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曆來以財大氣粗而聞名諸多初高中學子之間。
就連學生會,都坐擁一座五層小樓,每個部門都擁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以及一些校方允許的社團也駐紮在這裡。
二層的第三會議室中,穿著製式校服的男男女女們隨意坐在位置上。
直到被派去邀請孟洱的女生推門進來,才有人抬眼略感興趣地投來視線,大部分人仍舊各自交談或專注於自己手上的事情。
“鄔靖靖,怎麼就你一個人來啦?”
“不會是你說話太衝,給人氣得不肯來了吧。”
都是些或多或少有些交情的人,一開口便說起玩笑話。
鄔靖靖翻個白眼,摸了個桌上的橘子邊扒邊說:“我是那種沒腦子的人嗎?人妹子有事來不了,再說了,我要是她我也不來,咱們這邀請一聽就鴻門宴級彆好吧。”
“早說了大家找個機會再認識唄,非搞這麼大陣仗做什麼。”
“空降的學生代表誒,當然要有排麵了是不是。”
“鄔靖靖你要不好好想想,真不是你表現得太傲了?”
最後一個說話的男生嬉皮笑臉,熟練歪頭躲過鄔靖靖扔過來的橘子皮。
“好了。”
坐在靠前位置的女生,西裝外套扣至最上隻解開一顆扣子,表情平靜地開口,“我讓鄔靖靖去邀請,就是因為她對長得好看的人相當有耐心,你們不用質疑這一點。”
“噗……”
“話是這麼說。”另一個男生嘖了聲,“我們這一屆的學生代表競爭本來就激烈,她憑什麼空降?那些個榮譽,也不是沒人擁有吧?”
“誒,你們彆針對人家啊。”鄔靖靖嚼著橘子,“我覺得這妹子挺有……唔,氣場的,再說了被比下去的人又不是你們,就算不是她,這資格也落不到你們頭上啊、”
有人笑了,“這話就不對了,怎麼能說是針對呢。”
“就是啊,咱們作為學生德智體美勞得全麵發展吧,同學之間交流交流很合理吧。”
“這位孟同學沒空來指點我們,我們主動去請教請教,這也不行?”
有個男生忽然咧嘴笑道:“後天的拓展課,我記得是射擊?”
“不是吧,你這也太low了。”另一個男生嚴肅的表情維持不到兩秒,隨後翹著二郎腿道:“要有風度,在人家擅長的領域和人較量才有意思,比如說搞搞辯論賽啊——”
鄔靖靖無語地看著他們,“你們真的,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卑鄙兩個字。”
“我說,既然是學生代表,就應該全方麵都能讓我們心服口服吧。”
這時角落裡一個男生開口,“大家找自己感興趣的領域,去和她請教請教唄,彆鬨出矛盾就行了,總不至於連請教都不行吧?”
翹著二郎腿的男生感覺到不對勁,狐疑道:“怎麼都是我們男的在發言,幾位女同學就沒什麼意見打算發表?”
“嗬。”
“我們不像你們,把好鬥惹事四個字寫在臉上。”
“我很喜歡她發言時的冷靜表現。”
“不好意思,我膚淺,我就圖她長得好看。”
“而且你們為什麼覺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憑什麼無緣無故能空降成學生代表?”
幾個女生或輕笑或冷臉地回答他的話,隻差沒把他們幾人那股子興奮勁的鄙夷直說出來。
男生摸摸鼻子,嘁了聲。
“誰知道你們私底下怎麼編排呢,到時候要是她出醜了,最好你們不是吐槽得最凶的。”
…
離開電腦室,孟洱腦袋裡仿佛還盤桓著魔音灌耳。
樂團那群醉鬼們得知她將正式退出的消息後,喝得十成醉的狀態毫無理智,甚至還有人想要脫下衣服在身上寫滿不要走的漢字,然後跑到街上裸奔的。
萬幸漢字難學,這名醉鬼還沒學完第一個字,就先看得昏睡過去。
臨走前,孟洱編輯好郵件發給德裡亞辦公室的郵箱。
通過老師波特尼的推薦信,她的郵件自然會被轉交給德裡亞本人,或許看在老師的麵子上,對方會同意她提出的要求。
畢竟,他即使不考慮與波特尼的私交,想必也會被這個樂團的商業價值所吸引。
做完這部分日程安排,孟洱依舊沒有回教室,而是前往景雲圖書館,取出寄放在這裡的書包,找了個角落戴上耳機,拿出書包裡的密卷開始刷題。
學神……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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