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讀一下。”
可隻見對方又將文件扔回了自己的懷裡,堀田尚人有點懵逼:這……是什麼操作?
堀田尚人隻覺得這位大佬的行徑深不可測,不好揣摩。雖然這位大佬隻是孩童模樣,但堀田尚人可不敢真的把這些時之政府著重關照的特殊人士當做是常人那般對待,如果真是那副心態,無異於刀劍打滾。
“致,中原中也閣下,……”其實這些都是堀田尚人熟得不能再熟的陳詞濫調,為了守護時空的和平而與刀劍男士們一起戰鬥雲雲,沒想到正兒八經地讀出啦還有點詭異的酸爽?
他聽到那個字眼心中悸動,就如撥開陰霾重見天日,沒錯了,他篤定了他的姓名:中原中也。
可除此之外的一切,他還是很陌生,什麼時空什麼刀劍男士,都不能將他記憶裡的迷霧撥開一絲一毫:“那麼看來這個‘審神者’也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了?”
堀田尚人沒想到對方會直接問這麼尖銳的問題,一場戰爭征召的士兵哪能沒有傷亡,哪怕審神者是類似於坐鎮後方的將帥,但是沒有任何一個普通人類能保持常年高水準的靈力供應來維持其刀劍男士的生產戰鬥,一茬一茬的審神者數年更替一批也是常態——所以這位大人是在暗指這個,還是說這位大人根本就打算改變主意了。
堀田尚人的手心開始出汗了:“這……維護曆史……可不僅僅是讓那些史冊上的白紙黑字不會變了模樣,更重要的是這些輕輕幾筆之下,是無數代的興衰更迭,生死存亡皆在其中……”看似一本正經如臨危受命,實則腦內一片混沌:編,我瘋狂的編,我在胡謅什麼啊
堀田尚人保持著微微躬身的姿態,看向中原中也,隻見這位大人微微蹙眉,堀田尚人的心就有點七上八下。
而中原中也皺眉的原因也很簡答,答非所問,不解其意。不知道他在說著什麼,但是也倔強著絕對不會坦白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要是被他知道了,他忽悠我怎麼辦!
“哦!”堀田尚人一拍掌靈光一現,他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堀田尚人轉身從包中拿出一柄裝在絲絨袋中的物件:嗨,瞧他這腦子,緊張到忘了最重要的東西,沒有這信物人家能相信自己麼。
“這應該……” 堀田尚人斟酌了一下用詞,“這應該是您的親友的信物。”
堀田尚人看著中原中也從絲絨袋中取出那柄古樸絲絹折扇。
確實是很熟悉的感覺。過往的一切都是朦朦朧朧,中原中也最依賴的就是自己的感覺,這種熟悉的溫度。
“那他人呢?”
能引薦特殊審神者的人自然也是位大人物,堀田尚人又怎麼會知曉呢,他也很為難啊:“這些已經超出了在下所知權限範圍了,不如等您擔任上了審神者,自然會知道這些應當知曉的事情了。”
這樣的承諾聽著就像是“小朋友先跟叔叔走好不好,叔叔帶你去找爸爸麻麻~”
“你覺得我會信麼?”中也真想指著他的腦袋這麼說,有點生氣地跳下窗台。砰的一聲巨響,身後的玻璃應聲碎裂。
堀田尚人差點嚇得抱頭鼠竄,幸好他下意識地將公文包擋在麵前,身上也沒有被玻璃碎片劃傷,隻是驚魂未定:“我哪句話惹您不開心了,我改!”
“……”我隻是想跳下來你信麼——中原中也自己也沒料到會有這麼莫名其妙的威力,不對,這是自己的鍋麼,說不定是這玻璃質量不大行呢?
中原中也對男人的信誓旦旦心存質疑,然而這一切也隻是不能道出口的懷疑,因為他沒有證據。
因此他也不會拒絕,因為對於茫然的他,這確實是一條明確的道路。
“什麼時候去你說的那個什麼地方?”
所以您相信了咯?那您為什麼還要發這麼大“火”?!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置信,意識到似乎自己受了一場“無妄之災”的堀田尚人真心有點玻璃心了。
似乎也是覺著自己有些衝動,中原中也有點不太好意思地說了聲:“抱歉。”
“沒關係沒關係。”嗨呀我這狗腿勁,堀田尚人一邊受寵若驚一邊埋汰自己。
……
“那等與醫院交接完畢,我就帶您過去……”
堀田尚人帶著專業的笑容退出房門,額角與全身憋了好久的冷汗刷地冒了出來,真可謂是汗如雨下。
太難了!
這次結束,就跳槽吧!堀田尚人堅定了自己內心徘徊已久的想法。
他隻是個想平平靜靜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天價撫恤金也無法安撫他時刻戰戰兢兢的內心啊!(今天時之政府特殊接待人員還是在崩潰跳槽的邊緣呢。)