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並沒有著急著回到港黑,其一“組合”事件塵埃落定,而他也不是那個需要回去彙報情況的主要功臣,其二還是現將身邊幾個付喪神安頓下來吧。
說是安頓,其實也就是直接將人帶到了家裡。
“請進吧。”
“打擾了。”燭台切鞠躬致謝。
宗三也微微施禮,以示敬意。
除了到哪裡都是十分自然熟的鶴丸,麻溜地換鞋進屋,打量著可以製造驚喜的新場所:“哈哈,原來中也大人更喜歡這樣的格局啊。”
入門餐廳最顯眼的位置便是占據一整麵牆的酒櫃,琳琅滿目都是中也樂意小酌的珍藏,當然最為寶貝的還是在彆處。
歐式典雅的裝修展現著房屋主人欣賞的的風格,柔軟的現代沙發呼喚著疲憊的身軀在此舒適小歇,與咖啡杯放在一處的樸著茶具也是十分和諧。
這顯然是一間不大的單身公寓,中原中也對房子之類的硬需並沒有什麼追求奢華或占地麵積的**。像他們這樣的人,平日裡還是低調為好,海邊彆墅什麼的才是最大的招風靶子,即使精鋼鐵骨也惶惶不可終。
更何況,對於常年忙碌為了首領命令與組織利益而四處奔波的他,此處究竟算不算一個定點歸所也是個問題。因此一室一廳兩臥對於中也個人而言絕對是足夠了。
但是,現在不同了啊——
看著客廳的幾人,中也有種撿回來的幾隻貓咪在熟悉著環境的既視感,或踉蹌好奇或矜持正坐……
總之,一群大男人還是住的寬敞些比較好吧。
中原中也將帽子、外套掛上衣帽架,癱在沙發上開始思索哪個地段比較合適。
入夜,四人圍在餐桌前。
又是燭台切的手藝,中也帶著燭台切去臨近的生鮮商場逛了一逛,可靠如燭台切便表示下次可以自行為審神者準備食材了。
“需要審神者陪伴指導,真的是太不華麗啦!”
“沒事,與其苦惱地自我探索,不如多多依靠我,這樣也可以讓我這個審神者更有實質感吧?”獲得燭台切由衷的感激一笑,中原中也看著他熟練挑選比對的模樣,初臨的他們所麵的,對於這個城市的一切,他也曾感同身受。
“中也大人?晚上這塊肉排可以嗎?想嘗試一下醬汁肉扒飯。”
“挺好的,隨你心意吧。我沒有什麼特彆忌口的,除了青花魚。”
“中也大人是討厭魚類麼?”
“並沒有,隻是討厭腥氣的青花魚罷了。”事實上相反,中原中也還挺喜歡各種肉質細膩鮮美的魚類的,特彆是這個海濱城市的特產。
“唔……”燭台切認真記下審神者的忌口,絲毫沒有懷疑這是否是什麼隱射,直到某日遇到審神者咒罵的某條,他才恍然大悟。
“還有,平日裡也不用稱呼我為‘大人’什麼的,就喊我名字吧。”
“哈哈,好的,中原君。”
“所以還是用上了敬稱啊,燭台切,嘛,隨你心意就好。”
……
用餐完畢,中也問眾人:“要辦身份證的話,你們有想過用什麼樣的名字嗎?”
“哦,這個世界也有我們的‘本體’,雖然不是完全的一致……這可麻煩了,就不能很直白了。”趁著茶餘飯後搜索查閱了一些東西的宗三左文字眉宇間染上了幾分憂愁。
“確實如此。”中原中也之所以能很快適應付喪神身份之說,他對皇家禦物之名確有印象也是原因之一。
“身份證也不一定非要有姓氏,像宗三、鶴丸、光忠也是不錯的嘛,熟悉又好記。”鶴丸這樣提議道。
“是很方便,但不太現實,在一群正兒八經姓名中一看就很紮眼,隨便造一個……”他的姓當年也是隨便……咦?真的是隨便取的嗎,他的記憶裡似乎是任意的胡謅,但中也的直覺告訴他遺漏了什麼,是什麼呢
中也暫且將其放之腦後,也許隻是人腦神經一時錯覺罷了。
“那以後便稱我為‘織田義元’吧”沒想到最先決定下來的是宗三。
“好的宗三,沒問題宗三。”鶴丸國永滿口答應。
鶴丸國永在曆史上長期漂泊流轉於各家,若有一個姓氏讓其有歸屬感的話:“那我就叫‘五條鶴’吧。”
“‘伊達光忠’”燭台切也確定了自己未來的‘姓名’,“要取個華麗名稱可真是困難啊!”帥氣光忠,再次歎氣。
“對了還有,”中也和眾人簡單講了一下他在現世的情況——-異能者,港黑乾部,全年無休勞碌命,“所以說想跟著我乾的的想清楚啊,其實你們也沒有什麼進港黑的必要,想自己乾些什麼的話……”
中原中也讓他們再考慮一下,他能理解刀劍付喪神守護的信念,正因如此他希望他們能真正看清自己的道路。
宗三左文字是一位性格與其柔美哀怨外表截然不符的付喪神,其行動力體現在當晚中原中也正準備入睡時,他便來請罪了。
……
“我還是,有一些放不下,待到我整理乾淨自己的思緒……”宗三左文字單膝跪地,“請主上寬恕。”
“不用這樣,”中原中也是真不習慣動不動就下跪的禮節,“其實我本意也不建議你們都來港黑,呃,直覺不是很適合吧。你們追隨我並不代表就必須追隨港口黑/手/黨。”中也覺得他這番話似乎有點對不起森先生,但是中原中也不是森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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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燭台切光忠也圍著圍裙致歉:“請原諒我的懈怠,感覺自己還不能勝任如此重要的現世工作……”
“沒事,”中也點點頭,“那就乾點你喜歡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