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晉·江 如天鵝般優美、脆弱(2 / 2)

我的銀行家先生 李暮夕 15457 字 10個月前

這個姿勢,完全把她禁錮在這一小塊地方。

虞惜坐在餐桌上,退路也被他截斷了,眼眸水潤又無辜。

她真的不能理解,怎麼有人可以這麼壞?

[我餓了!]她比劃著,有點負氣。

“也對,夜晚這麼長,我們慢慢來,慢慢‘玩’——”他的尾音在最後那個字上微微加重,其中含義叫人浮想聯翩。

他唇邊還勾著笑,實在不是什麼正經意思。

虞惜受不了他了,無所適從,彆開了視線。

沈述無聲地笑了笑,直起身,終於放過了她。

他朝她張開雙手,似乎是要抱她下來。

虞惜沒理他,自己“噔”的一下就跳了下來,跑到餐桌另一邊去坐了。

沈述一隻手還撐在餐桌上,姿態鬆弛,這種放鬆感讓他看上去更多幾分成熟練達和遊刃有餘的氣度。

唇邊那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也極是迷人,如夏夜晚風,令人沉醉。

被這雙深潭般的眸子靜靜注視著的時候,會讓人的身體不自覺地發熱。

勝過千言萬語。

虞惜坐下,用東西掩飾心裡的躁動和不安。

吃了會兒,沈述按住她的手:“哎,你牛排忘記加醬汁了。”

虞惜一頓,後知後覺地抬起頭。

沈述笑了:“小糊塗蛋。”

虞惜伸手就要去取醬料,沈述已經替她倒上了。

“喝點酒吧。”他替她倒了半杯香檳。

虞惜搖頭,有點惶恐地望向他:[我不會喝酒。]

“喝一點沒事的,香檳不會醉。從來沒喝過,你不想嘗試一下嗎?”他像一個老師,循循善誘,帶著她探索新鮮的領域。

虞惜狐疑地望著他,其實心裡有些警惕。

沈述這個人,看著一本正經,其實壓根不是那樣。

憋著壞兒呢。

[我真的不會喝。]她堅持。

沈述:“酒精過敏?”

虞惜是個誠實的人,被他看著,隻能搖頭。

沈述笑了,這一抹笑容讓虞惜的神經莫名緊繃起來,總感覺他不懷好意。

偏偏他長身玉立,風度翩翩,看上去真不像是個壞人。

見她這樣懷疑自己,沈述似乎挺受傷的:“沒彆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嘗試一下新鮮的東西。酗酒不好,但稍微喝一點其實可以放鬆身心。”

虞惜的目光跟他對上,不知怎麼,竟然相信了他的鬼話。

她猶豫著端起高腳杯,抿了一口。

剛喝完,眉頭就皺起來了。

這味道……

“香檳應該最適合女孩子喝了。你連這個都受不了?”沈述莞爾。

虞惜誠懇地跟他比劃:[像馬尿。]

沈述一怔,旋即失笑:“虞惜,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他的語氣是無比認真的,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虞惜手裡的杯子就停住了,看著他,跟他大眼瞪小眼。

沈述走到一側按了按遙控,屋子裡的窗簾緩緩合上,隻剩下陽台那一側的還未攏上。

房間裡本就昏暗,此刻更像與夜色融為了一體,室內寂靜無聲,玻璃牆外,城市的夜晚燈火璀璨。

這種幽闃和無聲的絢麗,讓人心底更加寂靜。

虞惜下意識放下了手裡的刀叉,望向他。

沈述的背影看上去還是那麼高大挺括,這會兒沒有穿外套,襯衣嚴絲合縫地沒入皮帶中,底下是一雙被西褲束縛的長腿。

規整、冷淡,整個背影沒入昏寐的幽暗中,實在是性感得叫人發狂。

沈述側轉過身來,虞惜忙不迭收回目光,不敢跟他對視。

他慢條斯理地將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又將左手上那隻機械芯的腕表摘下來,輕輕擱在桌麵上。

“聽點音樂?”他問她。

虞惜搖頭,又抿了口香檳。一開始覺得很難喝的東西,這會兒倒是適應了些,身體還有些莫名的發熱。

其實微醺的感覺很不錯,身體像是漂浮在雲端,虛虛的不著力,但又有種莫名放鬆、飄飄然的感覺。

很愉悅,很舒服。

她又抿了一口。

原來,酒喝的不是味道,品的是一種感覺。

就像她這會兒,她放下杯子,忍不住捧住臉。

抬頭卻見沈述定定望著她,神色竟有些平日不常見的恍然。

那雙漆沉的眼睛不像往日那般鎮定自若,而是有了一種……暗沉到她無法揣摩的勁兒。

像墜入夜色的最深處,無端地攢緊人的眼球。

虞惜呼吸滯塞,避開了,不敢跟他過久地對視。

沈述卻仍是那樣深切地望著她。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此刻在他人眼裡是怎樣的誘人吧?

