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第 144 章 再見。(1 / 2)

帶著差點做了壞事的哈羅急急忙忙地回到家裡, 貝莉還有點惴惴不安,覺得是自己沒有儘到姐姐的職責,看管好小狗哈羅。這讓她有點難過,認為是自己的過錯。

“怎麼了, 貝莉?”萩原研二問。

貝莉的情緒變化並不是一件很難發現的事情——畢竟和解開遛狗繩立刻興致勃勃開始咬鬆田陣平拖鞋的小白柴相比, 站在玄關慢吞吞脫鞋的小金毛太顯眼了。

尤其是她抿起的嘴唇和垂下的眉毛。

半長發的男人抬抬手,換完鞋子的小孩子立刻就噠噠噠地跑了過去。

開始變尖的下巴擱在萩原研二的腿上, 貝莉還是像以前那樣, 有心事了就喜歡黏在爸爸的身邊, 黏黏糊糊地把話全部說給爸爸聽。

“貝莉沒有看好哈羅。”她說。

鬆田陣平在旁邊坐著, 頗為不耐地將拖鞋從哈羅的嘴邊踢飛出去,看著白柴殷切地跑過去又叼回來。

“這傻狗不挺好的嗎?怎麼,它在外麵嚇到人了?還是咬到人了?”他問。

“哈羅才不是傻狗!”貝莉鼓起臉蛋,“也沒有嚇到人和咬到人!”

斬釘截鐵地反駁完, 貝莉回想了一下先前的場景,覺得自己的回答太過武斷了:“呃、也算是嚇到人了吧……”

這副猶豫改口的樣子讓萩原研二有點好奇, 他仔細打量著貝莉的臉,覺得遛狗發生的這件事或許不是一件多麼要緊嚴重的事情, 但一定有點有趣。

“發生什麼了?”他揉了揉貝莉的腦袋又把女兒從膝蓋上抱起來,問她。

熟練地在萩原研二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貝莉將臉蛋靠在他的臂膀上, 很依賴地眯起眼睛蹭了蹭:“哈羅, 差點在彆人的褲子上尿尿了!”

“噗。”鬆田陣平發誓自己真的隻是沒忍住。

在萩原研二和貝莉的注視下, 沒憋住笑的男人用手捏成拳頭抵在唇邊, 用一聲咳嗽掩蓋了自己的笑容。

“那個壞叔叔就是像小陣平這樣咳咳咳,然後想讓貝莉叫他哥哥!”

聽到貝莉的這句話,鬆田陣平臉上的笑意瞬間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是充滿著濃厚殺意的冷臉。他將手骨按得發響,立刻就要站起來去找貝莉口中的壞叔叔進行一場核平的交流。

萩原研二的麵色也算不上好,但他還是努力按捺下來,繼續詢問:“這好像是遇到了壞人,但是為什麼說是貝莉沒有看好哈羅呢?”

提到這裡,貝莉的嘴唇蠕動了幾下,並不太好意思:“他說他叫衝矢昴,可是明明就不是呀。”

“嗯?”

“他叫赤井秀一!才不是什麼衝矢昴。”

貝莉用兩隻手按在自己的頭頂上,假裝是帽子,向爸爸們描述:“戴著毛線帽的,黑色長頭發和綠色眼睛的那個!”

好像有點印象。

“悲傷蛙搖搖車的那個!”

哦!十分有印象了。

赤井秀一,單單論這個名字他們不太熟悉。他們更熟悉的是從降穀零口中得知的代號“黑麥威士忌”,以及照片上擠在悲傷蛙搖搖車裡伴隨著音樂搖晃的生無可戀的男人。

原來是那家夥。

“哈羅就跑過去了,把後腿翹起來,想要、想要在他腿上尿尿……”貝莉說到這裡的時候有點不好意思,她兩隻手重新握在一起,攪來攪去,腦袋也低下來了。

啊這……

“噗。”

這一次沒忍住的是諸伏景光。

啊,真抱歉啊,赤井。

在組織裡其實和赤井秀一關係很不錯,可諸伏景光一想到哈羅在那個赤井秀一腿邊翹起後腿想要尿尿,就忍不住想要發笑。

尤其是在知道這位FBI以他的名義給貝莉寄來了很多禮物,以至於讓好些FBI認為貝莉是他在日本意外留下的女兒這件事後,諸伏景光現在越發堅定地和降穀零站在了統一戰線,力圖給赤井秀一找不痛快。

哎呀呀,要是zero能夠看到這一幕就好了。

諸伏景光略顯遺憾地想。

“哈羅,做的不錯!明天晚上給你做好吃的。”諸伏景光把哈羅喊到身邊來。

雖然不知道怎麼了,但哈羅很高興:“汪汪!”

