杯果汁此刻正灌了個水飽完全喝不下新飲料的我:“…………”

我默了默,垂眸,一臉凝重地望著手裡的棉花糖跟新果汁。

……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甜蜜的負擔麼?

沒想到這麼快就感受到了。

“阿綱的話,最早是從那天學校門口起變得不一樣了吧。”

山本武捏了捏手裡的空杯子,杯壁被捏扁,發出了哢嘣哢嘣不怎麼令人愉悅的響聲,於是又很快停了下來:“他那天贏下了劍道部持田學長的約戰,後來的排球比賽上表現也很出彩,是個很有趣的家夥呢。”

“欸——”

我拖長了聲音,回想起自己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的想法,也很讚同地點了點頭:“確實,沢田同學的話,感覺是一個外表跟實際內裡不太相符的人。”

雖然看上去瘦瘦小小的,但本人其實還蠻厲害的?

“是啊。”山本武勾起唇角,“跟momo你很像,對不對?”

我:?

山本武沒注意到我茫然的表情,目光落在對麵櫥窗裡展示的電視機畫麵上微笑著道:“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一個遊戲啦,阿綱跟獄寺他們都參與了,小鬼問我要不要一起來,所以我也跟著加入了。”

我:……??

我來了點興趣:“這樣麼?是什麼遊戲?”

如果簡單的話,那說不定我也可以一起——

山本武:“是mafia遊戲。”

我:“………………”

我:????

後麵的話卡住說不出來了。

我想了想,一臉深重地問他:“mafia遊戲……意思是跟小學的時候扮家家酒一樣的那種?”

“嗯?”山本武思忖了一會兒,揚眉笑道,“大概吧。按照小鬼的說法,阿綱就是‘BOSS’之類的角色,而獄寺自稱是他的左右手。”

他說著微微一頓,玩笑似的補充道:“嘛……不過我覺得這個左右手讓我來當應該也不是不行。”

獄寺麼。

我順著他的話,腦中頓時浮現出一張銀發混血的臉,皺眉抱臂的姿態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而且,還說過taki醬的壞話。

我因為聽到男朋友在跟同班男生玩扮家家酒遊戲而不自覺擰起來的眉頭頓時舒展了。

我側頭注視著山本武的側臉,攥起拳頭,朝他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你可以的,taki醬。”

我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話語裡充滿了必勝的信念感:“那個轉學生看起來完全不是taki醬的對手,taki醬絕對可以把他給擠下去的!我相信你!”

“嗯?是吧,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山本武彎起眼睛,爽朗的哈哈笑了兩聲,扭頭衝我輕快地眨了眨眼睛:“不過——這話可彆在獄寺麵前說,不然以那家夥的性格,絕對會生氣的。”

“好哦。”我答應的很快速,用力點了點頭說,“我知道的,我等taki醬成功拿下左右手的位置以後再去說,這樣獄寺同學就隻會露出吃癟的表情了!你覺得怎麼樣?”

山本武讚成地道:“挺好的,就這麼辦吧。”

我:“嗯!”

成功商定了一個大計劃,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彎起眼睛笑了起來。

我心情愉快地往椅子後麵蹭了蹭,抬起腿舒展了一下坐久了有些僵硬的下肢。

手裡的新果汁被放到了腿邊,但棉花糖卻是沒地方放的,隻能拿在手裡。

因此,我隻有一隻手能撐在長椅上,舉起棉花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視野的餘光中,山本武似乎注意到了這一點。

於是下一秒,我手裡一空。

他伸長了手臂探過來,將我右手裡已經捏熱了的半根棉花糖給拿走了。

“這個,momo你不喜歡吃吧。”

山本武說著,低頭就著我啃過的地方,三下五除二的把剩下的棉花糖給消滅了。

一眨眼之間,手裡就隻剩下一根光禿禿的杆兒,上麵還沾著幾縷已經融化黏結的糖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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