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瞬間咋舌:“這也忒霸道了吧。”
“小姑娘估計要賠慘了。”
誰也沒注意到,幾人說話時,一隻油光水滑的烏鴉就在大樹上乘涼。
令月正在思考寵物店接下來的裝潢,鴉鴉罵罵咧咧地飛了進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鴉鴉把小弟聽到的話全告訴令月,懊惱不已:“都是我沒注意,主人咱們彆租了,這裡一點也不好。”
令月:“可是我已經簽完合同了,違約金要賠雙倍。”
鴉鴉瞬間垂頭喪氣:“啊,那我們該怎麼辦啊?都怪我太著急,光看他賣的低價又沒出過事,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竟然騙人!”
誰知道令月笑出了聲:“沒關係,我們的寵物店跟他們想的可不一樣,它的生意再好,也不會影響到我們的。”
“真的嗎?”
令月點頭,打開手機根本沒放在心上:“當然了。我們還是來選裝修吧,你們喜歡溫馨風,還是清新自然的?”
一人一鳥湊在一起,鴉鴉嘎嘎說個不停,大黑就是個湊數的,它還是個寶寶呢。
也幸虧這時候沒什麼人,否則看見這一幕,怕是要嚇壞。
他們對麵,店員第一時間將事情彙報店長。
愛寵寵物店店長是個圓滑世故的中年男人,這會兒中午,店裡沒什麼客人,他不再偽裝,冷硬的表情讓人心裡發寒。
知道對麵店來了個愣頭青,他雙手抱臂,冷笑連連。
下屬心裡擔心,心不在焉地打開籠子,粗暴地拎出小貓:“店長,不會有事吧?”
店長冷笑一聲:“能有什麼事兒,又是個送上門來找死的,要不了多久,賠得她哭爹喊娘。”
老員工瞬間放心,不想手裡小貓掙紮,差點抓破她的手,她抓了抓貓咪尾巴:“小畜生!”
貓咪吃痛地叫了起來,店裡麵其他動物跟著看過來,店長皺著眉頭:“小琪,你跟一隻畜生較什麼勁兒?”
“店長我錯了。這不是這隻太弱了,其他的都能跑能跳了,就它連吃奶都吃不動,整天病殃殃的,我就想檢查檢查。”
店長:“放回去吧,再養幾天,要還是這樣子,就喂點藥趕緊賣出去,這可是隻品種貓,能賣不少錢。”
“好嘞。”
任誰能想到,笑盈盈的店員私底下是這麼對待寵物的,籠子裡的貓咪狗狗不約而同地仰起頭,看著忙忙碌碌的人類,露出仇視的目光。
在這裡,它們就是純粹的商品。
接下來的幾天,令月忙得腳不沾地,給大黑辦狗證,寵物店的營業執照、資格證,裝修店麵。
倒是周圍老板很納悶,看了好幾天,除了一隻德牧,什麼也沒見到,都開始懷疑起自己記性,確定人家小姑娘開的是家寵物店嗎?
令月準備明天開業。至於今天,她先訓練大黑和鴉鴉,因為能和它們交流,過程雖然辛苦,效果卻很好。
傍晚,令月牽著大黑出門遛彎,剛出門,遇上一位不速之客,穿著黑西裝的中年男人,頭頂蹭亮,樓道裡昏暗的白熾燈跟他相比,簡直就是搖曳的殘燭。
對方甫一看見她,眼睛蹭地一下亮了起來。
“月月,你出門啊?”
眼睛幾乎要黏在自己身上,令月覺得自己好像犯水逆了,是不是要找個道觀拜拜?
她完全不想搭理對方,可她低估了對方臉皮之厚,竟然還想動手!
男人惱羞成怒,就有握住他的手腕,來之前他特意觀察了四周,這會兒可沒什麼人,她一個弱女子還不是任自己為所欲為。
“汪汪汪!”
大黑從後方猛然撲出,勇猛地吠叫起來:“彆碰我主人!”
聲音響徹樓道。
昏暗的樓道裡,忽然跳出來一頭半人多高的大狗,男人嚇得臉色慘白:“有、有狗咬人,救命啊!”
令月扯了扯韁繩,大黑立即乖乖坐下,周圍住戶被他慘叫聲吸引而來,懷疑地看著局麵。
男人癱在地上,臉色猙獰:“你敢放狗咬我!”
一邊是柔軟的小姑娘,和她身後乖巧的狗狗,雖然大,卻縮成一團,大家瞬間氣笑了,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男人拍拍衣服,憤怒道:“大家都來看看,她好歹毒的心,我才說了幾句話,她竟然放狗咬我。”
不愧是母子。
令月心底冷笑,不用他說,已經有人認出對方:“你不是王大媽他兒子,你們可沒住我們這兒,來這乾嘛?”
“令月放狗咬你?就她這條狗,都快瘦成排骨了!”
三言兩語,一針見血。
男人臉上青白交加,來這裡乾什麼?還不是聽王大媽挑唆,想來這裡欺負小姑娘,令月可從來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
不止如此,她直接報警,等警察來了,男人終於知道害怕,更多的則是怨恨。
鄰居像是第一次認識令月,也忍不住感歎。
樂樂爸說道:“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我,你現在一個人,聽說他們王家……有關係,你一個人更要保護好自己。”
對門劉大娘看著燈:“這燈也太暗了,我得打電話給物業,這麼暗的燈亮給誰看呢,大娘我腿腳不好,萬一出了事兒,他們得負責!”
“令月你這狗不錯,小姑娘就是得養大狗,狗狗護主,沒人敢欺負你!”
大黑驕傲得汪汪兩聲,那人嘿了一聲:“呦,這是聽出了我誇你呢?”
大家都笑了起來。
小區門外是一條清水河,令月就牽著大黑沿著河邊夜跑,微風拂麵,綠柳輕垂。忽然,她目光微動,波光粼粼的水麵上好像漂著什麼東西,一上一下地浮沉。
大黑對著河邊犬吠。
令月皺著眉頭,靠近堤岸時才看清,那是一截浮木,在水邊順著飄流,一隻金燦燦毛茸茸的小東西趴在上麵,正和大黑對視:“鼠鼠我啊,是鼠落平陽被犬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許我星辰大海、手可摘星辰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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