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跡部景吾就那樣掙脫開了自己的手
管家想要帶著跡部景吾離開貝莉一行人的身邊,邁開步子往旁邊走了走,卻發現原本應該跟在他身邊的跡部景吾一動不動。
“怎麼了?”
麵對管家的詢問,跡部景吾抬起臉,措辭很客氣:“抱歉,請等一下。剛剛在槍擊中是這位先生保護了我,我得向他再次表達我的感謝。”
無法拒絕的提議,管家的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眼神微動,最後還是選擇了讓跡部景吾過去。
“非常感謝先前您的幫助,十分感激。”跡部景吾措辭十分禮貌,藍色的眼裡帶出些笑意,是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
在鬆田陣平殺人般的注視下,跡部景吾摸了摸自己眼下的淚痣,帶著笑意輕輕擁抱了一下還在生悶氣的貝莉。
淡淡的玫瑰香氣撲鼻而來,貝莉被跡部景吾突然的襲擊驚到眼睛猛地睜大變成貓眼,下意識地將手縮了回來。
“啪!”
十分清脆的一聲。
鬆田陣平的臉黑了。
黑了個徹底。
意料之外,貝莉下意識收回了抓著鬆田陣平褲腰帶的手——
彈性極佳的沙灘褲鬆緊帶被她抽手的動作帶著拉開,露出鬆田陣平的一截內褲邊,又在貝莉的鬆手之下彈回了鬆田陣平的後腰上。
皮筋打在他的後腰,他不用扭頭看都能通過那略有些發燙的感覺中品出自己的後腰說不準被橡皮鬆緊帶彈紅,甚至能夠微妙地感覺到自己的臀部被帶著“Duang”了一下。
想到這裡,鬆田陣平黑了個徹底的臉又開始發燙發紅。
他舍不得凶貝莉,隻能用不僅殺了人還要恨到碎屍萬段的眼神盯著導致了這一切發生的跡部景吾。
男人的視線穿透鏡片,火辣辣地鞭打在自己身上,跡部景吾沉默了一瞬,抬起頭,語氣和表情十分誠懇。
“抱歉,先生。”他說。
說完之後跡部景吾就默默地跟在了管家的身邊,任由管家拉著他找到警察,主動進行了談話。
“那孩子呢?”做完談話的萩原研二走過來,詢問。
“喏,”鬆田陣平輕嘖一聲,“和那個有點可疑的管家走了。”
隻是深層次的懷疑,沒辦法確定……人在異國他鄉,此刻又形單影隻帶著貝莉,鬆田陣平隻能緊緊盯著觀察,沒辦法立刻做出判斷和行動。
“那家夥是易容的吧。”萩原研二看見了那管家脖子上的有一塊不太自然的痕跡。
鬆田陣平讚同,又提出另一種可能性:“應該是,但是……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有錢人家為了防止管家的臉被仇家記住,於是會易容成不同的人,防止仇家通過管家的信息來找到他們藏起來的繼承人?”
有點離譜,但似乎又有那麼點可信。
對幼馴染天然有十米後濾鏡的萩原研二沉思,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好像也是……”
“再看看吧。”兩人同時說出結論。
再觀察觀察看,倫敦的警察也都在周圍,那個可疑的家夥應該不會有什麼輕舉妄動。
“你剛剛悄悄把能量球分出來一點在那孩子身上了吧?我看到了,在、你、被、那家夥抱的時候。”鬆田陣平咬牙切齒。
他看到貝莉悄悄使用了自己的超能力去保護那個孩子,這也是他稍微放心地讓跡部景吾跟著可疑人士走的底氣。
底氣。
鬆田陣平一愣,沒有想到自己從什麼時候起,竟然也會信任一個才過了七歲生日不久的孩子,信任她的能力,信任她的一切。
“小陣平……”
身上穿著的沙灘褲被褲腳傳來的力道牽動地往下滑了兩下,被貝莉剛剛的行為蒙上了點心理陰影的鬆田陣平立刻伸手按住自己的褲子,以防更糟糕的事情發生。
“怎麼了?”他問,眼神還跟隨著跡部景吾和管家談話的身影。
貝莉也在時刻觀察,語氣嚴肅:“小景說那個人不是他的管家,是有人冒充的!”
剛剛擁抱貝莉的瞬間,跡部景吾扭頭嘴唇貼在她的耳邊告訴她一個消息,請求貝莉的幫助。
他說這個人不是他的管家。
於是貝莉大膽地做了個決定,她悄悄地使用了自己的超能力在跡部景吾的身上,選擇暗中保護這個曾經好心的、願意送她回家的大哥哥。
好人得平平安安!
貝莉下定決心,眼神堅定。
沙灘褲下沿的力道加大了點,鬆田陣平沉默。
雖然異國他鄉幾乎沒什麼人認識他,可鬆田陣平要臉,他可不想在什麼情況忽然有變動需要立刻行動時,被貝莉這顆小小的障礙物所絆倒——
指當麵被撤掉沙灘褲這件事。
或許得想一想今天自己穿的是是什麼內褲,被彆人看到會不會很丟臉……?
思索秒,鬆田陣平艱澀地開口:“抱歉,貝莉,或許你能夠先鬆開我的褲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