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十裡桃花小酒館(1 / 2)

俞冬青停好小踏板推門進去,裡麵光線有點暗,吧台酒架上的各色酒瓶令人眼花繚亂,桌椅擺放在綽約的燈光下,吧台上、牆壁上零零散散地掛著一些老物件,憑添了許多文化感。

劉益民開的是一家民謠酒吧,彆看他絡腮胡子,夏天喜歡穿黑色圓領衫,脖子上還掛著拇指粗細的金項鏈,手腕上兩串佛珠,看上去怎麼都像個黑澀會。

其實在四人中,他是最文青的,特彆喜歡中國古代詩詞,《十裡桃花》這個名字同樣是是受到明朝詩人李至清寫的《虞山彆受之短歌》中的“幽期不為春風殢,十裡桃花千裡淚。”否則不會在這裡開一家不太賺錢的民謠酒吧。

但是,今天俞冬青卻發現裡麵人還不少。

“生意不錯嘛。”俞冬青衝著吧台裡正在忙碌的劉益民招呼道。

“還湊合吧,最近瓢蟲樂隊一直在這裡駐唱。”

俞冬青聽劉益民提到過這個樂隊的名字,說的是走民謠路線,不過什麼流行、搖滾也唱,路子很雜,在帝都的地下樂隊裡還小有名氣。

他轉過頭看了看,隻見酒吧歌台上坐著四個年輕人正在調試樂器看來演唱會馬上開始。

不過他不關心這事。

“張揚他們呢?”俞冬青又問道。

“在後院,你先過去,我安排一下馬上過來。”

俞冬青從從後門出去,看到院子裡亮著燈,在那棵桃樹下架著燒烤爐,一個穿著白襯衣打著領帶梳著大背頭的男人,挽著袖子正在炭爐上烤著羊肉串,院子裡彌漫著誘人的香味。

正是好友張揚,他是物理係的。

和劉益民是土生土長的帝都人不同,他老家在東北哈爾濱,畢業後回到老家教了兩年書後就辭職,提著一把吉他重新闖蕩帝都,轉戰於後海、三裡屯的各個酒吧。

晃蕩了一年看自己在唱歌道路上無望,轉而就教人彈吉他,最後辦培訓班,到後來開了一家琴行,又辦了個樂器培訓中心,找了個帝都姑娘,現在房子車子一應俱全算是事業有成。

張揚看到俞冬青來,趕忙喊他過來搭手。俞冬青進被屋洗乾淨手後幫忙穿羊腰子,發現沒見杜輝,就問道。

“杜輝呢?還沒來?”

“早來呢,正在打電話,嘍....在那。”張揚的嘴朝院子東北角努了努,俞冬青這才發現在圍牆邊上黑暗處站在一個人。

“這家夥,煥發第二春。”杜輝低聲說道。

杜輝和他的前妻,他們都是大學同學,不同於俞冬青他們大學畢業後就進入社會,張揚學的是經濟,一直讀書,到央財拿到經濟學博士,後來又留校任教,前年又獲得副教授職稱,發表了許多有關經濟方麵的學術文章。

還時不時被人請去講座,外快也撈了不少,事業上可是一帆風順。

但婚姻上不太順利,五年前和妻子因感情不和離婚,聽說現在和學校一個女大學生關係曖昧。

杜輝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溫文儒雅,穿著T恤西褲,身材保持的挺好,不像劉益民和張揚已經發福,聽說在學校裡很受女生喜歡。

不過這都是個人私事,就是好哥們也不好多說。

這時候杜輝打完電話,洗手後也幫起忙來,看到俞冬青還關心問起他女兒的事。

”現在還是你老丈人幫忙接送?”

“嗯。”

“那你們的關係?”

“還是那樣,老頭子不想見我,周末都是明媚把孩子送來送去,有時候也幫帶帶。”俞冬青實話實說。

“冬青,你這個小姨子對你不錯嘛。”杜輝的語氣中有點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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