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晉·江 if線之上心,虞惜X沈述……(2 / 2)

我的銀行家先生 李暮夕 15842 字 10個月前

虞惜租住的這間屋子實在不大,三十平,一室一廳,廚房在客廳儘頭,旁邊就是衛生間門。

雖然她打理得很整潔,這樣窘迫的布局意味著不雅,在這個人麵前還是稍顯局促。

她忍不住去看他,卻發現沈述隻是略掃了眼就收回了目光,沒多看,也沒什麼驚訝的神色。

不管是有意照顧她的麵子還是因為自身的修養,虞惜都挺感激的。

“您喝茶。”她將泡好的茶水捧到他麵前。

沈述看一眼。

這自然不是什麼好茶,茶葉甚至不太完整,飄在麵上的有不少壓碎了,讓人直皺眉頭。

他還沒說什麼,她倒是臉紅了,磕磕絆絆地說:“我平常不怎麼喝茶,壓包裝袋裡麵壓壞了。其實,這茶還可以……”

說到一半覺得自己還不如不說,目光又瞟到茶麵上像撒星星一樣的碎末,臉上紅了又紅。

他這樣的出身,應該沒有喝過這種茶吧?

“要不我給你換成水?”

“不用。”他端起來抿了口,麵不改色地說,“沒關係。”

虞惜遲鈍地看著他,眼神落在他握著杯子的白皙手指上,指骨分明,修長又漂亮,跟白瓷似的。

偏偏身形又高大挺拔,肩膀寬闊,是力量與優美的極致結合。

有些人生來就是金尊玉貴的,那種清高矜貴的距離感,從骨子裡透出來。哪怕穿著最普通的毛衣,做最簡單的動作,都優雅得讓人歎惋。

他隻要靜靜坐在那邊,你就感覺無法靠近,甚至自慚形穢。

虞惜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邊,腦海裡又莫名其妙想到那天自己對他做的事兒,臉上又紅又白,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

“過年了,你不回家嗎?”沈述溫言問她。

他明明也大不了她幾歲,此刻又刻意放緩了語調,顯得親切而和藹,但身份差距、上下級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虞惜不敢真的造次:“過些日子就回去。”

多說多錯,彆的廢話她也不跟他多說。

而且,她始終秉承著“家醜不可外揚”的宗旨,不願意讓彆人窺探到她生活裡窘迫拮據的一麵。

可能是倔強吧,雖然有點可笑,但這是她僅剩不多的自尊了。

沈述抬眸望著她,點頭,爾後垂下頭繼續喝茶,不再多問什麼了。

虞惜鬆了口氣:“我去給您烘衣服。”

不等他回答,逃也似的去了洗手間。

沈述凝視她的背影,漫不經心地轉了轉手中茶杯,不知為何又想起那天她扒拉著他胳膊時的場景,小臉仰起,清豔靡麗,是充滿欲.望的,也是純粹懵懂的,遭到拒絕後還迷蒙地望著他,又嬌又軟地哭。

兩條細長漂亮的腿攏在一起,難受地蹭著,不知廉恥地往他身上蹭。

他是惱火的,在那樣的場合,那樣的境地,更惱火的是他起了反應。

但瞧她那副懵懂可憐的模樣,又覺得自己的火氣來得沒有道理。反正是憋屈的一晚,可如今回過味兒來,他也說不清這股憋屈是莫名其妙被個小丫頭給調戲了還是因為彆的。

事後他想著應該跟她談一談,可她似乎比他還忌諱,也就不了了之了。

隻是,為這心裡的憋悶又加了一層砝碼。

但他向來是自律克己的人,更不會把情緒帶到工作上,那件事兒很快就忘到腦後了。

隻沒想到再見,是她蹲在路邊淋雨。

憐惜弱小,大概是每個男人的通病吧,何況是他這樣正統家庭出身的人。

“好了。”虞惜將熨燙好的衣服疊好了拿出來,恭敬地遞給他。

沈述大刺刺坐在那邊,坐姿鬆弛甚至有點兒散漫。虞惜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總感覺他眼底有她不懂的情緒,所以更加緊張。

儘管她說不上來她在緊張什麼。

“你怎麼那麼笨?”沈述忽然皺眉嗤了一聲。

語氣是怪責的,但似乎不是簡單的責怪,更像是長輩對孩子那種嗔怪。

虞惜被他看得臉上火燎燎的,大腦略微遲鈍。

她沒懂他的意思。

他抬手在膝蓋上略敲了兩下,說:“衣服乾了我當然是要穿了,你疊起來乾嘛?”