“可是,可是哈羅差點做了壞事誒。”貝莉不懂為什麼諸伏景光還要獎勵它。

腦袋被拍了拍,萩原研二的笑容依然燦爛,甚至更加燦爛了點:“沒事哦,哈羅不是做壞事,隻是想要保護貝莉而已。”

“都那麼大的年紀了,還想要貝莉叫他哥哥,也不問問我們想不想要他這麼大的兒子啊。也不怪你和哈羅都把他當變態吧。”鬆田陣平跟著吐槽。

“替哈羅道歉了嗎?”萩原研二問。

貝莉點點頭,表示自己道歉過了,但還是對這件事情有點耿耿於懷。

“貝莉,彆放在心上,”萩原研二說,“相信赤井秀一也不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

“這不是你的問題呀,小寶。”他很親昵地用另一種稱呼叫心腸軟得像棉花糖一樣的小女孩,溫柔地親了親她的發頂。

“不要把不應該由自己承擔的事情背在自己的肩上,”他說,“這樣會很累的。”

“我們有時候寧願你去做一個壞孩子,也不要這樣善良和柔軟,就算是一隻小貓和小狗打架了,就算是今天哈羅隻是做出了小狗狗本能的事情,也要覺得是自己有什麼地方沒做好。”

旁邊聽著的諸伏景光和鬆田陣平點點頭,讚同了萩原研二的觀點。

他們家的貝莉哪裡都好,就是有時候心腸太軟了點,脾氣太好了點。

這樣會很累的。

做爸爸的,怎麼會樂意看到自己的孩子過得很辛苦,讓自己陷入自己給自己施加的精神壓力和內耗之中呢?

萩原研二說的輕描淡寫又極其自信,貝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選擇了相信爸爸。

可小姑娘心裡還是有點惦記著,暗自在心裡發誓,決定下次見麵的時候一定要再好好道歉,順便看看能不能補償一點什麼。

很快,貝莉就找到了補償的機會。

距離哈羅差點做錯事的那天最近的周末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天空很晴朗,藍色就像是貝莉的眼睛一樣,澄澈漂亮。風吹過來的時候像是柔嫩的綠芽不經意蹭過人的麵頰,輕飄飄的,想要讓人愜意地眯起眼睛。

這樣的好天氣在不同人的眼裡有著不同的解讀——對於鬆田陣平來說,這就意味著難得的周末適合在家裡呼呼大睡;但對於貝莉來說,這是個全家去公園野炊的好時機。

在麵對貝莉提出去野炊的提議時,鬆田陣平是無奈的。他有點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間,嘟囔著堅持自己的選擇:“我投在家裡睡覺一票!”

這顯然是不和貝莉心意的。但她也不直接說自己不同意,隻用那一雙濕漉漉的、充滿渴求的藍眼睛看著鬆田陣平。

盯——

“小陣平——”

啊。

啊啊啊。

“野炊!野炊,現在就去野炊。”一秒投降。

“耶耶!小陣平最好啦!”

淺金色的小姑娘立刻物理意義上的起飛,在家裡竄來竄去,跑到自己的小梳妝台前麵前坐好,從抽屜裡選出了今天想要用的頭繩。

“要用這個!上麵有紅色的果果,很好看。”貝莉說。

這個小梳妝台是諸伏景光在貝莉升入初中後給小姑娘置辦的。溫柔的爸爸在對待女兒的任何事情上都很細心,考慮的很周到,認為初中的女孩子對於美的追求和意識比起小時候會更加明顯,於是早早就準備好了這些。

總之貝莉現在不是再擠擠衛生間的鏡子就可以滿足了的年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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