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可以告訴zero,這是我和弘樹的秘密!我們可是甚至寫了保證書的!”貝莉認真地說。
想了想,貝莉小聲地說了點可以說的事情:“因為弘樹的家人是不守信用的壞家長哦!上次明明說要帶弘樹出去玩的,可是弘樹的爸爸媽媽都沒有兌現承諾!”
於是生氣的澤田弘樹還想爭取一下,用離家出走來表達自己的生氣,想要來爭取一下爸爸媽媽對自己的關注。
知道貝莉是十分遵守承諾的孩子,降穀零也就笑了笑,無奈地任由她去了——反正係統現在基本上天天跟著貝莉,小姑娘的身上也總是帶著兒童定位器。
大不了就讓風見繼續跟著貝莉嘛。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下屬做了什麼驚人之舉使貝莉在冰帝小學一戰成名,降穀零的心裡仍然覺得風見裕也是他穩重靠譜、辦事從不紕漏、值得信任的一位好下屬。
“那,離家出走的時候要注意安全?打算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回家?”降穀零問。
這個好像弘樹沒有說需要保密。
貝莉想了想,和爸爸報備:“弘樹說明天放學我們就走,還沒有想好什麼時候回家耶。”
“那好吧,”降穀零說,“那要回家了記得打電話給萩原或者鬆田,讓他們來接你。”
“我知道啦!”貝莉輕快地應答。
降穀零忍不住捏了一把小姑娘肉乎乎的臉蛋,眼睛下意識地彎了彎。
雖然是拉鉤答應了貝莉要保守秘密,但是稍微暗示一下好友們有關於小家夥要陪著朋友離家出走這件事,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降穀零摸著下巴想了想,很快決定好了一會兒自己的說辭。
把壓在心裡的大秘密分享給了爸爸,貝莉稍微輕鬆了點,搖頭晃腦地拿起遙控器熟練地打開了電視機,調到了少兒節目。
澄藍的眼睛盯著因為說到“丁”就忍不住發笑的會唱歌的大哥哥,貝莉不太理解地歪歪腦袋,又很疑惑地看著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把遙控器從她手裡拿走,換了個頻道。
“為什麼要換台?”貝莉問。
萩原研二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和貝莉解釋明白,隻能含糊地用“小朋友還不能知道太多”來糊弄過去。
——總不能讓他對著自己女兒純真無邪的眼睛,講解這個諧音葷段子吧!
貝莉懷疑地看了爸爸一眼,但還是點點頭,勉為其難地發出了一聲“哦”,表示自己理解了。
“咳咳。”降穀零清了清嗓子,收獲了客廳裡幾位家人的注視。
他神神秘秘地開口,唇邊帶著一絲屬於波本的神秘主義者微笑,語氣飄忽:“我最近夜觀星象,接受到了塔羅牌的指引,它說最近要關注藍寶石的所處的位置和改變動向。”
藍寶石——貝莉的眼睛。
位置和動向——注意貝莉的位置。
應該很好懂吧!
降穀零期待地看著友人。
?
鬆田陣平疑惑。
“怪盜基德要重新行動?你們那個組織連這種情報都能搞得到?”他問。
“不是。”
“那是什麼?”
“你發揮一下你的大腦啊,腦袋不用的話就會像零件一樣生鏽,變成上路就散架的破舊老爺車誒!”
“哈?要我說的話,謎語人就該滾出米花町吧,有什麼話不能直截了當好好說?”
“那還真是抱歉,真的不行呢。”
“降穀零!!”
萩原研二笑著搖頭,不去看想要勸架反而彆鬆田陣平不小心一拳砸到肩膀的諸伏景光,低下頭揉了揉他們家的小寶石。
“貝莉,這個不可以學哦。”他說。
小姑娘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語氣透露著那麼點不忍直視的意味:“我知道的。”
好幼稚哦,爸爸們。
貝莉發出了一聲小小的“噫”。
等到第二天放學後,貝莉立刻抓起書包,神神秘秘地和澤田弘樹一起溜出了校門。已經獲得了自己上下學資格的小姑娘昂首挺胸地跟在澤田弘樹身邊,陪著澤田弘樹走進了冰帝小學不遠處的一棟大樓。
“阿嚏——!”
樓裡麵灰簌簌的,很容易鼻炎的小姑娘打了個噴嚏。
她眼淚汪汪地看著澤田弘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選擇這樣的一個場地離家出走:“我們為什麼不可以離家出走去瑪利亞或者嶽人家呀?這裡待著好臟好無聊哦。”
澤田弘樹撇了貝莉一眼,嘴巴抿起,不做聲地跑到堆滿雜物的樓梯間,將自己和小書包都擠了進去。
貝莉嫌惡地看了看那些灰塵,但很仗義的小姑娘還是露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把自己也貼著澤田弘樹藏了進去。
黑黑的,灰撲撲的,貝莉吸了吸鼻子,和澤田弘樹像是兩隻擠在樹洞裡取暖的小動物一樣,眼巴巴地等著時間的流逝。
等著等著,等到澤田弘樹都靠在貝莉肩上睡著後,他們還是沒有等來澤田弘樹想要等的人。
貝莉沒有睡意,她撲閃著藍眼睛,在腦子裡和係統聊天。
“噠噠。”
有腳步聲。
是爸爸嗎?還是澤田弘樹的家人?
貝莉好奇地仰起頭,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通過那堆雜物的縫隙,貝莉隻能看到來人的一截身子。他穿著黑色的褲子,似乎是穿了件長款的黑色風衣,黑色鞋子的尺碼很大,腳步踩在布滿灰塵的大樓裡,留下足印。
他向前走了幾步,又停下,似乎在觀察什麼。
“哼。”貝莉聽到來人冷笑了一聲。
“哢噠。”
貝莉一頓,身體僵硬起來。
——她知道這個金屬相撞的聲音是什麼。
是有人打開了槍支的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