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的車站人來人往,人流密集要在這樣的地方找出一個人來著實不易,但是行人與蓄意的嫌疑人的目的終究是不同的,多虧有兩位與眾不同穿著打扮的遊客,讓國木田獨步大老遠一眼就鎖定了嫌疑人——
而避開了那兩個硬茬的男子,提著他看著還算輕巧的行李箱,腳下的步伐卻是越來越快,額角的汗卻已經從鬢邊的流汗淋進了口罩又順著脖頸流經黑色衣衫之中,而他似乎渾然不覺,依舊在搜尋著什麼,最終他看到一抹宛如救命稻草般的亮色:“女士,請——”
“哼,看得一清二楚哦。”粉紫色的倩影轉過身來,腰間的刀並未出鞘隻輕輕一個轉動便格擋住了甩過來的行李箱,刀劍付喪神比常人更早判斷出這個人類不對勁的意圖,不過竟然是黔驢技窮地衝著他來,宗三左文字也是頗感意外了。
“快閃開!!”國木田心下一緊,迅速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寫著鐵線槍的紙。
「獨步吟客」
鐵線槍的勾爪精準的命中了行李箱,再慢是人流與車輛的道路中,國木田獨步毅然選擇奪過滴答作響的行李箱,高高地拋向頭頂上空,他高喊:“快趴下!炸彈!!”
“嘟啦!”
一道沉悶的重擊聲,硬生生改變了箱子的墜落軌跡。
“咚”沒有預想中爆炸的聲響,行李箱砸向地麵,裡麵的東西滾落到了東方仗助的腳邊。一坨已經看不出原本是什麼的泥狀物體,依稀還能從其中分辨出像是藥管和引信的部分。
宗三左文字向後一躍拉開了距離,收起拔刀斬的姿勢,理了理衣袖。原本他打算是直接將這物體劈開,但也對所謂“炸/彈”頗有顧慮,也因此被一個了不起的小兄弟搶先一步呢。
“小心,不要接觸。”雖然剛才刹那間肯定是這位少年衝上來做了什麼,但還是國木田製止了東方仗助去撿那坨東西的行徑。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男子的臉扭曲到猙獰,就像是被逼到絕境的鬣狗轉頭狠狠地撲向了阻撓了他的國木田。
國木田獨步一手挾製住男子的行動,一手直接劈在男子的後頸,一擊昏厥。他緩了口氣:“我先聯係公安。”
聯係公安人員到場將嫌疑人帶到看守所進行後續審理,打完電話,國木田獨步向著圍過來的人群拿出自己的證件:“我是武裝偵探社,這邊仍有危險請大家繞行!!”
人群的躁動減少了,大家如這位武裝偵探社社員所言自動避開了這片區域,可是岸邊露伴和東方仗助卻還待在原地。
“看來在橫濱‘偵探社’的威信還挺高啊。”作為遊客自然是沒有聽說過武裝偵探社,但在警察還沒有到場的情況下,僅憑一人就能做到這樣,東方仗助對這位先生肅然起敬,“你說是吧,露伴?!”
一轉頭,臥槽,露伴已經湊在暈倒的那人跟前“黑蚊子多”了!真是的,這樣的習慣很不尊重人誒。
岸邊露伴蹲下身來,用天堂之門著這個男人的經曆。而在國木田獨步的眼裡就是這位先生蹲在已經昏厥的嫌疑人跟前像是在飛速的瀏覽著什麼一字一句的念著:“浜野慶人,xx年生,曾在……啊總的來說就是屢屢無為、膽小平庸又把自己的無能怪罪在social institution的垃圾啊。”
岸邊露伴的總結十分一針見血,語氣中還帶著嫌棄:“這種連豬都不要吃的垃圾居然還有膽子乾出這樣的事,才是真的奇怪啊。”
國木田獨步拿出他的筆記本將岸邊露伴所說的都一一記下,至於這位先生的能力是否可靠,回去讓亂步桑看一下就知道了。
“哦,重點在這,”岸邊露伴頓了一下,“……那個人,不那是個白色的魔鬼,如果我不能將這手中的炸/彈箱讓橫濱的街道染上鮮血的話,我體內的炸/彈就會爆炸!”
!!!
“什麼!!「獨步吟客」!”
在國木田衝上去之前,東方仗助就一個箭步,“嘟啦”一腳將人踹了出去。
BOOM——
炸/彈炸裂,殺傷力卻並不大,波及到的地方也早已被國木田清了出來,隻是滿地的……讓人不適。
國木田緊緊攥緊了自己手中的筆記本,神情凝重。
宗三左文字歎了口氣,輕撚佛珠為其超度了幾句。
“這個人隻是一枚棋子,連他手裡的遙控器根本不是炸彈的遙控器。真是個好素材啊。”岸邊露伴拿出速寫本急速寫下了這極好的素材,而後又托腮沉思,“那麼那個幕後主使者的意圖是什麼呢?”
“你居然還在想這些?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把那個人踢出去……你!”東方仗助氣血翻湧。
“你什麼你,如果不是我用天堂之門看到,你能發現異常?”
“你總是乾這些危險的事!”
“是啊——”岸邊露伴拖長了聲調,“害怕的小可憐趕緊回家找媽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