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還擔心俞冬青從哪找的這個看上去樸實無華的男人會唱歌。
但馮沛一開口卻征服了他們。
聲線老邁,簡單直接帶出了一種黃沙漫漫的古樸蒼桑,還帶著秦腔味兒。
要的就是這個味兒!
沒有《One Night In beijing》戲腔的驚豔,也沒《殺死那個shi家莊人》歌聲平靜中蘊藏著憤怒,也不像《關於鄭州的記憶》娓娓動聽。
就這麼直接簡單直接唱出來。
沒有抱怨,沒有無奈,沒有憤怒的姿態。
就如這座千年古城,曆經風雨滄桑,雖然沒有以前的盛世輝煌,但依舊大氣穩重,魅力不減。
在一片歡呼聲中,西安演唱會結束。
馮沛在西安並沒有多留,第二天就要趕回秦北,說學生還在上課自己這個校長不能離開學校時間太長。
俞冬青等人見留不住,中午就在酒店訂了一桌餐,五個男人還有廖倩,大醉一場約定再有機會相聚。
臨走前,俞冬青醉意朦朧說道:“馮沛,現在這樣子,我們哥幾個都沒法送你去車站,不好意思啊。”
“我去送。”廖倩接過話茬。
“我說幾個老同學,誰都不用送。”馮沛立刻拒絕:“開車還堵車,不如坐地鐵方便,冬青你們好好休息,還要去成都開唱。廖倩呢,你工作又忙真沒這個必要。”
最後,還是張寶幫馮沛提著行李坐地鐵去西安南站。
“老師,您多保重。”在候車室外麵張寶說道。
他突然發現,陽光照耀下老師頭上也有了幾根白發。
老師也老了啊.
“我沒事。”馮沛臉有點紅,那是中午喝了酒的緣故,他看著張寶說道:“有些話我還得說,你現在也算小有名氣,但千萬彆像以前那樣犯糊塗,拿不準的事就多問俞老師。”
“嗯嗯,我知道。”張寶趕忙點頭。
“或許這樣做,你不能特彆紅,但最起碼能保證事業比較順利,衣食無憂,能在燕京紮下根——就這一點,比你那瘸腿老爹,比老師我強吧?”
“老師,我昨天聽您唱歌也挺厲害,如果你想留燕京也留得住。”張寶趕緊說道。
“嗬嗬,我知道你小子恭維我,其實昨晚那首歌好幾個地方我都唱錯了。”馮沛笑道。
畢竟好多年沒唱了啊。
“人嘛,貴有自知之明,我那幾個老同學這次請我來,是想回味當初那種年少輕狂的感覺我覺得也挺好!不過嘛,那畢竟已經過去,再也不可能回來嘍。”
說到後麵,馮沛的臉上露出一絲傷感。
“老師”張寶裡心裡突然也感覺有難過。
“我沒事張寶,我再說一遍。好好唱啊,彆給老師丟臉!走了!”說完接過張寶手裡的旅行包,大步向安檢口走去,很快消失在人流中。
張寶呆呆在那裡,站了好久。
青芒履樂隊隔了一天也離開西安,奔赴這次巡演的最後一站——成都。
這次他們依舊沒有乘坐飛機而是坐的高鐵。從西安到成都走西成高鐵也就不到四個小時。
動車下午兩點從西安南站出發,一路向南翻過巍峨的秦嶺,有些地方竟然已經下雪。
雲霧繚繞,白雪皚皚。
俞冬青想起唐朝大詩人韓愈的一首詩:
雲橫秦嶺家何在?
雪擁藍關馬不前
翻過秦嶺就來到漢中盆地。
這裡和八百裡秦川截然不同,雖然是已經是冬天,但到處依舊綠茵茵一片,有點江南的感覺。
西北小江南。
俞冬青坐在商務車廂舒適的軟椅上,看著外麵的風景,陷入沉默。
終於來成都了。
能見到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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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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