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他那眸子再移不開絲毫。
是的,江神醫曾說過,那七麟凝血珠帶久了是有感應的,寒殤衣服下了那凝血珠,所以,北王能夠感覺到她。
或者,這就是天意。
藍思冰,原本是想要故意調開北王,不讓他見到寒殤衣的,偏偏寒殤衣又決定要去雪山。
可以說,藍思冰在一定程度上,倒是幫助了他們。
要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在這兒遇到,當然,若是寒殤衣不是服了北王的七麟凝血珠,北王可能也感應不到她,或者此刻也不會出了馬車。
而就在北王的眸子直直的望著馬車時,馬車上的寒殤衣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麼,雖然她的眼睛看不到,她還是摸索著掀開了馬車的簾子。
一直直直的盯著馬車的北王見著那馬車的簾子掀開,猛然的僵滯,一雙眸子遽然的睜大,緊緊的鎖著馬車上那露出的容顏,一時間,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似乎停止了。
而全身的血液偏偏卻又沸騰著,向來波瀾不驚的北王,此刻再無法平靜,竟然全身都忍不住的發著顫。
向來波瀾不驚的北王,此刻竟然全身的發著顫。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向來強大的可以說是天下無敵的他,此刻甚至忍不住的害怕,他怕,怕這隻是他的幻覺,或者隻是像以前一樣是他的一個夢,夢醒了,人便消失。
他無法忍受那樣的殘忍,真的無法忍受。
所以,此刻北王隻是直直的站在馬車上,沒有動,或者是不敢動,隻是,那麼直直的望著馬車中半掩半露的人兒。
身子輕顫的越來越明顯。
馬車上的侍衛看著自己主子的異樣,一個個都是滿臉的錯愕與不解,王這是怎麼了?他們跟在主子身邊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主子這般。
雨下的不大,卻也不小,雨水很快便打濕了他的衣衫,濕了他的眉,濕了他的發,濕了他整張的臉,雨珠滿滿彙聚,從他的臉上滑下。
如此情形,若換了彆人定成了落湯雞,極為的狼狽了,但是,此刻這人是他,便獨成了雨中一道最亮眼的風景,自然成畫,自然之色為景,他是那畫中最璀璨的靈魂。
前麵,推馬的護衛個個看呆了眼,即便親眼所見,都極難相信這天下竟是這樣的人,不要是說女人見了,就是他們身為男人的,見此情形,都神魂顛倒。
他那渾然天成的霸氣與魄力,那與生俱來的尊貴與孤傲,那俯視天下獨尊的王者風範,更是讓眾人震撼心底。
讓人隻一眼,便心甘情願的臣服,想要拜跪在他的麵前。
甚至有幾個護衛已經忍不住的,下意識的跪了下來。
馬車上,寒殤衣雖然看不到,此刻卻也能夠感覺到那目光的注視,感覺到那目光中的熾熱,感覺到那目光中的執著,也能感覺到那目光中的狂喜下的害怕。
她清楚的感覺的到此刻是有人在直直的望著她的。
那一瞬間她突然感覺到心跳的失去了節奏,似很快,快的控製不住,隨時都會跳了出來,又似是很慢,慢的快要停止不動。
“是何人在望著我們?”寒殤衣看不到,隻能問向身邊的丫頭,隻是,此刻,她那聲音一起,連自己都驚住,她那聲音中亦帶著明顯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