她如夢初醒,連忙將衣服展開,可越是慌亂越是出錯,往前時不慎撞到茶幾腳,整個人往下栽去。

沈述眼疾手快地撈住她,幾乎是本能的,將她撈到懷裡。

天旋地轉,她已經被拽到了他懷裡,整個人躺在了他的大腿上,抬眼就是英朗的麵孔,她下意識顫了一下。

因為慣性,裙子往上卷了一道,堪堪遮住腿根,往下不能看了,風光無限。

她覺得自己這樣子實在不成體統,掙紮著要起來。

他扶住她的手,略微施力,將她提了起來。

她道了謝,慌亂中要走開,卻發現自己的腰被他扣住了。她腦子宕機了會兒,不解地看向他。

沈述覺得她此刻的表情特彆好玩,他少年老成,又早早進入這名利場,見慣了長袖善舞與九曲十八彎,已經很少看到她這麼純粹的癡憨了。

虞惜那時確實是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他想乾什麼。

一是他這人外表太有欺騙性,從初見開始一直是謙謙君子的模樣,第一次見麵,周顯揚肆無忌憚地打量她時,他隻是匆匆一瞥就移開了目光,甚至不多看她一眼。

她自然也覺得他是那類人,也認為他對她這樣的不感興趣。

所以,沈述平淡地問她“你有男朋友嗎”時,她下意識搖了下頭。

當他那雙深幽平靜的眸子定定注視著她時,她甚至是有些恍然的,沒跟上他的節奏。

他又問她,你想不想跟我試試。

因為他語調太平靜了,好像是在問她今天的天氣怎麼樣,她真沒有反應過來。窗外雨下得很大,劈裡啪啦像麻將錯落的聲音。

混亂、嘈雜,可她心裡卻覺得靜得不像話,好像所有的東西都在這一刻被時間門魔法凝結住了。

她還坐在他腿上,他開始撩開她的頭發吻她了,一開始吻得很慢,像是在試探。

見她沒什麼反應,才稍微加大動作,將她放到了沙發裡。

虞惜覺得自己好混亂,可唇上溫熱粗糙的感覺很鮮明,她一個激靈就醒過來了,推拒著,人往後躲。

他欺身上來扣住她的手。

她沒地方躲了,眨了眨眼睛,像受驚的小鹿。

沈述笑了一下,閒閒地撐在她一側。虞惜這才發現,他不止是長得漂亮,身材也格外好,肩膀寬而背脊挺拔,小臂修長而結實。她在他身下可太不夠看了,體型差距太大,感覺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她覺得自己好亂啊,腦子裡還在亂七八糟地想著和此情此景完全不符的東西。

她甚至來不及思考,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他給了她足夠的思考時間,見她還在發呆,又掰正她的臉來吻她。

她終於回神了,又開始掙紮,但好像使不上力氣。又或者,其實也並不是很想反抗。

虞惜始知男人也可以這樣誘人犯罪,她好像失去了行動能力,抱住他,眨了眨眼睛。

沈述吻完她的唇,又去舔她的耳垂,舌尖卷著、吮著,吻得太色了,她臉蛋紅紅地像是煮熟的蝦子。

他把脫下的西裝墊在了她底下,撐在她耳邊低笑了一聲說:“彆弄臟了你家的沙發。”

這種時候,他竟然還在開玩笑,虞惜覺得自己要瘋了。

雨越下越大,像是急促雜亂的節奏。她卻覺得自己好像在鼓麵上跳舞,又被人抱著拋起來,上下跳躍著,每一次都在驚險中度過。

“等我一下。”他親了親她的臉頰,去洗手間擰了溫熱的毛巾來給她擦拭。

虞惜抓著他的西裝蓋住臉,不能見人。

碰到某個地方,她腿顫了一下。

“不好意思,手裡沒個輕重。”他又笑了,似乎挺愉悅。

虞惜卻有點氣。這人可真是……可真是……她找不到什麼詞兒來形容,心裡更加憋悶。

其實那天她挺混亂的,感覺是被江鬱白給氣到了,意氣上頭更多一點。

反正就是,有點需要,他又出現在那個恰當的時機。

以及,他長得可真好看呀,一不小心就犯了錯誤。

她甩了甩腦袋,捧住臉,感覺不能多想。

走之前她給她擦乾淨了,把屋子裡整理乾淨才離開。

這種事情平常都是她自己做的。

真會照顧人啊。

不知道為什麼,心口的地方酸酸的,好像被什麼東西給輕輕地搔了一下。

但其實,她那時並沒有意識過來他的意思,也沒很認真地思索接下來的事情,隻當是一場豔遇了。

過完年,這事兒被她忘到腦後了。

她像往常一樣工作,三月份就轉正了。挺開心的一件事,她約了兩個朋友在小區附近的一家大排檔吃東西,那天吃到很晚。

她還喝了一點酒,不過沒敢喝多,人挺清醒的,就是有點飄飄然。

酒精影響,平日乖順謹慎的麵具就摘了下來,跟來人一道侃大山。

“江鬱白算什麼?一個破老師!你要喜歡,我馬上給你介紹十個八個帥哥!”江初意開了酒瓶跟她乾杯,“也不瞧瞧他那德行,工資都沒我直播兩天多,還好意思甩你?”

“過去式了,彆提他。”虞惜笑笑,手在半空搖了會兒,說,“而且不是他甩我,是我甩他好不好?!我以後都不要再看到他了!”

“就是就是。他有什麼資格甩我們寶寶?”鐘繇直接開了罐黑啤,跟她碰杯。

虞惜笑得開懷,心情特彆好:“而且我還……”

驚覺自己要說漏嘴了,她忙捂住嘴巴。

“你還怎麼樣?不會是泡了個帥哥吧?”江初意搡她的胳膊。

虞惜當然不肯說,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時間不早了,她要回去了。

“我還有事兒,先走了。”鐘繇告辭。

江初意也正好接到個電話,準備離開了,但又為難地看著她:“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去忙你的吧,我沒醉,而且也就兩步路。”

江初意還是把她送到了小區樓下才離開。

虞惜上了樓,低頭從包裡掏鑰匙,但鑰匙插進後轉了很久都轉不開,她又抽出鑰匙,打算換一把。

誰知,那鑰匙“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她正準備去撿起來,有人已經彎腰替她撿了起來。

虞惜愣了會兒才抬起頭。

在看到沈述的那一刻,腦子有點短路。他怎麼在這兒?

“是這一枚嗎?”他將她剛剛摸到的那一枚鑰匙,插入、擰開,門應聲開了。

虞惜已經被他帶著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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