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潤輕應了聲,正想解釋命珠內有一方世界,很難,下一秒,他就看到盛棠輸入靈力的刹那,裂縫肉眼可見的複原了,完好如初。
命珠在纖長白皙的手指,綻放出刺目紅芒。
蕭楚潤沉穩的神色煙消雲散,他微微一愣,倏然睜大了眼,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你是......”
命隕星三個字到了嘴邊,蕭楚潤強行憋了回去,驚魂不定地看了看一臉疑惑的盛棠,心跳如擂鼓。
找到了。
盛棠轉了轉冰涼的珠子,不解地看了眼蕭楚潤。
既然這麼簡單,把法力輸入命珠就能修複,他這兩天不離手是在做什麼,盤核桃嗎。
不過能幫到喜歡的人,她還是很高興。盛棠按下不解,將命珠還了回去。
珠子落入蕭楚潤手中,刺目的光華立即散去,蕭楚潤抿了抿唇,更加確定了盛棠身份。
他沒有輕舉妄動,攥著珠子下完一盤棋後,請辭離開了。
盛棠喝了一盞又一盞的茶水,滿心都是伏寂淌血的指尖,下棋心不在焉,聽到蕭楚潤要走,更是一臉失落。
蕭楚潤知道是情咒緣故,一旦他不在,她心裡就會空落落,格外不安。
“我很快回來。”
蕭楚潤從儲物袋取出一件法衣,掛在椅子上,衣袖朝向盛棠。
“盛宗主倘若不適,可以先捏著。”
盛棠:“......”謝謝。
但她還沒到那地步。
蕭楚潤揣上與師尊聯係的玉簡,匆匆離去。
室內安靜下來,盛棠獨自坐在棋桌前,捏著顆棋子,片刻,目光不自覺望向了窗外。
“要過來找我嗎。”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盛棠心頭一驚,指尖在桌麵落了條劃痕。
她這想靠近其他男修的念頭一起,額頭咒印就開始閃爍,盛棠呼吸急促,意識瞬間變得混沌,除了蕭楚潤外,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扶著額頭,模糊的視線,看向了座椅上墨白相間的法衣。
盛棠探了探泛白的手指,想要握住衣袖。
指尖還沒觸碰,一隻手突然將蕭楚潤的袖口掀走。
玩鬨似的,穿著深紅衣袍的身影,用自己骨節修長的手指取而代之。
盛棠神色一變,沒來得及縮回。
伏寂微傾了傾身,五指向前一伸,不由分說地侵入她纖細的指縫。
十指相扣。
盛棠聽到他低笑了聲。
開口嗓音卻沒有半點笑意:“不可以。”
伏寂注視著盛棠恍惚的視線中,對法衣展露出的渴望,眸子蒙上一層陰翳。
除了他,她竟然想去沾染了彆人的氣息。
凶獸敏銳的領地意識和占有欲,讓伏寂周身氣壓低到極點。
他貼著異常柔軟的掌心,最後到底有些沉不住氣了,一麵抓著盛棠的手不讓她縮回,一麵朝人俯身湊近了。
誘人的鮮甜氣息,絲絲縷縷纏繞而來,盛棠心臟劇烈跳了起來。
額間咒印不斷閃爍,即便如此,還是沒能抑製住她身體本能的反應。
不確定想要什麼,盛棠照著潛意識,在伏寂俯身時,白皙臉頰順勢埋進了他頸間,整個人迷茫又急切地嗅了嗅。
女孩在頸間,迫切的找著什麼。
伏寂垂下長長的睫毛,嘴角彎起微末弧度。
倒是會找。
他體質太好,傷痕很快會恢複,這會,在梅樹下咬破的指尖已經愈合了。
前兩日與吞天巨蟒對戰時受的傷,也都好的七七八八了,不過......
伏寂半眯著眼,抬手扯了扯衣襟,本就被盛棠腦袋蹭得微亂的衣襟,更加鬆散了。
他左邊頸下,一道新鮮血紅的傷口,隨之露了出來。
這兩日,伏寂將這塊傷痕,結痂便撕掉,讓其遲遲沒愈合。
想了想,他低聲道:“特地給你留著的。”
這是在破廟時他給她看的傷,他說了,再也不給她嘗。
伏寂心底嗤了聲,正打算重複一遍,卻忘了,麵前女孩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對甘霖的渴望最終戰勝了一切,盛棠一隻手抓住伏寂衣襟,仰頭不由分說地咬了上去。
頸間痛感傳來,伏寂微擰了下眉,瞥了眼大敞的房門,猶豫一瞬,欣然地從善如流了。
他傾身將桌邊的身影圈在懷裡,一手落在盛棠腦後,幫她托著仰起的腦袋。
屬於另個人呼吸,冰冰涼涼地落在頸間。
女孩嘴唇貼在他傷口,紅唇柔軟。
伏寂垂眸注視著。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不是男女授受不親,要和他劃清界限,結果還不是......
感受到頸處微癢的動靜,伏寂思來想去,手指抓了抓盛棠軟發,正打算嗤一聲,嘲諷兩句。
他全身僵住,淩厲的下頜線繃緊了。
咬著他傷口,竭力吸吮鮮血的盛棠,朦朧中似乎覺得過意不去,舌尖在他傷口的地方,輕輕舔了舔,帶著幾分安撫和小心翼翼。
她沒對他這麼柔軟和溫柔過。
伏寂一時忘了自己想嘲諷什麼。
過了許久,他繃緊的下頜線才鬆了些,睜著漆黑的眼,輕扣了扣盛棠的腦後,五指插進發間,低沉的嗓音微微啞了。
“彆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