白皙的臉頰帶著微醺的紅,像是從皮膚深處透出的,雙眼水潤迷離,望著他時像是有著一把鉤子,要把他的魂魄勾進去。

可偏偏她的神情是這麼清純,仿佛絲毫不知道自己有多麼招人。

又純又欲,最是要命。

沈述深吸一口氣,下意識捏了捏眉心。

[你累了?]虞惜比劃。

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她神態要比往常放鬆,也不像以往那樣拘謹,略疊著一雙細嫩長腿,單手支頤望著他。

拖鞋就勾在她的腳尖,如春日嫩葉懸在枝稍,隨風搖曳。

沈述一顆心似乎也被懸著。

他腳步放緩了走過去,單膝下地,虔誠地捧起了她的腳。

在虞惜驚訝和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他低頭吻了吻她的腳背。

她記得沈述是有潔癖的,她像是被燙著似的,飛快縮回了自己的腳。

雖然隔著絲襪,她還是不太適應。

“虞惜,你真美。”沈述抬起頭仰視她,語氣認真。

虞惜愣了好一會兒,才哼了一聲撇開腦袋。

她的側影也極是窈窕迷人,腰肢和腳踝都纖細得不可思議,且是那種常年跳舞練出來的,柔韌十足。

虞惜是那種很精致的小女人,風情藏在眉眼間,但她又是乖軟可欺的。

沈述直起身,從側麵撥弄她的發絲,低頭吻她的眉梢。

細碎的吻,從她的眉梢往下遊移。

他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又掰過她的臉強硬地吻住她,手指靈活地解衣扣:“放鬆一點。”

虞惜微微顫抖,手用力抓著身下的椅子,指尖微微泛白。

窗外的夜景似乎攪動起來,一切都在眼前旋轉,她有些暈乎,被動在他指尖輕顫,隻能無力地靠著身後的座椅。

沈述吻她的時候,她忍不住又發出一些細碎的聲音了,餘光裡看到他勾了下唇角,眼底是有些笑意在的。

有彆於平日或冷靜或冷淡的模樣,他很喜歡她此刻的動情。

沈述的吻可以很溫存,也可以極致地強烈,好像狂風一樣要把人席卷到那個漩渦裡。可是,虞惜不覺得討厭,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今晚她很特彆,有種格外的渴望。

她攀著他的胳膊,主動送上自己的唇。

他微微怔了一下,旋即單手扣緊了她的後腦勺,將整個吻加深。

他的舌尖成功入侵她的口腔深處,將她口腔內的每一絲縫隙都掃過,彼此的津液混合、不分彼此。

虞惜漸漸沉迷在他這樣的侵占中,不能自己。

情到濃處,沈述又放開了她。

虞惜迷蒙地望著他,似乎是有些不解,也像是有些不滿。

沈述笑了,拍拍她,示意她起來。

虞惜不解地站起來,他握著她的手抓著自己的襯衣:“替我解開。”

他目光深邃地望著她,眼中似乎暗火在燃。

虞惜臉頰已經燒得通紅,垂著頭不敢看他,細白的手指繃得很緊。

沈述今天穿的襯衣是白色的絲質麵料,也像綢緞,如肌膚般絲滑冰涼,貼著她的指尖,帶來更深的戰栗。

虞惜深吸一口氣,哆哆嗦嗦地去解。

可惜毫無章法,因為緊張,不小心將他的扣子給拽下了一顆。

沈述無奈地按住了她的手,失笑地說,虞惜,彆緊張,我不會吃人的。

她的臉卻更紅了,手裡發顫,她在心裡暗暗嘀咕:肯定是喝了酒的緣故。

沈述捧起她的臉,低頭又吻住她的唇。

這一次是溫柔的廝磨、吮吸。他的手寬大而厚重,手指上有常年握筆的繭子,摩在她臉頰上有點粗糙,微微發癢。

但並不討厭。

她深呼吸,被他半抱著放到了沙發裡。

沈述撐在她上方望著她。

虞惜受不了他這樣看她,咬了下唇,彆開目光。

“替我解開。”他握著她的手落到胸口的位置,語氣是篤定的。

這種恰到好處的強硬,像是多巴胺,狠狠震動她的心臟。

虞惜紅著臉去解,眼神垂著,沒敢看他。

解來解去解不開,手指一直發抖。

沈述後來受不了她,微微攬著她的將她往上提了提,唇貼在她耳邊:“怎麼這麼笨,嗯?”

虞惜本來就窘迫,好在酒精壓製了她骨子裡保守的那一麵,這會兒鬼使神差的,她手去解他的皮帶。

這個好解,一下就開,冰冷的龍頭貼著她的肌膚,消去了幾分滾燙。

但很快,浪潮般更深的熱意朝她席卷而來。

沈述驚訝地望著她,愛憐地吻了吻她的眼簾。

她要躲開,他低笑,扣著她的臉頰:“躲什麼?寶貝自己動手,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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