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始終沒有忘記當初咱們的那個夢想,他有一種想法,寄托在張偉他們身上。”張揚悠悠說道。
俞冬青沉默了。
他當然記得當時的年少輕狂。
那還在大學裡,他們組建的青銅器樂隊在學校裡小有名氣,有一次四人喝高了當著好多同學麵說:馬丁路德曾經發表過著名的“我有一個夢想”,而我們青銅器樂隊也有一個夢想就是一定要開演唱會到全國各地巡演。
高舉民謠大旗,一座城市一首歌!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
走出象牙塔的他們首先麵臨生活上的壓力,搞樂隊是很費錢的,何況要去巡演?
僅僅一年,樂隊宣告解散,四人各自放飛,隻有俞冬青依舊在娛樂圈裡堅持,不過距離當初的夢想越來越遠。
現在突然聽到張揚舊事重提,俞冬青心裡難免有點感慨。
就像《老男孩》歌詞寫的那樣:
生活像一把無情刻刀,改變了我們模樣。
未曾綻放就要枯萎嗎,我有過夢想.....
夢想總是遙不可及,是不是應該放棄?
午飯是在農家樂搞定,在涼亭裡,麻辣魚、紅燜大公雞,四碟涼菜,簡單又實惠,又喝了點啤酒,中間又說起前天晚上在小酒館後院恣意瘋狂,劉益民依舊興趣不減。
“冬青,當我聽到你唱的那首歌,仿佛就回到咱們的過去,那些日子真讓人懷念啊.....”
說完,劉益民竟輕輕哼起來:
我曾在明媚的春天許下一個小小的心願
希望在絢爛的夕陽下和你一起看天
任花香在臉頰肆意輕輕地閉上眼
.....
......
俞冬青聽出來了,是原來大學裡大家創作的一首歌。
名字叫《心願》
“得了吧,益民,光回憶感歎有什麼用?希望也彆寄托在彆人身上。”張揚打斷他的哼唱,手一揮大聲說道:
“等哪天哥們高興,乾脆將咱們的樂隊重新組織起來,益民你繼續打鼓,我彈我的吉他,杜輝敲他的鍵盤,冬青呢,就用他破喉嚨唱!咱們就唱這從這首《戀曲1980》開始!去各處巡演!老子不收錢,老子白唱!”
“張揚你說的倒輕鬆,先彆說錢的事,就咱們幾個,時間呢?!”杜輝冷笑了聲插話進來。
“益民要開他的小酒館,我要上課,張揚你難道你不管你琴行?冬青更忙,要上班還要照顧女兒,誰能抽開身?!”
“草!”
張揚聽完忍不住罵了句。
當初有時間沒錢,現在有了點小錢卻沒有時間。
氣氛有點沉悶。
“我說哥們幾個,彆那麼灰心,沒準真有那麼一天,我們拋開一切凡塵瑣事,瘋狂一把呢。”俞冬青接過話題:“生活不隻是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