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童低頭將自己的草帽重新戴在了頭上,轉身離開了這河邊的草叢。與其糾結於這個彆樣的人類,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本是荒川河流中的妖怪,一路探聽著失蹤的鯉魚精小姐的消息,才會來到橫濱。
……
這邊中也回到港黑大樓,今日小工作甚至連首領都不需要彙報,就可以下班回家了啊。
——驟然提早下班的日子,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提早回家?
No no no,年輕乾部的下班生活從酒吧消費開始。
在走向熟悉的老酒吧的路上,腦中突然浮現了燭台切的“和煦”笑容——“中也大人喜歡喝酒的話,調酒我也是很在行的哦”
中原中也的腳步一頓,轉身走向了“光忠食堂”。
中也撓了撓帽簷處的留海,有種奇妙的感覺,卻又說不出來。
男人,擁有了什麼以後,總要是要犧牲些什麼的……
“歡迎光臨,中也大人。”燭台切在吧台處熟練地開始為中也調酒,總之為了滿足審神者的需求,“光忠食堂”遠遠不僅僅是一個料理店那麼簡單了。
“店裡不找人還忙的過來麼?”
“效率還算可以,宗三殿也經常回來幫忙呢。”其實在繁華的中心老街區新開一家新店總是會較為受矚目的,無論喜好與否,總歸是要來嘗試品嘗一次的,麵對這種壓力燭台切不動聲色的“隔絕了”許多不必要的客戶,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刀劍男士的本職是為審神者服務。
不過這是無需一一對審神者訴說的。
“聽說適當的加一點碳水化合物能十分有效地緩解疲憊呢。”
“唔,味道挺不錯的,”中也抿了抿,熟悉的口感中多了點彆樣的感官刺激,“這款叫什麼名字?”
“光忠特製!”燭台切笑得爽朗,“靈感一來的調製品,還沒有名字呢,若是中也大人願意為其取名那就再榮幸不過了!”
“唔……”中也略思片刻,“光忠快樂水?”
旁邊鶴丸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咳咳,我可沒有其他意思啊!”
身著黑色西裝的鶴丸舉著酒杯,須臾時日,他竟有了幾分狐假虎威的港黑老油條之感:“誒?怎麼沒見宗三啊?最近他在搗鼓些什麼啊?”
“唔,似乎在撰寫著什麼呢,有見出版社編輯聯係他呢……”燭台切想到了前日那位年輕的編輯。
“誒,每天當著社畜辛苦乾活都不知道身邊人居然偷偷當了大大啊!可惡!我回家就去找宗三的原稿。”
直覺告訴中也,鶴丸沒在想什麼好事,不過想想鶴丸似乎一直沒在宗三身上撈到過好處。
他是不是也應該去橫濱文學雜誌上翻翻?不然感覺他這個審神者當的很不稱職啊?——不對!他根本沒上崗培訓過!
中原中也一直在自行研究“審神者”的工作職責,就像新任的父母一樣思考怎樣撫育子女,最後還是發現,能拉扯大就不錯了!
“咦?這盆土是什麼?”窗台上有一盆光禿禿的土難免有些突兀,引起了中也的注意。
“是隔壁花店送的開店賀禮,據說是珍貴的蒲公英花種。”燭台切解釋道,“我也沒有什麼養花華草草的經驗,不過放在窗口接觸點陽光,總應該是沒錯的吧?”
蒲公英?中原中也隻能想到路邊那些毛茸茸的小野花,每天澆點水找找陽光總是能健壯成長的吧,又眯了一口酒,他突然想起要對鶴丸的事:“明天我要去意大利一趟。 ”
“嗯?”
“帶上你一起吧!”
“真噠!那可真是大驚嚇呀!”被近日悠閒的港黑摸魚生活磨得有些無趣的鶴丸眼神裡已經滿是迫不及待了。
“自然是真的,”難道他中原中也是那種無聊逗人玩的人嘛,“家裡得麻煩燭台切你和宗三多多照料了。”
“這是自然的,中也大人。”
與平時的交易不同,這次是彭格列十代目的繼承儀式。森先生的意思大概就是既要表示港黑的親近態度也不能失了牌麵。意大利的擁有“異能”的人士眾多,普通下屬無用武之地,他一個乾部足矣,加上在外蠻具有欺騙性的鶴丸也是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